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吱吱也不敢离去,一直守护在林掌门的身边。
在这期间,她不断地用灵力去试探林掌门稀薄的灵脉,这是最让她匪夷所思的地方。
不管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幽冥派的掌门——林风,当年可是一个天资卓越之人,实力仅次于她的父亲。
但现如今,他的灵根被抽出,仅剩下被毁的不成样子的灵脉。
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直回想看过的书,想找到有用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有,一丝有用的线索都找不到。
突然,冷吱吱掌中的手动了动,她猛地打起精神,看向床上的人。
是林风的手指动了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冷吱吱的一瞬间,眼中更沧桑了。
“林叔叔,你的灵脉是谁做的?”冷吱吱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追问着他。
林风眼光闪了闪,别过头去,他不愿意回答。
“事情已经这个样子了,没有必要再瞒着我了吧!”
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冷吱吱将他的头掰过来,直视着林峰的眼睛。
“吱吱,我只是.....”林峰的嘴巴动了动,话说到一半,却停下了,眼中还是犹豫不决。
两人僵持了很久,冷吱吱一直盯着他,倔强的很。
“唉~”林风叹了叹气,还是克服了心里的那道防线。
他坐起身,直视着冷吱吱的眼睛,淡淡的开口:“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个小倔驴一样。”说完,他无奈的笑了笑。
“三年前的时候,幽冥派还是很多修炼者理想的宗派,那时候的幽冥派还是保持着往日的和谐,直到三年前宗派祭祀那一天。”
林风垂下眼,慢慢的讲述着。
祭祀开始后,林风如同往年一样,就在进行最后一步时,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冲了出来,站在林风的面前。
“你是谁?竟敢擅闯我幽冥派。”台下的弟子用剑指着黑袍,冲他吼道。
黑袍之人扫视了一圈台下之人,看向不远处的林风,冷声开口:“我来此寻个东西,林掌门不介意吧。”
“恐怕幽冥派没有阁下要找之物,阁下还是快些离开的好。”林风不满的开口,今日他并不想多事。
可不料那人朝前走了几步,歪着头和林风对视着。
这时林风才看出,只漏出来的眼睛竟然空洞无比,只裸露出来的部分,没有皮肉,可见骨头,林风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
“呦~我还没开口呢,难不成林掌门知道我要找的东西?”黑袍人嬉笑的看着林风。
林风瞪着黑袍之人,并未说话,可面色上已经露出不满,他对身后之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将人带下去。
弟子会意,走到黑袍之人面前,正准备出手时,竟没想到他的动作更快,弟子们还未出手,便被他打倒在地。
其他弟子见状,也齐齐冲了上去,刚走到离他一米之外的距离是,弟子们惊异的发现。
根本近不了黑袍之人的身,好似在这中间,有一股无形的墙堵着。
那人不屑的耸了耸肩:“一群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兔崽子而已,不要白费力气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瞬间,一个结界出现在众人的脚下,在弟子们的催动下,逐渐移向黑袍人的身旁。
“再加个力,势必将他困在此处,此人的力量恐怕不容小觑。”弟子们身后传出一个声音,让他们惊喜起来。
“是大师兄!”
“大师兄回来了“
弟子们兴奋地喊道,提着的心也放心下来,有大师兄在,肯定没事的。
有了林飞羽的帮助,结界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就在众人以为要成功时,黑袍之人突然动了。
只见他的身体周围爆出黑色的魔气,一夕间,魔气袭向众人,冲进他们的身体内,瞬间,只要是在周围的人,无一幸免。
“啊!好疼!”
他们的身体周围都浮出了黑气,整个人痛苦不堪的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来缓解疼痛。
就连他们最信赖的林飞羽也艰难的坐在地上,尝试逼出那股魔气。
“你是魔界的人?”林风终于忍不住,封住了几人的灵脉之后,他不可置信的质问着黑袍之人。
“别废话,把灵体交出来。”
没有回答林风的话,黑袍之人已经不耐烦了,催促着说出了他来此的目的。
灵体!
冷吱吱震惊的打断了林风:“他是来找灵体的?”等等?身着黑袍之人,她脑海闪过一个身影。
“林叔叔,您放才说那人身着黑袍,只漏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激动地抓着床沿,急切的问着林风,心中却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他。
“眼睛空洞,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骷髅。”林风不解的回答道:“你见过他?”
听到答案,冷吱吱的心凉了一半,竟然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呢?他来到了幽冥派,是因为自己离开圣阳宗了吗?
思虑着这些问题,冷吱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
“吱吱?怎么了?”林风关切的问道。
被林风的声音唤回,冷吱吱才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全都咽在了肚子里,只能慢慢寻找答案了。
“没事儿,林叔叔,您继续说。”给了林风一个安心的微笑,冷吱吱继续听着最后的结尾。
林风点点头:“那黑袍之人见我不说,便和我打了起来,我也没想到的是,他的魔气竟然如此厉害,生生将我的灵根震碎。”
说完,林风的眼底布满了悲伤,却不是为他的灵根:“如果不是飞羽冲上来替我挡下最后一击,恐怕今天我不会坐在这里了。”
林风眼睛看向窗外,不远处的院中,之前住着他天赋最好的儿子。
“他的腿废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比他灵脉被毁,更加让林风心痛的事情。
他曾经最骄傲,最向往自由的孩子,如今被困在幽冥派的小院中不得外出。
对于他来说是个打击,对于林风来说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自责。
“羽哥哥的腿治不好吗?”
“事情都三年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冷吱吱抛出一串问题,她紧皱着眉头,如果消息能传出去,其他宗派必定会赶来,事情也不会进展到如此地步。
除非?
她猛地抬头,警惕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