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那副画的缘故,纳兰知鱼可算是一连几天都寝食难安的。
她还专门去找过五皇子,旁敲侧击的问他,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五皇子只是打着马虎眼,然后客客气气得将人请了出来。
林霄符和林落翎这几天则是在一直查林家画堂出事的事。
尽管嘴上说着让堂兄们吃苦头的事情,但是那毕竟是林家的画堂。
若是不查清楚,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不好办。
“那几日的访客名单可查清楚了?”
林落翎问。
林霄符将名单递给她,随后点点头:“查清楚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也没有和林家有仇的人。”林霄符知道她想问什么。
林落翎一下沉默了,随后看了看上边的名单,又说:“会不会有漏记的可能?”
一边的掌柜诚惶诚恐的摇摇头:“绝无可能啊,我之前就说了,虽然主事的人变了,但是咱们心底里还是赞同二公子办事的手段的,因此一直谨言慎行,事无巨细,就是怕有一天出事。”
林落翎看向林霄符:“若是这两个都没可能的话,那就是只有送画的那天有问题了。”
林霄符点点头,随后看向她:“你先回去,我找个机会和皇上说一下去一趟大牢问问,当时的事情只有我们堂兄他们知道。”
林落翎虽然想事事亲力亲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子不适合去大牢那样的地方。
因此点了点头:“你怎么进去?以什么身份,万一圣上不肯呢?”
林霄符看向林落翎,随后笑笑:“没事,有人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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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五皇子了。”
云海带着林霄符走在前边,拿着求来的口谕。
林霄符向他道谢,五皇子只是笑着摇头。
“还是应该谢谢你妹妹。”
“阿翎?”
云海点点头:“前几日她找到我让我画出一幅画送给兰妃,结果不知道那副画哪里触动到了父皇,从兰妃那里出来的时候一个劲的夸我有心,又给了我好多的赏赐,还将我母亲抬成妃位。”
“若不是那件事情,就凭之前我的地位,也不能给你求来这个。”
林霄符往前走一步,与他并排。
“这世上,北方有荒漠,南方有青山,总不会是一处风景的。”
随后就拍了拍云海的肩膀,自己往前去了。
只剩下云海一个人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之后,就反应过来林霄符的意思。
他苦笑道,他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见过了那日在花灯下对着他出手相助的女子的脸,她笑颜如花,明眸皓齿,像是从月上飘然而下的仙子。
叫他又如何能够忘记。
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林落翎了。
林霄符和五皇子刚下到牢狱里,那边的袁申就从那边跑过来。
这是姑母的大儿子,后边的人都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袁申看到林霄符之后,就怒极了,他的状态看起来是真的不好。
“是不是你从中搞的鬼?”
林霄符与他平视:“那敢问堂兄,我为何要搞鬼?”
袁申瞪着眼睛:‘自然。’
“自然是怨恨我们抢走了你管理的最好的几处宅子。”
林霄符轻嗤一声:“堂兄,还真是不要脸。”
“你!”
林霄符一身青衣立于门前:“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和你探讨你到底有多无耻的,我将林家铺子借给你,不是让你去给林家带来祸事的。”
“本该给皇上进献的画作变成那样的污秽之物,若是圣上不高兴,我们就要满门抄斩。”
“这可是欺君之罪!”
袁申显然也是被吓到了,这几日的严刑拷打让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我没有,我真的不敢!”
林霄符皱眉:“真的没有?”
袁申点点头:“这是宫里的大人亲自来买的,我怎么敢怠慢,立刻让画堂里最好的画手画好我亲自拿着送了过去。”
“绝对不会有差错。”
林霄符静静听着,末了开口:“是由你亲自拿着给皇上的吗?”
袁申点点头:“我发誓中间绝对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林霄符皱皱眉,心中没有头绪,事情似乎比他们想的还要难办。
没有人经手,又没有可疑的人来过。
那到底是谁撒谎了呢?
从大牢里出来之后,林霄符就直接回了府。
收拾好之后,立刻背了马车去了云川王府。
结果到了之后林落翎不再,一问才知道,去了赤晖侯府。
林霄符觉得事情紧急,就让人去叫了林落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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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翎百无聊赖的在看着台子上的表演,景夜惜最近也不知道干什么,总是一直发帖子请她和其他贵女来玩。
自己十次推了得有九次。
只这一次,还是看在赤晖候的面子上,总不好弄的太难看,好像是云川王府眼中无人一般。
此刻的她托着头,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和哀嚎。
林落翎本就无聊,这下子更是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景夜惜往那边一看,随后开口:“不用惯,是我弟弟,这几日总是往花楼里去,被我父亲教训了,真是屡教不改。”
林落翎随后一说:“男人嘛,特别是他这个年纪,去花楼也可以。”
景夜惜叹口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随后有些犹豫:“那若是世子去花楼?”
林落翎也不生气,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软弱无骨的搭在躺椅上,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往身后一靠。
她眼眸半垂,眼神清凉,却让人看出了一股子媚态。
像是午后慵懒的狐狸。
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没有意见啊,如果云隐愿意去的话。”
景夜惜看了一下后,就自愧不如的将头转了回来,她其实早就想明白了。
就算是想要抢云隐,从林落翎这里是行不通的。
她从来没有说过,不允许世子做什么。
只是,世子自己不会做这些事情。
她的底气,全在世子身上。
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做的一切,是多么可笑。
那边又一声哀嚎声传来,林落翎皱了一下眉头。
景夜惜知道她怀着孕,心情或许会容易不好。
看到之后,她转过身子:“我去让他们少打一会儿。”
林落翎有些疑惑:“就算是去花楼吃酒,小侯爷可是唯一的男丁,侯爷居然也舍得打?”
景夜惜叹口气:“若只是这样就好了、。”
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姐们,她凑近压低了声音:‘我弟弟是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正要闹着给她赎身呢,并且还为此和别人打了一架呢。’
林落翎来了兴趣:“小侯爷我之前见过,虽有些蠢。”
景夜惜一噎,也不敢说什么。
“但是不至于糊涂治此,我倒是好奇,哪位姑娘有这样的魅力。”
景夜惜有些头疼,随后揉了揉太阳穴:“是幽花巷里一家花楼里的花魁,大家都唤她,青桥姑娘。”
“夫人,二公子来叫你回去,说是有事。”
正在说话的时候,念苏忽然来报,林落翎一顿,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