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旭他们的一路行走,身后便开始跟着许多南望县城的百姓来。
看着这么一群人在大街上游走,见到的百姓能有哪个会不好奇。
一路的跟随着,这些百姓便跟到了南望县的县衙前。
见着几千人把县衙门挤满了,再瞧见这些人手中皆拿着刀、剑、箭等武器,这些南望县的百姓在县衙门前小声翼翼的议论了起来。
站在衙门前及衙门中的弟兄们一句话语皆未出,一双双目光看着衙门前一个个瘦弱的百姓。
“鸿兄,说吧。”春旭一脸笑容道。
听着春旭兄的话语,如此场面,何宇鸿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的,想着自己一家子人的性命,何宇鸿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乡亲们!”
“我们是溪桐县成来的,与你们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地道百姓。起初,我和你们一样,几乎每日皆饿着肚子,以为朝廷会管的,以为日子会一天天变好的。可朝廷呢,有顾我们百姓吗?”
“去年!粮食减产,我家是大户人家,还好些,一周也就饿个两三日,可不像我这样的大户人家呢,天天挨饿。这不,前几日,朝廷无脑子大收税!这哪还交得起啊?”
台上年轻男子的一喊,下官一些百姓点点头来,很是知晓这种滋味。
“去年九月,朝廷突然实行什么禁海令,严重阻碍了我们百姓的生意往来,只要将货物卖至海外就触犯了禁海令。现在,我一点想不明白,这明明是做生意,这又没做什么,怎么还落了个全家斩的罪?”
“是啊。”下面几个百姓道。
何宇鸿继续将心中想法说了来:“可能这事你们知晓得并不多,要是在沿海或者家中是大户人家,生意往来与海外有合作,或许就能体会到这禁海令的残酷。”
“没错,我就是那个触碰禁海令的人。十几日前,因为海外给的银子多,我将家中的锦缎欲要卖至海外,我的奴婢子墨就因此被官府逮了,后还死在了狱中,我一大家子人为了留下个种,将我从族谱除民,全家人为我而受死。”
“我不甘!为什么一个生意就是触碰了禁海令,为什么这禁海令就这么重要,管的这么宽?!若是这禁海令还未出来前,我做的事犯法吗?”
听着这男子的话语,站在衙门外的一些百姓同情起了他来。
“南望县的乡亲们!今日,不能再依靠朝廷给我们好日子了。我旁边这位兄弟,他是溪桐县的大英雄,在溪桐县就是他带领的乡亲们。我兄弟张春旭说,只有推翻朝廷,我们才能过好日子!过,天下有衣同穿、有饭同吃、有钱同赚、有田同耕之生活!”
“好!”一些南望县的百姓拍手叫好来。
看着百姓们的一个个支持的面孔,何宇鸿已经不知晓该说什么话了,满脸笑容的看向了春旭。
“旭兄,接下来你说吧。”何宇鸿道。
“好。那我就说说。”应后,看着站在面前的一大群百姓们,春旭道起了话来:“南望县的乡亲们!今儿巡抚带兵来镇压我们这个南望县,被我们在半路给打了,全军覆没。乡亲们!跟着我们,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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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口饭,要是没有我的一口饭,我也得努力让你们吃上一口饭。”
看着南望县的百姓们已经注意到方才自己弟兄们肩膀上扛着的马肉了,春旭大喊来:“乡亲们!知晓你们饿着肚子,我让弟兄们将巡抚的马杀了,带了肉来给百姓们尝尝。”说着,春旭转身看向了身后站立一排扛着马肉的弟兄们,再说来:“南望县的乡亲们!只要加入我们,定有你们口饭吃。若是不愿意加入,也没关系,只要你们站在我们这边,有着一起反抗朝廷的心,也有你们的饭吃。”
春旭的一番话,让站在衙门前的一个个瘦弱的百姓们脸上露出了高兴的面孔,为了吃的纷纷异口同声的答应了起来。
听着乡亲们的话语,春旭目光看向了将军林叙白:“你命人将这些马肉煮了,给南望县的乡亲们尝尝。”
林叙白想也没多想,便应下了:“好。”
应后,林叙白转身看着身后的弟兄们,道来:“弟兄们,把这些马肉煮了,给南望县的乡亲们尝尝!”
“是!”
