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派的夜晚,在经过了一场大战之后,很是寂静,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很刺耳。
就是在这么安静的晚上,一个身影快速的穿梭在幽冥派中。
细看过去,不难看出那身影就是昱景,他仔仔细细检查了每一个角落,确定了没有一点危险后才肯离开。
昱景回到冷吱吱的房内,将怀中的项链拿出,放在了她的枕边,深深地望了一眼熟睡的人才转头离去。
不过片刻,昱景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一间房内。
“噗~”
他虚弱的跌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继而幻化成了人形。
“王!”
听到动静,一人从房外推门而入,冲到昱景身前,看到他这副模样,那人担忧的责骂着他。
“怎么回事?才离开了几日而已,你是不要名了吗?”
说完,他又摊上昱景的脉搏,这一探着实让他心头一跳,更生气了,就算是只剩了半颗妖丹,也不该如此虚弱。
他怒气冲冲的瞪着昱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生气,但还是朝他伸出手。
昱景借着他手臂的力量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缓缓地开口。
“闻非,他在找吱吱。”
“!”
闻非震惊的看着他,但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所以,你此次回来,是想去那里吧。”
他的心思,闻非果然再清楚不过,对着闻非点点头,昱景冲他伸出手,静静地看着他。
又找我要东西?闻非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他。
“这药长时间吃下去,对你的身体危害很大,最后一瓶了。”
闻非恶狠狠地说道,心里咒骂着他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的当回事,就这还保护人家呢。
“谢了。”昱景将瓷瓶装进怀里,对他道了声谢便要离去。
走吧走吧,看见你就心烦,闻非偷偷在他身后小声念叨着,突然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吓得他立马噤住了声。
正疑惑时,只听他淡淡的开口道:“吱吱小时候和别人睡一张床?这件事回来再跟你算账。”
说完,人就消失不见,剩下一脸石化的闻非。
半响,闻非冲他离去的方向大喊:“王,人家只是个小孩子啊!”
你怎么连小孩儿的醋都吃,再说他还捏过小吱吱的脸呢,闻非在心里偷偷想着,面上偷偷笑着。
“哼~小气鬼嘛不就是。”
他冷哼一声,开开心心的回自己的老巢去了。
这天夜里,冷吱吱做了个可怕的梦,她梦到昱景走了,站在一束光里冲她挥着手,很悲伤。
她慢慢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让她有些震惊,做个梦还掉眼泪了?
冷吱吱从床上坐起,用手轻轻擦掉眼角的泪,她的心思还在那个梦里,抬头看了看屋内,竟也没有他的身影。
“昱景?”她慌乱的下床,房间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找了一遍,都没有。
她僵在原地,难不成不是梦?
突然,余光之处,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放在她的床头。
冷吱吱快步上前将它拿起,是一个狐尾形状的项链,她伸出手触摸狐尾,刚放上手,狐尾就发出一个光影。
光影飞到冷吱吱的面前,逐渐显出昱景的身形。
“吱吱,你们先出发,我过两日就到。”昱景温柔的讲着,但也只说了这一句,其他的并没有再提。
他是有事情吧。
昱景会回来吧。
她在心中想着,但是每一个问题的答案,冷吱吱都是给的:是。
摇摇头,她不再想这个,倒不如去林叔叔那里问一问古墓的线索。
冷吱吱梳整好后,动身去找林风,可林风没见到,倒是碰到了风兮兮,还有林飞羽。
嗯?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看着面前四目相对的两人。
林飞羽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但是在冷吱吱的视角中,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抓着衣衫。
抓紧,又松开,衣衫都被他抓变形了。
而风兮兮,平日里明明是衣服骄横的样子,现在站在林飞羽的身前,却异常的乖巧。
“风姑娘.....”林飞羽好半天才动了唇,正向说些什么,谁料话还未说完,那风兮兮便像着了魔似的跑了。
我吓人吗?林飞羽忍不住质问着自己,动了手臂,竟然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
左看看,走看看,这张脸也没有什么些人之处啊,不舍的望了望风兮兮离去的方向,林飞羽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
然后,冷吱吱就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只见他竟捂着胸口缓缓笑了起来,眉眼之处也全是笑意。
“难不成,羽哥哥喜欢上风兮兮了?”冷吱吱心中猜想,可是风兮兮她心中那个人?
“吱吱~来找我的?”
“吓我一跳!”
正想的起劲儿,林风的声音突然响在冷吱吱的耳边,吓了她一跳。
她抚了抚胸口,安抚好小心脏后才拉着林风的衣袖进了书房,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瞧着她那谨慎的模样,林风心头一跳,紧张的问着冷吱吱:“有危险?”
冷吱吱刚关好门,就被林风的话槟榔住了,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找林叔叔问件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林风这才放下心来,稳当的坐在椅子上:“说吧,什么事?”
她坐在林风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有关四大古国的。”冷吱吱的神色也很紧张,她希望自己可以得到有用的答案。
古国!
果然,林风的表情变了变,从震惊到疑惑,继而神色凝重起来,紧绷着嘴巴。
突然,外面起了阵好大的风,将房门都吹开了。
那股妖风很大,一直延伸到魔界。
魔界的深处,昱景刚解决完一波人,走到了主殿之上,却也文人再敢靠近。
“呦~大哥怎么来了?”主坐上响起一个吃惊的声音。
“怎么,是这妖王当得不开心,来我这儿找乐子来了?”那人看到了外面的一切,好笑的问着昱景。
昱景不屑的看了眼大殿,冷笑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啊,像只不敢见光日的老鼠一般。
“你也活了上万年了,怎么?活腻了?”
他把玩着手指,警告着主坐上的人,一个都不敢出来见他的人,不过是个小渣渣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