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清突然的消失,
牛覃等人并不觉意外。
这等上仙大能,
来无影去无踪的,太正常了。
只见牛覃随即就满眼欣喜的看向了牛大力。
更别说那位作为牛大力的外公的牛弓,更是满脸狂喜!
自己这一脉偏门,
自今天起,
应该可以入直系了!
却没想到,这个野种,
竟能得上仙垂青……
以至于自己都鸡犬升天!
牛氏对于牛大力的出生而开始狂欢的事情自不用多提。
只见李清身形一现,
已然是回到了十万丈高空。
“虚空遁飞,原来如此奥秘……”
瞬息十万丈,
此神速不可言述。
李清也是因为自己达到了混元金仙初期的圆满修为,
这才可以破开虚空,进行虚空遁飞。
初次遁飞,
李清运用虚空规则之奥妙,
闪烁间就飞行了十万丈。
李清也借此,
粗略的了解到了虚空之规则。
虚空不属于混沌,属于界外之地,
其内无物可存,
比之混沌空间,亦可怕万倍。
所以修为低于混元金仙的,
根本不可能进入虚空。
“帝江祖巫,便是吸收了虚空大规则而生,所以速度天地间第一……
闭目感知了一番,
李清轻笑一声,缓声自语。
虚空大规则,
本质便是速度之大道。
长吐一口气,李清看了一眼脚下绿洲,
随后就看向东方,
目光已然跨过亿万万里,看往朝歌。
“外事基本已经没了,至于面见通天教主,说清天数,那还得等时机成熟,否则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去了,反而遭他怀疑,毕竟天数已变……”
李清轻轻自语一声后,
眼中就精光一闪道:“便回去罢!坐镇中央,静待等西周贼子起军!静等封神大劫开始!”
说完,李清身形便陡然一晃,
再次隐入了虚空,直往东胜神洲而去!
虚空之中,光怪陆离!
但那些看似漂亮的七彩光芒,
具是可怕的虚空裂缝威能,
李清以前自是见过不少次。
但唯独这一次,
是他纯粹,靠着自己的肉身抵挡威能!
四周虚空裂缝之力量,
皆不能伤他皮肉半分!
李清负手而立,只是在空间内遁飞,
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他就身形一动,已然出了虚空。
“呼……”
眼前无边大地,正是东胜神洲!
只见李清满头汗水,
气息也有些散乱。
虚空遁飞,着实极其损耗修为!
但从西牛贺洲一路遁飞来到了东胜神洲,
只一炷香,就跨过了一洲之地!
当真快!
李清深吸一口气,将修为调匀,
随后就负手而立,在空中遁飞,直往朝歌王城而去。
却说大商朝歌。
今日时至上午。
只见人皇在御书房内满脸愁苦,
正背负双手左右走动。
这人皇,
自然就是赵玄玲假扮的。
她自然想不到。
大王也不过刚走两日,
这就有个巨大的难题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赵玄玲的额头上全是细汗,
暗自焦灼的自语。
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一个时辰前,西岐使团突然就入了朝歌!
无奈之下,她连装病不上朝都不行了!
只能勉强上朝应付。
上朝后她知道,
原来是姬昌之义子,伯邑考,
其携带珍珠美玉,钱财宝物前来求赎父亲姬昌!
而被自己思量一番驳回之后,
他竟又言,父亲年事已高,
要以身代父,囚于樊笼,充当人质!
而若是大王依旧不许,
那便是逼的西岐百姓民怨,
若是一旦民怨沸腾,西岐压之不住,
那便是神州震惊的大事!
伯邑考此言一出,朝堂自是震惊,
比干和商容大怒呵斥,
其余官员亦是怒骂西岐是否要造反?
但伯邑考根本不管那些臣子之言,
只是看向大王,等待大王的最终决断!
这一下,便彻底问住了赵玄玲。
要是许些小事,她自可以做主,
或者询问比干,商容,
让他们出主意,自己确定就好。
可此事,她绕不过去啊!
不论是同意伯邑考的话,放了姬昌,然后拘押伯邑考作为人质,
还是直接拒绝伯邑考,
这,都是赵玄玲无法想象的未知后果。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决定,
会造成什么影响!
因此之下,她彻底慌了。
只得借尿遁先离开了万寿殿。
“怎么办,怎么办……”
赵玄玲一边绕圈,一边心中焦急,
比干和商容的意思互不相同,
一个是直接表态拒绝,
一个则是表态不如放了姬昌,
西岐造反总要理由,我们执掌大义名分,
只要大义不失,
他们即便造反,也是理亏!
理亏,则便输了一半!
所以最后,还是得她做决定。
“大王啊……妾身该怎么办啊,同意还是不同意?好难啊,好难啊……”
赵玄玲伸手擦了一下额头汗水,心中纠结到了极致,
只是咬牙又过了一会后,
她便暗自道:“算了,不放!原封不动,若是西周敢因此暴动,待大王回来,自有办法对付,不算我的错处……”
想到这里,赵玄玲就走到书桌前,
拿过茶杯狠狠喝了一口早已冷透的凉茶,
便大袖一挥,准备出去,
前往万寿殿内,宣布自己的决定。
“玄玲。”
不过不等她走出御书房,
忽的耳边就传来了一声轻语。
一时间,赵玄玲浑身就是一颤,
随之她的身形就迅速变化,恢复成了本来面目。
转过身,她眼中带泪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李清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桌台前,
拿着她刚刚喝过的凉茶杯,轻轻咂了一口,
这才看向赵玄玲笑道:“寡人回来了。”
“大王!”
赵玄玲一时间再也忍不住,
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叫了一声,就扑到了李清怀里。
就这短短一个时辰,
她感受到了这一生都没有感受过的压力!
人皇的位子,太难了!
坐这个位置后的每一个决定,
都不知要思考多久!
李清顿时哈哈一笑,
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哭什么?这才两日零几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
赵玄玲抬头,梨花带雨道:“大王,这个位置真不是人坐的……啊,妾身不是说大王不是人……妾身是说,这个位置好难坐啊……”
李清自然不会因此生气,
只是笑道:“这有什么难坐的?难道帝位上有刺啊?”
赵玄玲却是说道:“妾身倒宁愿有刺,也不愿心中苦熬,大王,您不知道,西岐伯邑考来了。”
“嗯?”
李清一听,顿时眉头一挑道:“伯邑考?他来救他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