随后,瞧见林叙白将军的兵们在这衙门之中架起大锅,开始将马肉煮了起来。
虽无什么好的配料,撒上些盐巴,这些马肉在这帮百姓们口中就是最美味的了。
想着马肉也没那么快煮好,春旭吩咐了何宇鸿来:“鸿兄,你命两个人将桌子搬来,开始招兵了。”道后,春旭一脸笑容看着何宇鸿。
“诶,我这就去。”
接着,何宇鸿命了两个人将一张桌子搬出了衙门,放在衙门前。
只见,春旭取来册子后坐在板凳上,研起了墨来,研好后,春旭两眼目光看向了面前站立许多的南望县乡亲们。
“乡亲们!愿意跟我们的!来这儿报上名,日后,一起上战场杀敌,为百姓开太平,做乡亲们的大英雄!”春旭大喊着。
这么一听,反正马肉也还没弄好,为了能更快吃上这些肉,这些百姓们纷纷走上前来,个个嘴皆嚷嚷着要加入。
天,忽然间便阴了起来。
这时的册子上比原来的多上了几页,但没有在溪桐县的多,毕竟溪桐县的人口在这益石府所管理的县中是最多的嘛。
正当仅有一个百姓要记录在册之时,天空中忽然滴落下了雨来。
本以为只是一场小雨,谁知雨突然间就像生气的老虎一般下得倾盆大雨。
看着面前淋着雨的南望县百姓们,再看着身后站满在衙门之中的弟兄们,春旭急忙吩咐自己的两位将军来。
“鸿兄!叙白!这县衙小,让弟兄们找避雨的地方,给南望县的乡亲们腾出个位置。若衙门小,让弟兄们先委屈一下,往牢中走去。给南望县的百姓们腾个位置。”道完,春旭急忙两手拿着册子,往着衙门之中而去跑去。
见着旭兄匆忙的样子,方才还想说点什么的何宇鸿不再想说了,见着林叙白走去衙门中吩咐了,何宇鸿急忙跟着这些南望县的百姓说了起来:“乡亲们!快!进衙门避雨!”
何宇鸿的一语,这些南望县的百姓们一个个往着衙门之中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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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中,溪桐县城的弟兄们让出了一大片位置来,挤在屋檐下,挤在牢房中。
好在这南望县的百姓也就万把来人,在这衙门之中还算能躲得下。
牢房位于县衙之下,又可以称为地牢。
这牢房大小与着整个县衙差不多大小,因此,算上牢房与县衙方才能容纳这两万多人。
雨越下越大,时而还能闻到飘散过来的马肉味儿,顿时让站在屋檐子底下躲着雨的百姓高兴了不少。
而这时,在牢房中躲着雨的弟兄们,有一些不愿意了,在牢房之中嚷嚷了起来。
“这怎么让我们在这牢房中躲雨?”
“把我们当什么了?”
“当犯人吗?”
“凭什么这南望县的百姓就可以高人一等,应是要把咱们弟兄们在这牢房中躲雨?这黑不溜秋的,叫人闷得慌!”
一胆大的兄弟一说,立马让一些弟兄们站在他这边。
“就是!”
“把我们弟兄们当什么了?”
几位弟兄们喊着。
一弟兄见着自己人这么埋怨,便匆匆去找人了。
走出这牢房的大门,从着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而过,正好瞧见了何宇鸿。
“将军!”这弟兄喊了一声。
听后,何宇鸿停下了步伐来,看着面前的弟兄,道来:“何事?”
“下边有些弟兄们埋怨了,说不把他们当人,总之就是吵着。”弟兄道。
“是谁的人,可看清了?”何宇鸿问。
“好像是大英雄的人。”弟兄道。
“我知道了,你些下去吧,我去找他商量商量。”
“诶。”
何宇鸿匆匆去找春旭了。
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想找起一个人还是比较困难的。
终于,找了许久方才找到春旭,此时的春旭正蹲在一个鼓下,两手正翻看着册子。
这鼓由几根支条架起这鼓,大概也就四根支条,春旭正躲在这几根支条之中。
“旭兄!”何宇鸿喊了一声。
听见声后,春旭抬起头来,左看右看,方才瞧见是何宇鸿。
“怎么了?”春旭问。
“旭兄,下面的弟兄们闹着,说咱们不把他们当人,总之就是正吵着,你快去看看吧。”何宇鸿道。
听完后,春旭小心翼翼的从这鼓下走出来,手捧着册子,同着何宇鸿一道往着狱中而去。
春旭刚走到狱中的口,走在那条道上,可能是看到了春旭的身影,方才还不服的弟兄们一话未语,一双眼睛看向了面前的从人群之中挤过来的春旭。
“方才是谁在闹啊?闹我不把你们当人。”春旭问。
许久,皆未有人回答,皆是一双双目光看向了春旭。
见着没有人应,也没有人承认,春旭停下了步伐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