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家老爷传唤你过去。”
守卫回来后,看着这脑子,一副狗眼看人低的面貌。
春旭只好忍着跟随着这守卫走了进去。
瞧着春旭兄走进去,一旁的胖子郑锤欲要走进去。
结果,一句话语,把这郑锤拦了下来。
“你呆在这儿,老爷说了,像你这么胖的人指定一股汗臭味。”守卫瞥视着郑锤。
“哪有?!这大冷天哪来的汗?!”郑锤很是不明白。
“总之,我家老爷没让你进去。你在这等着!”
“不让我进去,是不是要把春旭兄打一顿?我偏要进去!”
郑锤刚想动着身子往前走去,一把刀架在了郑锤的脖子上。
“干什么啊!这是?”
看着一把尖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郑锤心中慌了。
按理说,这刀剑只能官府才有,可这样的豪宅大户竟然也有,可把郑锤和春旭惊了。
“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墨律》有一条,除官府外,所有家户不许有刀,否则按律严惩!”春旭吼道。
一旁的守卫笑了笑:“哟嚯,你还跟我讲道理。律例规定是不能带刀,可你好好看看,这是何刀?这是杀猪的刀。用来杀那胖猪,难道朝廷也管吗?”
这下,可把春旭问糊涂了,看着被杀猪用的尖刀架在郑锤的脖子上,春旭头转向了郑锤,吩咐起来:“你在外边等着,若是天黑未出来,你去禀报于知县!”
“春旭兄!”郑锤心里很是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春旭一旁的守卫眼神看了那用这杀猪刀架在了郑锤脖子上的守卫,这才,这守卫方才放了下来。
春旭跟随着守卫的步伐,被带到了姜地主的睡房之中。
“老爷!人带到了。”
守卫一说,姜地主一脸笑眯眯的看向了这面如土色的春旭。
随后,一脸笑容的看向了自己一旁的女人及面前的歌姬,笑道:“看看,今儿这曲儿,老夫还未听完,于知县一走,又到你来了。怎么,是想逞我这歌姬不成?”
尽管姜地主笑得多高兴,春旭却是一点也未笑得出来。
“姜地主,小的不是嫉妒你这歌姬。再者,小的未敢兴趣,此等歌姬,应当姜地主一人享用方才妥当。”春旭道。
看着面前站立的春旭,姜地主笑了笑,手不由自主的拍了一下春旭的头,笑哈哈着道:“会说话!”
瞧着姜地主如此动作,春旭心中早已不爽。
“姜地主,小的来是想请姜地主发发慈悲,借借于知县两万银两,保他继续留任溪桐。”
“发慈悲?借银?”姜地主冷笑了声:“看来,是这于文彬派你来的吧?这老东西。我姜宅虽然能拿得出来这两万银两,可我心情不太好,不想借你们。”
“姜地主,小的求您了。或许两万银两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于知县而言,那是一辈子的人生啊。墨漳一地,想必姜地主有所耳闻,那地不仅湿气重,蚊虫及多,一不小心,恐怕就中了这毒那毒的。”
听着春旭一言,姜地主笑了笑:“那关我何事?他走了,这溪桐县城老子还不希望有官来。那些是个什么官?除了有点小兵,这衙门哪样不是我姜宅给的?那朝廷愿意给吗?”
听后,春旭双膝跪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求起情来:“姜地主,求您了。小的给你磕下了。”
说完,春旭磕了几个响头来。
春旭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那个府中出生曾经家族荣耀的三少爷如今却似乎成了一条到处追捧他人的狗。
瞧着春旭此模样,姜地主哈哈大笑,边听着曲儿边吃着水果,道:“你愿意磕就磕吧,等什么时候磕得老夫满意了,就答应你。”
听着姜地主一话,春旭未再多想,直接磕起来,一磕就是磕好久。
你以为姜地主真的能满意这春旭磕的头?
