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呢!”
“怎么这么久还不上菜!”
听着那边的客人如此急的样子,孙落霖急忙端着几道菜匆匆走了过去。
做生意就是如此,遇到几个嚣张跋扈的客人也没有什么。
孙落霖想也没多想,仍然保持着一脸笑容走了过去。
“来了,来了。几位客官,久等了。”
一声招呼后,孙落霖急忙将手里木盘子里的几叠菜急忙放到了桌上。
看着面前的这几道样貌好看的菜,这几人个个口水都有些止不住了。
“酒呢!”胖子大声吼道。
“客官稍等,酒随后就来。”
一番好话说后,孙落霖匆匆将菜放好后,端着空盘子走了回去。
只见,在老板孙落霖走去后,这几人立马犹如一群猛禽一般。
先是用着筷子快速的将这些食物夹着往嘴里送,用着用着,觉得如此太慢,就放下了筷子,直接用起了手来,一把一把的抓着往着嘴里送。
瞧着他们的模样,就好像是几百年未吃到食物的猛禽一般。
见着如此,身为老板孙落霖的妻子曹晴雪有些担忧来:“他们...不会不...给钱吧?”
听着妻子的一语,孙落霖叹了口气:“不管了,尽快让他们走人就是了。”看着几个大口大口吃饭的客人,孙落霖急忙道了句:“好了,不说了,先去把酒给他们了。”
道完,孙落霖匆匆将那壶酒带了过去。
小店中平日客人不算多,二人也忙得过来,加上曹雪晴的母亲也来帮忙打理着,所以这店里的生意人手也就够了。
“几位客官,这是酒。”
孙落霖急忙将酒放在桌上后,又将几个碗摆放了起来。
一切做好后,孙落霖便想着回去了。
就在这时,孙落霖的手被着那胖子拉住了。
瞧着自己的手被着那胖子拉住了,孙落霖心中还是有些慌着,一脸茫然的看着那胖子。
还未等落霖开口说话,那胖子便先开始说了起来:“坐下来,陪哥们几个喝酒。”
听着此要求,孙落霖婉拒着:“不了,我这还有事忙,几位客官吃好喝好就好。”
正当落霖决定转过身回去之时,身感这胖子抓住自己的手更紧了。
孙落霖一脸小心害怕的看着这胖子。
“什么事有那么忙?陪哥们几个喝一杯。”胖子再道。
这次的话语声,孙落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威胁。
但并未因此拒绝,只好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陪了起来。
一瞧见店主坐了下来,这几个客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纷纷往着孙落霖的酒碗中倒着酒。
酒碗里的酒几乎都是满的,不满也要倒,直到把酒倒满为止。
面对着他们的热情,孙落霖只好陪着他们喝了起来。
一喝便是喝了几个时辰。
此刻的延阳城中,家家户户早已熄下了灯。整个延阳城中亮着灯的就只有几户人家。
月亮已经升至正空之中,正一点点的往着西边而去。窗外的树枝及枝叶在微风的吹动之下沙沙作响,树上的鸟儿早已歇下了。
孙曹客栈中仍然亮着灯,欢声笑语仍然不断。
而桌上的几位客人似乎还未醉的样子,店主孙落霖脸上红扑扑的,倒好像有些醉了。
这时,已经等不下去的妻子曹晴雪走了过来,见着夫君孙落霖如此,并未骂什么,道了一声:“夫君,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孙落霖有些醉了,抬起一只无力的手,摆动了下,嘴里道了一句:“行,你去歇息。别管我。”
“那你记得收他们钱哈。”
这次,孙落霖应了一声:“好”便举着酒碗继续喝了起来。
瞧着夫君孙落霖的如此模样,身为妻子的曹晴雪想着进来落霖总是很忙,今日喝上几杯也无事,便随着他喝。
此刻,这房中,除了这还在喝酒的客人与着老板孙落霖,其余已经入睡了。
“喝!继续!”一客人道。
只见,几人举着酒碗来,欲要喝着,可发现老板孙落霖倒在桌上已经醉醺醺的样子未拿着酒碗,硬是被喊了起来。
“老板!老板!来!接着喝!”胖的客人笑眯眯着道。
客人的一语,孙落霖抬起昏沉的头来,端着面前的酒碗,无力的举了过去,便快速收了回来,喝了一大口。
碗中的酒还未喝完,老板孙落霖的手便端不稳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着老板如此模样,这几人笑了笑。
“老板酒力不行呐!”几瘦弱的人嘲笑道。
