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反应神速,转过身,手腕上的银线飞射出去,直穿乐老爷的耳垂,疼的乐老爷捂着耳垂撕心裂肺的喊疼。
“爹爹!”红衣女子甩出水袖将乐老爷的腰身缠住,带到身后护好,又飞速来到安悦的面前,一巴掌打在安悦的脸上,长长的尖锐的指甲将安悦的脸划出几道血痕。
“你敢打我的脸?”安悦一巴掌打在红衣女子的脸上,又一拳打在她的眼睛上,仍然不解气,抬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又一跃而起重重地砸在红衣女的身上,只照着她的脸打,直到打的红衣女鼻青脸肿,毫无人样,哭喊着求饶,“放过我!放过我!”
“放过你?”安悦道,“你杀那些江湖人的时候,怎么不放过他们?”
“李公子慢!”苏之时从高处缓缓落下,阻止安悦杀了红衣女,“要活的,唯有此,才能给那些死了弟子的门派掌门人一个交代。”
安悦听了,觉得有道理,当即从红衣女的身上起来,还未站稳,乐老爷一掌打来,她飞身落入池塘内,“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妻主!”墨深惊呼,忙朝着安悦跑去,“妻主!妻主!”他慌忙跳进池塘内,也不管池塘里的淤泥脏不脏,扑腾着水花来到安悦的身边,将半昏迷的安悦从水里拖出来,“妻主!妻主!你醒醒!醒醒!”
池塘里的水洗去了安悦脸上的伪装,苏之时这才意识到,一直帮助他的李公子竟然是安悦。
“悦儿!”苏之时丢下一切,去看安悦的情况。
君倾心一人难敌两人,使乐老爷带着重伤的红衣女子飞身离开。
“盟主!他们跑了!”
君倾心喊完,忙朝着苏之时看过去,见他与墨深围着安悦,忙跑了过来,询问道,“怎么样?安悦没事吧?”
“妻主现在还没有醒,不知道......”
苏之时凝视着墨深,“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乖乖在家等我?”说着又沉沉叹息一声,看向君倾心,“连你也帮着隐瞒是不是?我中毒那晚,是不是悦儿去了,我才能活的?”
君倾心虽然内疚,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做错,说道,“别计较这些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赶紧给安悦疗伤么?她这样子,再不救,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之时,都怪我,妻主决定下山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住她的,当时我就说,查这件事肯定会遇到危险的,可妻主......妻主她想帮你分担......”
“别说了!”苏之时制止住墨深,将安悦从地上抱起来,三人匆匆前往苏之时的房间。
苏之时将安悦放在自己的床上,安悦的意念中还记挂着乐老爷和红衣女这件事,挣扎着醒过来,对苏之时说道,“在乐老爷原先住着的那个院子的住屋里有一条密道,那条密道通向善人庄后山,乐老爷和养女情急之下,很有可能逃到那儿去了,之时,你赶紧去捉拿他们,别错失了先机!”
“那你呢?”
“我没事,一切有墨深照顾我,你别忘了,我身上有神医册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能为你驱毒疗伤,也能让自己活的好好的。”
苏之时思索再三,交代墨深好好的照顾安悦,遂与君倾心离开,前往密道,捉拿乐老爷和红衣女子。
等苏之时与君倾心离开之后,安悦伸手拽了拽墨深的衣服袖子,“阿深,我们尽快离开这儿!”
“为什么?”
“红衣女身受重伤,乐老爷一个人一定会输,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儿给之时添麻烦,我们现在就回白素山庄!”
“你身上的伤......”
“怕什么?”安悦笑道,“我还能让自己死了么?”
墨深向来拗不过安悦,只能又问,“那之时那边我们怎么说?”
“你留一封信,信上就写:妻主无事,放心不下山庄里种的瓜果蔬菜,先回去了,咱们在白素山庄相见。”
墨深只好照做。
两人将行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墨深扶着安悦,离开了善人庄,下山后换乘马车,往白素山庄赶去。期间安悦又吐血了几次,她倒是想藏着掖着,奈何墨深心细如发,因他实在不安,就近找了家医馆,将安悦扶了过去,那郎中正在给安悦把脉的时候,她人直接头朝地栽了下去。
“妻主!妻主!”
郎中忙招呼药童与墨深一起将安悦扶起来,扶到大堂内那张小床之上,后药童给安悦擦着脸上的血,郎中继续给安悦把脉,后忙拿人参丸、灵芝丸给安悦灌进嘴里,等她吞咽之后,这才从药童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汗。
郎中对墨深说道,“你家妻主脸上的外伤倒是不打紧,涂抹些金疮药,七日之内也就好了。只是内伤有些棘手,好在我用上等的药材制成的丸药为她续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只是,接下来的三个月,这人参丸、灵芝丸是不能断的,你......”他上下将墨深打量了一番,“你的穿着倒是金贵,只是身上带着银子么?至少,你得先预付我一百两银子。”
他们从白素山庄下来的时候,确实带了几百两银子,可这一路上吃吃喝喝,再加上住酒楼等,几乎花的差不多了。本以为能回到白素山庄,未曾想半路被困在了这儿,如今,墨深身上也只有五十两了。
“是这样,老先生。”墨深道,“我身上现在只有五十两,我全部都给你,再麻烦你给我纸笔,我给家人写信,让家人送银两来。当然,在这期间,我可以在你这药馆里帮忙,等家人送来了银子,医药费一并与老先生你结清。”
老郎中觉得墨深说话倒也不难听,虽说身上没有多少银子,可言语这样有教养,必然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反正那女子是定要再此地养伤三个月的,医药费也不急于一时半刻。倒是这公子模样这样好,在这店里帮忙,说不定能够令他这药馆再生起色。
多方面考虑之后,老郎中收下了墨深手中的五十两银子,并且说道,“你对医药不熟悉,自明日起,也只需要坐在门口,见有上门求医者,引进来与我瞧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