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兴,现到哪了?”
“回老爷,刚过和三县,快到于安府地界了。”
此时的天是一片火辣辣的,一辆马车正行驶在这官道之上,往着于安府府城而去。
马车中坐着的便是左都御史郭康。
坐在马车内的他热得汗水都快来不及擦着了。
赶马的人呢正是管家印兴,只要每次能够跟着老爷出来,他都是高兴的,不管路上有什么危险也好,在他认为也比在这郭府之中呆着好。
尽管在马车前面已经汗水淋漓,但他认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在这郭府之时,没少挨那几位夫人的骂吧。
当马车抵达于安府府城之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大街小巷之中很少有百姓来往了。
“吁!”
一声喊声,马儿在这于安府府城的一家叫“酒香客栈”前停了下来。
见着有马车停了下来,这家客栈的小二匆匆的跑了出来迎接。
“客官,欢迎欢迎。”小二高高兴兴的招呼了声。
还未从马车上走下来,管家印兴便先吩咐了来:“来两间上好的厢房,我们在此歇息一晚。”
见着这客人如此豪气,小二满脸笑容:“好的,客官。”说完,瞧见这小二朝着客栈之中喊了声名字来:“生儿!出来下!”
听见喊声,一人从这客栈之中匆匆走了过来。
“你去帮这客官把马车停在院中安顿好,可别出差错喽。”
“好。”
这时,马车上的管家印兴与着马车厢内的左都御史郭康方才从这马车之上走了下来。
由于左都御史郭康未有穿官服,因此这小二只把他们当作是来入住的商人,毕竟从这衣物之上瞧得出来应当不是普通的人家,还有方才的那豪爽的两间上好的厢房也可以瞧得出来二人并不差钱。
一走进这客栈之中,正当管家印兴与着掌柜在办事之时,左都御史郭康就已经开始查案来。
“你们这儿最近可在传知府用这禁海令谋利?”左都御史郭康问。
听见这声,这掌柜抬起头来,一脸有些紧张之色,小声道来:“客官,这事可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啊。”
听着掌柜这话,左都御史郭康不明白了,问来:“这是为何?”
看着这客官如此好奇,再看着周围左右没什么人,掌柜压低了话语声,回答了来:“最近官府在严查此事呢,说谁要是敢再诽谤知府,这要被挨板子的,轻则这伤没几个月好不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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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打死。”
再听着这话,左都御史郭康心里是越发的好奇了。
“那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郭康问。
瞧着面前的人这衣着之上穿着的是富贵人家的衣物,掌柜心里有些紧张的低下头来,将两张房间的号给了二人。
“客官,上好的厢房开好了。您二位跟着小二去。”道后,看着这客栈之中的一小二,大喊了句来:“小二!过来!带两位客官回房!”
“好嘞!”
一小二匆匆走了过来,看了看两人手中紧握的房间号数,带领他们往着楼上而走去了。
左都御史郭康从京城出发的时候这身上所穿的乃是自己的衣物,并未有官服,因此这一路之上很少有人认识出他的身份。
但人家是当朝的左都御史,就算他不身穿着官服还是有不少人认出来的。
听闻到这消息,一小官着急的往着岑府而去。
岑府就是于安府知府岑永昌的家中。
正当这小官跑至这岑府之时,看着这府门内外漆黑一片,府门两旁又未见有任何把守,府内一声音也没有。
看着这岑府的样式,这小官相信,这就是知府岑永昌的家。
瞧见,这小官匆匆的跑进了岑府。
“岑知府!”
“岑知府!”
这喊声就未有停下来过,不知是这府中漆黑,还是因为这漆黑害怕,还是何缘故。总之呐,这只要他走过的地方这喊话声不带停的。
此时的知府岑永昌正在这府中散着步,尽管周围有多么的漆黑,但岑永昌就是未有打上一盏灯,想来对着这岑府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听见那喊声,知府岑永昌顺着喊声的地方走去。
走着走着,这人还未有瞧见,这小官莫名撞上了一物。
但这天黑又看不见,想着方才撞到的那身躯,这小官吓得嘴巴哆嗦了来,嘴里不停念着:“鬼!鬼!鬼啊!”吓得立马往着周旁的小竹林丛中钻了去。
由于天黑,知府岑永昌也未能瞧见这人是谁,听着他那些一语,岑永昌半信半疑的转头往后看了去,又未瞧见有谁,脑子里想着:“这哪有鬼,老夫居在这宅中也有几载了,有没有鬼,老夫还不知晓呐。”自语后,岑永昌凭着感觉往着在竹林中哆嗦的人走去,因为这未有看清,岑永昌只好用着自己的手摸索人来。
摸着摸着,恰好摸到了这小官的肩膀。
但这小官呢,看着这身影,加上这周围如此漆黑,未能看清他的面孔,加之这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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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不说,慌张得急忙欲要往着竹林中挪去。
但这竹林属于人工种植,加之这竹林种得有些密集,这小官想着往里边挪又未能挪着过去。
紧张得这汗水淋漓了来。
好在,这时的知府岑永昌问起了话来:“你是谁啊?”
小官也很诚实,紧张道来:“我是府衙门的官李大。”
听着这话语,岑永昌挺直了腰杆子,看着这身影,哈哈大笑:“李通判呐。”
听着这话,仔细思虑了下,这位叫李大的通判这才听出来是知府岑永昌的声儿。
“岑知府,是您呐?”李通判的紧张去了几分。
听着这话,想着方才通判李大的模样,知府岑永昌笑了笑:“不是本官还是谁呐?”
想着自己刚才的那一幕,知府岑永昌急忙起身了来,站在这看不清的路上,不解的问了句来:“岑知府,这天如此黑,您怎么不点上盏灯呢?”
岑知府叹了口气,道了句来:“本官都快活到临头了,想着体验下这岑府空荡荡是何感觉。”道后,看着通判李大的身影,问来:“李通判这么晚了可有何事啊?”
想着也是件着急的事,通判李大回答了来:“岑知府,下官听闻这左都御史郭康已经到了这于安府了。”
尽管先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听到这话的时候,岑永昌心里还是紧张了几分来。
“李通判,去那边敞亮的地方说吧。”
“诶。”
李通判在其后紧紧跟随着知府岑永昌,往着岑永昌的书房而去。
回到书房,岑永昌坐在这书桌后的长椅上久久未有道上一句话语。
而此时坐在面前一把椅子上的通判李大紧张了几分来:“岑知府,这事,我们还是瞒过去的余地吗?”
听着李通判的问,知府岑永昌叹了口气:“那就看着这左都御史办事力度如何了。”
“那...您觉得他会有凭有据的查出来吗?”李通判问。
知府岑永昌摇摇头:“不知晓。那就要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府衙门的部分官员的脸色你也是知晓的。尽管老夫是这府衙门的知府,但这有部分官员一直都是反对着老夫的做事的,一旦他们在这左都御史前陈述了老夫的所做所为,这到时就算我们不承认这事也早定了下来。”
“岑知府,那这真的就一点也没有法子了吗?”李通判问。
知府岑永昌站起了身来,在这书房之中徘徊了几步后,叹了口气,道了来:“倘若这左都御史办事不力的话倒有些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