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落翎,听完他的解释之后,直接往桌子旁边一坐:“你不是说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危险,怎么到现在你的胳膊上出现这么多伤痕?”
青桥心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惧怕,但是这种惧怕又不太一样,他害怕林落翎会失望,会生气,会埋怨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是再怕这件事情也是总之要解释清楚。
“夫人。”
“我之前骗了你。”青桥开口:“我说的,让他带我带进府中的办法是错的。又或者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但是时间太慢了,我们根本就来不及。”
“这个方法可以让我最快速的进到府中。”
林落翎难以置信:“就是用这种自残的办法吗?”
“谁允许你要用这样的方法?”
她边说边伸手去拉她的胳膊,青桥没有避开:“是我的错,但是,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甚至比当时我们预想的要好。”
“卫康,已经疯了,并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下宫里不可能再逼着公主嫁给他了。”
林落翎,用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额头:“可是可是如果这样的事情让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的话,我绝对不会允许。”
青桥,半蹲在她面前:“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想要回报你。”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一个完完的人对待过,你可以把我当作一个正常的女子,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子,哪怕知道我是其他人派来在你身边的。”
“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对我有,任何的猜忌。”青桥眼神真诚:“这点小伤没有什么,秦公子打的时候已经尽量的卸了一些力气。”
“所以不用担心,大夫刚刚也已经说了这个伤,只要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林落翎叹口气,终于不再抱怨什么了,看样子气已经消了。
青桥看了旁边的念苏一眼,念苏赶紧过来说:“少夫人,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说他两句就算了,毕竟他的伤害是要赶紧去的去治疗,别万一留疤了。”
林落翎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我从一开始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我这个人向来看人很准。”
“你做的那些事情,虽然你说可能是为了任务,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你不会忍心做一些坏事。”林落翎拍拍她的手:“不用害怕了”。
“你以后,再不是柳胥阁的人了。”
青桥眼眶,有些湿润。因为这次两个人的真正的交流。
她带着青桥出去,秦风,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林落翎,转头问他:“怎么了?秦城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风有一些犹豫的开口:“那个。”
“人是在我这里受的伤,而且如果把她带回去了,你们又要继续扮演主仆的戏码。”
“要不,难免会被人怀疑,但是青桥的伤,根本就不能劳累,或者是碰水什么的。”
“所以这几日不如就先让他留在我这里,反正外面现在传言都是你把她献给了我,也不算违背你们的规则。”
林落翎看了一眼青桥有些犹豫。
说实话,他说的是没错的,如果他现在表现出任何很紧张青桥的样子,肯定是会被人看出端倪,他现在最好的就是表现出对她不屑一顾,不在乎。
青桥看向她点点头:“夫人,秦风说的没有错,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可能呆在这里最安。”
“同时也方便我做一些事情,我一会儿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林落翎叹口气:“那就等到皇后的寿宴结束,寿宴一结束,我就立刻过来接你。”
青桥点点头,秦风也不知不觉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林落翎,先一步出去医馆,秦风和青桥,随后从衣馆里面先后出来去了秦府。
秦风打开门,看了一眼里面熟悉的设施:“这是我们秦府之前在京城的宅子,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青桥看着面前雅致的宅子,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眼神:”既然有宅子,为什么你还要住在驿馆?”
秦风,带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府上:“因为我也没有家人了,在这里呆着有什么意思?守着一个空荡荡的宅院。”
青桥一时间有些沉默:“抱歉。”
秦风转过头来对她笑笑:“有什么可抱歉的?”
“现在它有主人了。”
青桥看向他询问:”什么意思?”
秦风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没有回话,然后才开口:“什么意思?当然是因为我能不能让你一个伤员跟着我挤在人多嘈杂的驿馆吧!”
他转身打开一间房门:“你就暂时先住在这一间屋子。”
青桥走了进去,里面的摆设很温柔,古朴中又不失一丝俏皮与灵动,淡青色的纱帐,坠着珠子的珠帘,镶满了金箔的屏风。
处处都透露着富贵,却又透露着那么一丝丝的典雅。
“这间房子真好看,这个不像是一向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秦公子,能想出来的设计。”
秦风破天荒的没有和她互怼,而是看着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你说的没错,这屋子确实不是我能够设计出来的。”
他走过去摸着那个梨花木的梳妆台:“这是我娘做的?”
“她喜欢画画,于是我爹就让他来参与整个院子的设计,她还真的画出了图纸,向我们证明了那些匠人能够做的事情,她也一样可以做。”
“于是我爹就按照他设计的图纸样式建造了这座宅子。”
青桥开口问道:“后来你娘呢?”
秦风换了换情绪:“她死了。”
“死在一个夜晚,那个晚上,母亲染上了重度风寒,拖着烧到昏迷不醒的身子,想去找我爹。”
“当时我还小,秦楼也根本没有做到这么大,我爹当时在一个酒楼里面和别人喝酒。”
“后来他说是在谈一桩买卖,如果这桩买卖能够谈成的话,就会让我们荣华富贵。”
秦风缓缓道来,似乎也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然后我娘死了,死在那个夜晚。”
“天寒地冻。”
秦风慢慢的蹲下来:“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怪谁,我爹他不知道,我娘出了门,她停下了丫鬟,留下了婆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我娘会忽然想去找他。”
青桥听完之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伤心了,这只是一个…意外。”
“是啊,这是一个意外,谁都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