许久,见着老板孙落霖一动不动的样子,这几人方才停下了大声的喧哗声,一双双眼睛看了过去。
“拿来。”一瘦弱男子小声翼翼的道了一声。
这男子发型是个卷发,应当是家族遗传下来的,一张脸上几乎被着胡子遮挡住了。
胖子很快领悟了,急忙从胸前的衣裳中掏出一张纸来与着一个小木盒子来递给了这男子。
这男子接过后,左顾右看四周,见着无人后,小心翼翼的走至倒在地上的老板一旁。
小心翼翼且快速的将拿木盒子打开来,瞧见,这盒子里是一整块绯红色的棉布,湿漉漉的。
这男子再次环顾四周,见着没有什么异常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老板孙落霖,小心翼翼的把老板的右手抬了起来。
一手握住孙落霖的右手,拿紧大拇指,快步的朝着盒子里的湿漉漉的绯色棉摁去,留下了一个红印。
再接着,这男子拿紧那孙落霖的右手大拇指,朝着那纸上后面的名字摁去,一个手印留在了上面。
做好了这些,这男子还不忘用着一块干净的布将孙落霖右手上大拇指的红印给擦去。
干的擦不去,还不忘往着白布上一唾沫,再将其擦干净。
一切做好后,这男子点了一下头,几人方才站了起来,昏沉的头使得人都站得有些不稳了。
“给银子。”这男子道了一声。
胖子急忙掏了掏身上,将二两银子放在了桌上。
几人方才走了出去。
但现在又是深夜,街道上虽然没有人但还有着巡逻的暗卫,要是遇见了他们准被抓。
几人迅速朝着木箱子跳上去,沿着房屋往着白府而去。
好家伙,看这几人的样子,不像是喝醉一般,倒像是这几人喝着水,孙落霖喝着酒一般,完全看不出一点醉的样子。
……
“夫人。”
白府的管家匆匆往着正夫人欧氏走去。
听见声后,正夫人欧氏一脸慌张的匆匆走了过去。
若是平常,如今的正夫人欧氏早已歇息下。可今日不同往日,正夫人欧氏就算是想睡,也睡不着。
“怎么样了?”正夫人欧氏匆匆问道。
管家一脸笑容:“回夫人,一切顺利。”
说完,管家将那张写有字的纸递给了正夫人欧氏。
正夫人欧氏看后,一脸笑容,有些担忧,问了一声:“不会被发现吧?”
管家微微一笑:“放心吧,夫人。手下人办事,不会有遗漏的。”
“好。那就好。”说后,正夫人欧氏小心翼翼的将这写有字的纸折了折,递给了管家:“去,照老爷说的做。”
“诶,是。”
应后,管家带着这纸张往着老爷的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管家左看右看,在摆满书籍的架子中随便找了一本书籍,小心翼翼的将其夹在书中,整理整理一番摆放回了原位置。
弄好后,管家方才走了出来。
“夫人,一切安排妥当。”管家说了一句。
“好。此事不得马虎,按照老爷说的去做。”
“是。”
正夫人欧氏看了看此时的天色,看向了管家:“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天亮之时按照老爷说的去做。”
“好。”
管家行了个礼便走去了。
瞧着管家走去后,正夫人欧氏还是一脸担忧,忧心忡忡的往着自己的睡房而去。
……
在刑部大牢之中,可以说根本就看不到天上的阳光,就连一口新鲜的空气皆未有。
呆在里面的人度日如年,根本分不清何时入睡。
就连记性好些,能猜时辰进了里面没过多少日立马分不清。
此刻,一身伤的庾司白高远坐在牢房中的一角,闭目养神,一话未语。
周围的几位庾司的官员个个脸上皆是紧张万分,纷纷询问着庾司白高远应当如何办。
可白高远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根本不理他们的话。
左都御史郭康同户部尚书岑文星只好每个时辰换一个官员来打。
可就是如此,个个只能忍受着挨打,守口如瓶。要是说出来,那可就是牵连一帮的人。
在性命面前,此刻的人人皆想保住着性命,什么官似乎都不怎么重要了。
这时,牢房的门铁链子突然响了起来,把这些庾司的官员眼睛给吸引住了。
只见,狱卒将门打开后,进来了两狱卒。
“今儿,该轮到你了吧?”领头的狱卒看向了呆在墙角的庾司白高远。
果然呐,只要被关在这刑部中,要是关系大点还有得救的估计狱卒会喊一声官名,要是连狱卒都觉得不可救的那就不必再尊称什么了。
庾司白高远听后,从容淡定的起身来,跟随这狱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