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之时蹲在安悦的面前,“悦儿,你理智一点,上早朝的时间快到了,你先去上早朝,这里交给我和素月,我们会清理干净。记住,上早朝的时候不要发狂了,等你下了早朝以后,我们再好好的研究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他吩咐道,“带皇上去换衣服,上早朝。”
安悦早已经六神无主,苏之时的话拉回一点点她的理智,在苏之时的安排之下,她先去换了衣服,随后上早朝去了。
这里的一片狼藉,也在苏之时的指挥之下清理干净,他还下令说,“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泄露出去,如若不然,可不是你一个人死,而是满门抄斩。”
众人怕都怕死了,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忙一一回应苏之时,后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素月在此时对苏之时说道,“皇上果然不能没有你,只有你能够在这种时候冷静的处理所有事情,让大家各归各位,各做各事,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现在的心情很沉重,毕竟死了这么多人,虽然他们的身份卑微,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悦儿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才对,现在只有等她下朝了之后,才能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
素月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离开,一直等到安悦下了早朝,回到寝宫。
在大臣的面前,安悦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地方,可回到寝宫一看到苏之时和素月,她就绷不住了,坐在那眼泪不停的流着,懊悔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
苏之时问安悦,“昨天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或者说......你见了什么人?”
安悦哭着说道,“昨天白天我和你们在一起过的中秋节,到了晚上,见了......”苏之时不喜欢她和沈无清见面,如果说了,他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立刻丢下她就要走。
“没见谁,晚上我自己在房间里吃了月饼。”
“月饼?”素月道,“吃月饼很正常,总不可能有人在月饼里投毒吧,如果有人在月饼里投毒,那么当时你吃下去之后就应该有异样的感觉,你有吗?”
安悦摇了摇头,“我确定月饼没有问题,不可能有人在月饼里投毒。”话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答应了沈无清要做魔教中人,随后,沈无清就给了她一粒白色的药丸,可沈无清向自己保证过药丸不会有事的啊!
“悦儿,你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素月道,
“我......”不行!不能说,一说就要被之时知道自己和沈无清见面了。
“没什么,其实我只是在认真的回忆自己在发狂之前究竟干了什么,可是我发觉自己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吃什么有毒的东西,所以......”
苏之时道,“我的建议是,让太医过来一趟吧。”
素月问安悦,“你意下如何?”
安悦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
没过多久,太医就来了,可是太医给安悦把脉过后,说安悦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安悦竟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实在害怕自己吃了沈无清给的药丸这件事被苏之时给知道,毕竟,她好不容易才将他留在身边的。
太医走后,苏之时和素月商量对策,最后,两人都一致决定,让先观察观察。
“褚鸾死了这件事,你尽量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发狂的原因,再确定你这种症状会不会再次复发,接下来我和素月会轮流守夜看着你,你也要好好的配合我们。”
一提到褚鸾,安悦的心就疼的抽搐,她低头含泪,无声的哭着,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褚鸾不在了,你也要再挑选一个人在你的身边伺候,待会儿我会去内务府帮你看看。”苏之时道。
安悦仍点了点头。
“好了,你休息休息吧。”说完,苏之时和素月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到门外,素月还是对苏之时说道,“或许此时此刻,她需要的是你的陪伴和安慰,而不是你这样子例行公事,或许你对她,可以更有感情一些。”
苏之时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而已。”
素月不禁问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之时刚要回答,一名宫女走来,说道,“慕少君,素月大人,大理寺卿司徒大人求见。”
苏之时知道,这个司徒大人就是司徒茗的母亲。
“我没有见她的必要,但是我清楚她的目的,她希望她的儿子可以从冷宫里出来,这件事我可以做主,你派人去将司徒茗从冷宫里放出来,另外交给他的母亲带离皇宫。”苏之时如此说道。
宫女点了点头,“是,慕少君。”
宫女离去之后,素月大胆的猜测了一下,“之时,你和悦儿情断,不会是因为这个司徒茗吧?”
“你猜测的没有错,就是因为他。”
苏之时原原本本的同素月讲了他和司徒茗还有安悦之间的事情,也坦诚的说了自己的心声。
素月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和悦儿永远都不会分开,没想到你们之间也产生了问题。”
“或许我应该原谅她,但是就算我心里原谅了她,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了。”苏之时道,“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为她考虑,这是对的。后来我发现原来我也会难过、会不开心、会痛苦。在经受过这种折磨之后,我觉得离开才是最好的。”苏之时道。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本来没有权利管的,但是我刚好碰上了,还是想说希望你和她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非常的重视你,或许因为这次事件的发生让她有所改变,你也要看到她的改变。”
苏之时点了点头,“谢谢你。”又对素月说道,“情爱二字最伤人,就算从前不论,今后......我也没办法保证一辈子都不离开她,既然如此,我何必对她或者自己再承诺什么,让她和我都当自由人吧。”
素月笑道,“她满心都是你,如何自由?”
这个时候,那名离去的宫女又来了,她对苏之时说道,“慕少君,司徒大人说想要感谢您,不知......”
“不见。”苏之时道,“你告诉她,不必感谢,让她今后好好教育儿子,别让司徒茗再为非作歹了。”
“是。”宫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