啊,错错错。
姜地主一边由一旁的女人喂着吃着水果,一边两眼目光全在面前的歌姬上,目光根本未朝着春旭看去。
听了许久的曲儿,姜地主方才舍得将目光看向了春旭。
看着春旭还在磕着头,姜地主又加了一个条件:
“这磕头还是未满意,这样吧,你磕一个响头,就吞下这青枣的核儿,什么时候我吃完这青枣,你磕好了头,咱们再讨论吧。”姜地主笑眯眯着道。
瞧着面前姜地主如此样子,春旭心中很是生气,但在姜地主面前,未到那种地步,还是得忍。
瞧着春旭未有多言,一旁的女子拾取一颗青枣递到了姜地主的嘴里,嚼了嚼,随后便吐出核儿来,吐在了这貌美如花的女人手中。
“给他吧。”姜地主道。
“是。”
这女人将手中的核儿递给了正磕着头的春旭。
只见,春旭看着面前女人手中的那湿润的核儿,突然间有些难以接受。
春旭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变态之人。
“愣着干什么,吃啊?”姜地主喊了一声。
瞧见春旭将手伸了过去,接过核儿,双眼紧闭,放入了嘴中,急忙咽了下去。
见着春旭此样子,姜地主十分高兴,一脸笑容看向了一旁的貌美如花的女人,吩咐道:“就如此来,他磕一下响头,喂给他一颗核儿。”
“知道了,老爷。”
随后,姜地主一双目光看向了歌姬来,完全不把春旭放在眼中。
一磕响头便吃一颗姜地主所吃的青枣儿只剩的核儿,不知不觉,春旭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或许是这核儿难咽,又或者是这受了委屈这才眼眶湿润。
可,对于姜地主来说,他开心就够了,管他的。
此刻的春旭额头上已经磕出了淤血,但姜地主还是未满意。
一旁的一筐青枣在慢慢的减少,看着这少了的青枣,春旭努力起来,继续完成姜地主所要求的。
不知不觉,一朵朵大云朵从姜宅上空飘过,寒冷的空气使得还在宅门外等候的胖子郑锤身子冷了起来。
“我说......春旭兄都进去这么久了,还未出来,你们是不是把春旭兄怎么了?”胖子郑锤问道。
两守卫并未回答。
见着两守卫不理睬,胖子郑锤一脸没耐心的微微挪步上前,道:“喂,你们耳聋啊?问你们话呢。”
两守卫还是未理睬。
正当胖子郑锤欲要冲进这宅子里时,两守卫已经将尖尖的杀猪刀放在了郑锤的脖子上。
郑锤再次见到这些尖尖的杀猪刀时,心中更慌了:“二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不必如此。”
“考实点。再不老实,把你剁了,正好宅有一天猎狗,老爷为了磨炼磨炼它的性子,常常把不听话的下人剁来喂狗,你这么胖,这可以喂好多天了。”一守卫威胁道。
听着这话语,胖子郑锤心脏跳动得极快,明明很高冷的天居然流起了汗水来。
“是,是。老实...老实。我说,二位可以放下刀子吗?”
这才,两守卫收回了杀猪刀,犹如石墩一般,站立两旁一动未动,二人眼珠子皆盯向了胖子郑锤。
郑锤吓得都想急忙逃离这宅子,回到家中烤着柴火,可春旭兄又还未来。
终于,那一整眶青枣可算是被着姜地主吃完了,春旭额头上的淤血也更加重了。
“磕响一点,让我满意为止,不响,你接着磕。”
说完,姜地主看向了一旁的貌美如花的女人,再吩咐起来:“去,再拿一筐过来。”
听到这话时,春旭几乎差点崩溃,如今遇上这么耍无赖的人。
“你磕响一点,磕到我满意。要是我的人回来了,你未让我满意,等着继续吃下一筐新鲜的核吧。”姜地主笑了笑。
对着别人吃过青枣的人,想想都心里都觉得恶心,春旭如今对着青枣似乎很是厌恶了,急忙磕起响头来。
这次的磕头,比这方才更狠,那响声清晰可听。
瞧着春旭如此狠心,看着额头上的那淤血越发严重,姜地主说起话语来:“行了行了。莫要磕了,一会儿你人死在我宅子里或者病倒在我宅子里,这还为你找郎中,浪费我银子。”
听见姜地主说不用再磕了,春旭抬起那疼痛且有些昏的头来,两眼咪咪的看向周围。
仿佛这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朦胧朦胧了,但春旭来这姜宅的目的还是知晓的。
“姜地主,你...你...现在可能借银子了吧?”春旭浑身难受道。
听着春旭一语,姜地主笑了笑:“你以为你用你的血肉之躯给我磕几个头,吃几颗核儿就想让我借这两万两银子,真是异想天开。”
“那...姜地主...打算...算如何才能借那...二...二万两银子。”春旭越说,似乎越说不出来话了。
“看你额头有了淤血,这样吧,每隔两日,来我这磕头、吃青枣,等过完了新元,我自然借。”姜地主笑道。
“你说的?”春旭有些不太相信。
“对,我说的。没隔两日来一次。这......算下来,也就两三次而已。那百姓干一辈子的活都赚不到这两万两,你多磕点头,吃点青枣,这两万两银子,轻轻松松。”
这时,春旭方才起身来,酸软的腿脚站立都不利索了。
“小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