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昱景的话,众人缓缓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但我还需要一件可以附在上面的东西。”
冷武思考了片刻,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递到昱景的脸前。
不确定的开口问了问他:“这个可行?”
“可以。”昱景点点头,伸手接过令牌。
在众人急切的目光中,只见昱景的手心中变换出一个圆形的灵器,缓缓将灵力转到了令牌内,紧接着,令牌发出了淡青色的光芒。
灵力传送完毕后,令牌却发生了强烈的颤抖,就连昱景都要拿不住。
果然,下一秒,令牌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咻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它在众人周围转了一圈,仿佛在找什么。
“主人?”令牌竟开口讲话了,它求助的来到昱景面前。
昱景给它指了个方向,令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它这是?去找吱吱了?”冷武心中猜想,却还是问了一嘴。
“嗯。”昱景点点头,继续开口讲道:“只要有令牌在她身上,没人会发现,但是……”
“但是什么?”
他的声音顿了顿,这把冷武给吓到了,难不成还有别的危险?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开始紧张回来。
“灵体这件事,恐怕没办法瞒住。”昱景的手掌攥紧又松开,拇指满满的搓着。
“十八岁之前,她不能离开圣阳宗。”
他抬起头,声音坚定,又有穿透力,不容让人拒绝。
“好!”
冷武也知道,当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的灵脉近期便会生长回来,接下来,你们把她交给我变好。”
听到灵脉,汪长老的思绪便被唤了回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说,灵脉?”
“您找到办法了?”汪长老激动的开口,老泪纵横的盯着昱景。
“嗯,目前的情况看来,进展的很顺利。”
“太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汪长老开心的摸了把眼角的泪,就要施法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看向昱景,一脸真诚的说:“妖王大人!掌门就拜托你了!”长老说完,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瞬间收回。
转眼汪长老便没了身影,昱景才黑着脸弹了弹被他摸过的肩膀处,转身又回了兽门。
冷吱吱离开后,便回到了她小时候住在兽门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还是一肚子的怨气,到头来,竟没想到昱景会是和他们一伙的。
就这样生着闷气,没休息好的她又泛起了困意,冷吱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没一会儿便枕着手臂睡着了。
睡着后,她竟又回到了那个梦里。
“圣阳宗的掌门人,四大宗派的大宗主,竟然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
“着实有趣啊~”那人饶有趣味的盯着冷吱吱,他绕着她的身边走了一圈,那股纯净的气息缓慢进入他的鼻腔之中。
这个味道?
但他也不敢确认心中的那个想法,只能带着怀疑。
冷吱吱皱了皱眉,他那样的审视,让她很不舒服:“那又如何?”冲他挑了挑眉,冷吱吱抬着头高傲的问他。
只见那人冷声笑了笑,伸手打了个响指:“别一脸严肃啊~”
“玩个游戏开心开心啊~“他意味深长的讲道,伸出手指勾了勾,便有人将一个东西带了上来。
在物品上的棉布被揭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就连一直保持镇定的冷吱吱也攥紧了手。
只见众人的面前,一个小小的容器放置在桌子上,看起来很不起眼,但确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凶器。
竟然是元神吸食器!
就在众人恐惧的时候,那个人竟又发出了笑声:“哈哈哈哈~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才得来的,你们今天可是走大运了。”
“圣阳宗并没有你说的灵体,你做再多,都是无用的。”冷吱吱冲他吼道,掌心被攥的太紧,青紫着。
他并没有把她当回事,摆了摆手:“不不不~我说有,就是有。只要你们不交出灵体,每隔半柱香,凶器便会吸食一个灵者的元神。”
“它可是饿了几百年啊!”那人张大手臂,越说越甚,越说越激动,脸都凑到了冷吱吱的面前。
“呕~”那张脸凑近,冷吱吱实在忍不了,吐了他一身。
首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懵了,呆在了原地,那张开的手臂还朝头顶伸着,倒像个参拜的忠徒。
这下,冷吱吱倒也不慌了:“实在不好意思~”胡乱向他身上丢了一个清洁丹,冷吱吱立刻站好身体。
“来人!将那弟子扔过去。”他指了个憋笑的弟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双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冷吱吱。
笑着的弟子也不笑了,泪眼汪汪的被带到了凶器的前面。
“不要!这里真的没有你要找的灵体,他们都是无辜的!”
她的眼泪憋在眼眶中打转,对了,长老们在圣阳宗的日子更长,他们都知道的。
“长老,你们告诉他,圣阳宗真的没有灵体。”冷吱吱不停的摇着长老的手,可他们并未回答,只是紧紧绷着脸。
汪长老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拍了拍冷吱吱的手:“掌门,你放心,不会有事情的!”
转过身,汪长老的表情一脸决绝:“众弟子听令!”
“弟子在!”在长老的召唤下,他们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齐声回答。
果然,这么多年圣阳宗的人都是一条心的,汪长老漏出了欣慰的笑容。
“门训最后一条禁令,现在执行!”
什么禁令?冷吱吱满脸疑问,她看着众人决然的神情,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
“弟子遵令!”
话一落下,圣阳宗的弟子将灵力汇聚掌心,下一刻,在冷吱吱惊愕的眼神中,齐齐拍向胸口。
霎那间,所有人体内的灵力顷刻爆出,冲进大殿之上的各个角落中,竟唤出了阵法。
汪长老生命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力将冷吱吱推到阵法中央。
到此刻为止,冷吱吱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阵法横出,射杀了所有人。
“不!”
“为什么!”
她悲痛的哭泣着,在阵法中央的她很安全,可冷吱吱的心绞痛的昏了过去。
熟睡中的她紧紧捂着发疼的胸口,无声的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