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姣却很明显没有照做,她的眉头越发皱紧,此时好像快要昏过去。
紧紧抓着格罗特衣袖的手逐渐松开,像是被汗水浸湿了一样,泛起阵阵莹白。
空气中迷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格罗特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看此时的郁姣。
下一秒,怀中的人身体骤然一软,直接混了过去。
那种疼痛似乎也随着她的失力而消失了,皱紧的眉头还没有松开,格罗特心底一沉,伸手帮她抚好,将人轻轻放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情况?有人知道刚才主播那是怎么了吗?】
【我也是第一次见,看起来好恐怖啊……】
【这有什么?你们娇娇主播这么娇气,如果真的痛肯定早就哇哇大哭了,刚才只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做人能不能善良一点,人家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戏?而且谁说疼痛就一定要哇哇大哭的?】
【真的服了,在这种时候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弹幕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因为郁姣原本走的人设就和刚才隐忍坚强的模样大不相同,于是便引起了许多争议。
只不过现在的当事人都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这些,郁姣现在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格罗特也无心看弹幕,只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郁姣此时身上的温度很低,表情便一瞬间沉了下来。
他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明白不需要多久就会自己恢复。
可是唯一让他不解的是……明明知道这样想会痛,为什么郁姣还不将那些想法给排除脑外。
恍惚之中,郁姣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轻,好像一支羽毛飘在空中。
不停的朝着下面坠落,可是那种感觉却又不太明显。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格罗特的床上。
“醒了?”
边上传来男人的声音,郁姣反应过来侧眸朝着他看去,触见他脸上的担忧以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
“没事。”格罗特看见她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才道:
“你刚才是不是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郁姣明亮的眼眸微微沉了下来,此时垂下脑袋诚实地点点头。
格罗特叹口气:
“游戏的规则是不容揣测的,现在你并没有能够改变游戏的资格,想这些只能给自己徒然增加烦恼。”
郁姣点点头,这会儿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吧,我们先回你宿舍看一眼。”
格罗特很快便定下了计划:“日记应该不会随便拿出去,所以你这上面的字,要么就是别人偷偷进来写的,要么……就是你的室友。”
听到这些可能性,郁姣的背后骤然一凉。
两人都觉得有可能,此时便也没有多犹豫,直接直接朝着楼下去了。
一路上倒是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格罗特用自己的探查道具扫了一圈,发现女寝室现在还算安全,边上的篮球场倒是挤满了丧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会不会是有人遇险了?”
郁姣听见他的话以后小脸一白,有些担忧起来。
“要不我先送你去寝室,然后去帮忙?”
格罗特其实不算是太坏的人,毕竟遇见危险在能帮的情况下都会帮忙。
何况此时还是在郁姣的面前,他也更不会退缩了。
但郁姣很快便摇摇头:“没关系,你现在去吧,不是说女寝室没什么人吗,我躲着一点就可以了。”
格罗特听后其实是不大愿意的,他觉得郁姣就像是应该被陈列在柜子里面的精致娃娃,根本受不了一点波动。
郁姣却没再多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娃娃来:
“我还有道具呢,你放心吧。”
说完,她便自己转身朝着寝室楼走去,没有再给格罗特商量的机会。、
看见她的背影,格罗特只得去了篮球场。
郁姣走出几步以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格罗特已经去了,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其实刚才和格罗特说的那么好,实际上她心底还是害怕。
等到了楼下以后,硬是张望了好一会儿,这才大着胆子上楼去了。
楼道的声控灯早就坏了,不过也的亏坏掉了,否则有人路过的时候忽然亮起,就十分容易招致丧尸的注意力。
等走到了自己宿舍的相应楼层,郁姣又是看了好一圈,这才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宿舍的大门早就坏掉了,她这会儿走到门前,有些害怕里面有东西忽然跑出来。
想了想,她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板凳的腿,小心翼翼朝着里面走去、。
可就在要踏进门内的前一秒,却忽然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嘶吼的声音。
她被吓了一跳,此时转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自己扑过来,顿时被吓坏了。
抬手将板凳腿砸在那人身上,可却根本没有阻碍他任何移动的速度。
郁姣想要回到房间将门关上,可是才刚一转身,便被身后的东西给抓住了衣角。
用力一扯,郁姣便控制不住平衡直接坐在了地上。
眼看着丧尸要压下来,她伸手攥住自己的道具,正要开始使用。
下一秒,丧尸发出一声哀嚎。
什么冰冷的东西溅在了自己衣服上,郁姣整个人愣在原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宿舍门内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人手上拿着棒球棍,此时上面染了暗红色的血,他却穿着染红的白衬衫,好像是从地狱中杀出来的罗刹。
郁姣睁大眼睛,半晌都反应过来,只能傻乎乎地抬头看着他。
“愣着做什么?”
岑路一不耐烦地皱皱眉头,朝着她伸出手。
郁姣总算反应了过来,将自己微微颤抖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岑路一微微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很快带着回到了寝室。
门被关上,桌子和重物将破烂的门给堵住。
郁姣这才松了一口气,等有些疲惫地想要坐在自己位置上,这才发现身上都是血迹,现在碰哪都不行。
岑路一转头看见她无助的样子,此时缓缓叹了口气:
“浴室有热水,你洗个澡换身衣服。”
【为什么一听见让老婆去洗澡,我就有种涩涩的感觉?】
【期待发生些什么,别逼我跪下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