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国京都城门处。
“是这儿么?”
黄衣女子身旁的护卫道,“根据线人给的情报,沈无清确实藏身于黛国京都。”
“好!”马背上的黄衣女子已经势在必得,她眸光定定的看着城门,“沈无清,有种你就藏好了,别被本郡主抓到,要不然,本郡主一定亲手把你绑到南阳王府!”
“驾!”
南阳王郡主率领队伍进入京都,气势浩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官小姐出街。
陆雅和钟珊珊与司徒茗刚来到莫家大门口,就看到赵嫣然带着李聪从莫家出来,他们属于竞争关系,自然气氛僵硬。
“陆将军,钟小姐,你们作为中间人,不能只帮大理寺吧?是不是也该帮帮本大人?”赵嫣然通过审问莫家人,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又在此刻见到陆雅和钟珊珊是跟司徒茗在一起的,自然气不顺。
陆雅问道,“赵大人可审问过了祠堂看门的老人?”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老人带着全家老小离开了京都这件事,赵大人也知道了?”
实则,赵嫣然为了赢,在给了看门老人两锭金子之后,撺掇他离开京都,如此,她从看门老人那儿了解到的线索就成了独家的,这也为了她能够赢过司徒妙奠定了好的基础。
只是,这件事不怎么光彩,她怎么可能承认?
“那看门老人离开京都了?这种事本大人怎么知道?”赵嫣然笑道,“真可笑,陆将军这么问,莫非以为那看门老人的离开与本大人有关?”
陆雅静静的看着赵嫣然,并不言语。
“与赵大人没有关系最好。”司徒茗道,“反正我母亲已经派人前去追那个老人了,迟早,我们大理寺会从老人的嘴里了解到我们该了解到的线索。”他说完,绕过赵嫣然和李聪,进入了莫家。
钟珊珊与陆雅也跟随离开。
“哼!得意什么?”
李聪问赵嫣然,“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赵嫣然看了一眼身后莫家大门,说道,“本大人都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司徒茗那小子凭什么能找到?走着瞧吧!本大人不会输的!”
这个时候,莫家的大管家迎了出来,那官家一看就是八面玲珑之人,刚送走了赵嫣然和李聪,没事人一样笑着将钟珊珊、陆雅和司徒茗接近了莫家。
“唉......主母突然暴毙,这一大家子全凭我来料理,好在今日主母的亲姐姐来了,暂时在家中料理大局。陆将军、钟小姐、司徒公子,若是我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官家姓胡,单名一个珊字,相貌出众,姿态沉稳,一看就是能靠得住的人。只是她眉宇间深藏三分狡诈,不笑时不显露,一笑就露出来了。
陆雅观察的细致,这胡珊单看衣着打扮,哪里像是官家,只怕离当家主母的打扮不远。
“这个管家有些怪。”
陆雅看向钟珊珊,用同样的低声音与她交谈道,“哪里怪?”
“就是怪,说不出来的怪!”钟珊珊道,“我再观察观察,有发现再告诉你。”
“恩。”
司徒茗见陆雅和钟珊珊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有一点自己被冷落的感觉,他想了想,故意走到两人中间,放慢脚步,在陆雅和钟珊珊狐疑的目光之中,说道,“我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有默契,我比不得,只是这件事毕竟事关大理寺,希望二位可以将我当做朋友,我们有线索一起分享,早日破案。”
有默契?
钟珊珊扪心自问:她和陆雅之间真的有默契?
“好啊!”钟珊珊很是豪爽的拍了拍司徒茗的肩膀,“再怎么说你也是司徒大人的儿子,抛开别的不谈,我们是该照顾你。好!待会儿我和陆雅再发现什么线索了,一定找你商量!”
陆雅看着钟珊珊与司徒茗勾肩搭背的模样,心里不喜欢,冷着脸往前面走了。
钟珊珊见此,忙丢开司徒茗,“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司徒茗也赶紧去追赶两人。
胡珊带着他们三个人先去见莫问芊的大夫郎,大夫郎温柔端庄,进退有度,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很在意别人的感受。
司徒茗询问了莫问芊大夫郎一些有关莫问芊的事,大夫郎都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并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随后,胡珊又带着他们三个去见莫问芊的二夫郎,二夫郎的模样长得跟妖精似的,不过说话做事却不轻佻,只是为人不善,对陆雅、钟珊珊、司徒茗的到来颇有些不耐烦。
司徒茗问,“莫问芊暴毙的前一天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这院子的墙那么高,平日里我们都是不被允许出去的,我自从嫁进门,大门外的砖是什么颜色我都不知道!”二夫郎又道,“你们问完了没有?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说毕,也不等司徒茗的回复,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他这人怎么这样?”钟珊珊刚要起身去理论,胡珊忙笑着来到她的面前,说道,“钟大小姐别怪罪我们家二夫郎,他是最受宠的,被主母骄纵惯了,如今主母突然去了,他也伤心,还是让他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
钟珊珊倒是没有在这位二夫郎的脸上看到“伤心”二字。
陆雅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胡珊,默默地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记在心里。
“莫问芊的书房在哪里?我们能去看看么?”
“当然!”
胡珊忙引着陆雅、钟珊珊、司徒茗三人前往莫问芊的书房。
钟珊珊在出门后悄声问陆雅,“去莫问芊的书房干什么?那儿能找到线索么?”
“书房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在那里隐藏着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去了那儿,或许能够帮我们更加了解莫问芊这个人。”
“我赞同!”一旁的司徒茗说道。
胡珊将三人带到了莫问芊的书房,他们三个在不破坏任何东西的情况之下将书房细致的检查了一遍,除了发现书桌上放着一份墨迹未干的“伤情”诗之外,倒也没有特别之处。
落花有情随流水,
流水无情恋落花。
我拿真心向明月,
无奈明月照沟渠。
陆雅将情诗拿起来念了一遍,思忖半晌,后抬眸看向站在门口处的胡珊,问道,“府中有几位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