“跑了。”苏之时看向墨深,“她一定会跑去皇宫,那儿是她的避风港,你现在就随我去见萧行彦,见到萧行彦以后,安悦就有救了。”
“好!”墨深回应道。
随后,两人动身前往皇宫,苏之时亮出自己的令牌之后,被侍卫带进皇宫,来到萧行彦的御书房外。不多时,御书房内走出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在看到苏之时和墨深之后,说出只能让苏之时一个人进到御书房内与萧行彦面谈的要求。
苏之时和墨深答应了下来,并且,苏之时在墨深的耳边低语,让他趁机在四处找一找,说不定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墨深答应。
随后,苏之时跟随老太监朝着御书房内走去,墨深看着他们完全进入御书房后,借着闹肚子找茅厕的机会,偷偷地溜走,在附近寻找安悦。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墨深在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后,觉得头蒙眼花,感觉哪儿哪儿都一样,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面前不远处,正面走来两名宫女,墨深见此,立刻躲到了假山后面。
“喂!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女子不知道死了没有?我听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小姐妹说,皇后娘娘对她下手可狠了!上次还用鞭子把她浑身上下打烂,让后往伤口上泼盐水,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对不对?”
“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昨天我还去给她送饭了,她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呢!我只看了一眼她的脸,哎呀,要吓死人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跟鬼似的,比鬼还吓人呢!我看她,她估计活不长了,我靠近她的时候,觉得她身上连点儿人气都没有。”
“真的呀?唉......要说她也怪可怜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了皇后娘娘,竟然被皇后娘娘这样子折磨?”
“不知道,听别人说好像是这个女子勾引皇上来着,皇后娘娘嫉妒,所以才不让这个女子好过!看来啊,外面传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都是假的,皇后娘娘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还真是!”
“......”
两人从墨深的面前经过,等她们走远了之后,墨深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细细的回想了这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之后,确定那个被关押折磨的人一定就是安悦,
他不会武功,又不知道地牢的位置,肯定没办法贸然去搭救安悦,思索再三之后,他又回到御书房外,等候苏之时,打算在见到苏之时之后,跟他一起行动。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之时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墨深一眼看出来,苏之时的脸色不大好。
苏之时和墨深碰面之后,两人佯装离开皇宫,这时,墨深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告诉苏之时,又问苏之时那边情况如何。
苏之时道,“大概海棠和萧行彦已经串通好了,我在萧行彦那里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他一直在跟我打太极拳,完全不告诉我事实真相。不过,幸好你从别的地方了解到了这些,我们先离开,不要打草惊蛇,等入夜之后,前来搭救安悦。”
“好!”
两人在侍卫的监视之下离开皇宫,回到客栈,等天黑之后,苏之时潜入进皇宫,找到地牢,他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前面,一步一步朝着地牢下面走去。
在来之前,他早就调查过了,这个时间没有任何的守卫,在这个时辰过来搭救安悦,是最好的时机。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见到这个样子的安悦,他和安悦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他见过安悦无数的样子,可曾经安悦最痛苦不堪的样子跟此时此刻她的模样相比较,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苏之时虽然是个温柔的人,但他从来不喜欢哭,可当他看见满身都是伤痕,奄奄一息的安悦时,他哭了出来。
他看着她,默默无声的流着眼泪。
尽力保养精神的安悦听到面前有一些小小的动静,紧接着,捆绑在身上快要和皮肉长在一起的麻绳好像被解开了,她努力的睁开双眼,当看到眼前这个正在帮她解开绳子的人时苏之时的时候,她笑了。
“之时,原来,是你啊!”安悦艰难地说着,每说一个字,都要吐出一口血,“之时......之时,原来,我真的可以撑到你来救我,我真的......好开心啊!”
“你不要再说话了!”苏之时对安悦说道,“你保存点体力,我现在就救你出去。”
当苏之时将安悦身上的绳子全都解除之后,他将她背在身上,带出地牢,可就在他们走出地牢的那一刻,无数的侍卫围了上来,他们手中的兵器都对准了他们。
“苏之时,你哪里逃?”
从人群之中走出来的萧行彦看起来异常的霸气,他凝视着苏之时,怒道,“将安悦放下,她伤害了朕的皇后,应该留在这里接受惩罚!”
苏之时道,“萧行彦,你还是人么?你好好看看安悦,看看安悦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将背上的安悦放在地上,指着安悦道,“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所以,你是希望她死,是么?”
萧行彦霎时间瞪圆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朕只是下令囚禁她,却没有让人折磨她,这......怎么会这样?”看着满身伤痕的安悦,他流露出心疼,“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告诉朕,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之时冷声道,“难道你不该问一问你的皇后么?”
萧行彦一怔,立刻下令道,“请皇后到此!”
很快,海棠被请到了此地,当看到眼前的一幕,再看被救出来的安悦,那一刻,海棠很想逃跑。可是,周围除了数不尽的侍卫之外,还有苏之时和萧行彦,还有高高的随时能够令人感到窒息的城墙,她又能够逃到哪里呢?
“臣妾参见皇上。”海棠对着萧行彦行礼过后,看向苏之时,露出吃惊的表情,“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她又朝着地上的安悦看去,“天哪!师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有的好戏,都被她一个人给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