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十几位衙役将这逃跑的同知沈继之与着他的家人一块儿往着这府衙门押去。
这些于安府城的行人们纷纷站在街道两旁看着,这嘴呐也敢议论几声了。
“这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这是同知沈继之啊。”
“这怎么就给押上了?”
“听闻呐,这京城的左都御史来了,这来查这案子来了,这不,现在被押上了。”
“那这...官是好官还是...?”
“你还看不明白吗,这就是好官啊。这要不是好官,这沈同知能被押上吗?”
见着如此一幕,这些百姓们可就敢开嘴道上几句了,这若是放在这几天前,走在这大街上很少瞧见有百姓嘴巴里议论着什么的,就连聊聊自己的家事都要压低话语声来言或者就是不敢言。
瞧得出来,被衙役们押着的同知沈继之此刻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悔意,但这世上没有后悔之药呐。
此时的左都御史郭康已经在府衙之中等候着消息了。
那些与着这案子有牵连的官员呢办起事来总是静不下心,那些与着这案子没有牵连的官员呢正常的忙碌着。
还未等有个消息传来,几位官员就来到了这岑知府的办公之处。
而左都御史郭康正在这屋子之中,这张桌子后坐着的不是知府岑永昌了,而是左都御史郭康,而岑知府呢站立在一旁,脸上瞧得出来很是紧张。
“郭御史,您这来于安府也有几日了,这是下官备着的礼品,还请您笑纳。”一官员小心谨慎的将这礼往着这桌子上放去。
看着这正正方方的木盒子,又未能瞧见里边是什么。
好奇的左都御史郭康伸手上前,一话未语的将这正正方方的盒子打开了来,瞧见,这里边儿装着的是一只手镯。
此手镯外表很是艳丽,一身翡翠绿镶在起身,手指轻轻一划,能够从这手镯之中感受到手镯外表的滑,还能感受到这手镯中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如此手镯,左都御史郭康真想把这银子带回去,送给家中的几位夫人做礼物,可想想,还是罢了。
看完,郭御史将这手镯放回了木盒子之中,挪至了桌子的一旁。
见着郭御史未有说一句话,再瞧着他也没有拒绝,其他几位官员纷纷将自己的礼物供了上来。
这礼物呐,也是五花八门的。
郭御史接过手中的第二个礼物同样是木盒子,不过这个木盒子就不单单只是个普通的木盒子了,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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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上可以瞧得出来,这是用上好的紫檀木所制成,鼻子凑前一闻,还能闻到一股清淡的木香味。
从这盒子一看,不看这盒子之中放置的物件,都觉得这礼物是昂贵的了。
这盒子一打开,瞧见里边是一支金光闪闪的簪子,单单看着这表面,都觉得很珍贵了,这再细看,瞧见这簪子的尾部打磨得很是光滑,这头部是一朵朵梅花,且模样与真正的梅花很是相似。
看完了这个,郭御史将其放回了盒子之中,挪至桌子一旁,一话未语的继续往下看来。
一旁的管家印兴瞧着这么几样昂贵的首饰品,幻想着要是这些是给自己的就好了,如此,自己将他们兑换成银子,这醉翁酒楼也就能天天去了。
正当郭御史瞧着这些一个个的礼物还未有发一句话时,外边就已经传了来了声。
“报!”
“郭御史,逃走的同知沈继之已经抓到!”一衙役回禀着。
听着这话,这些站立的刚刚给郭御史贿赂的官员心中开始紧张了来。
“那个叫李大的呢?”郭御史问。
“回郭御史,小的们找的时候发现他们的马车掉落下了山崖。”衙役回。
郭御史:“没有人活着?”
“回郭御史,没有。”衙役回。
听着这话,在场的官员为着通判李大的死有些怜悯来,但想着自己所做的事,又觉得通判李大的死很解脱。
“这样,把他们都押回牢狱,待会儿本官再查。”
“是。”
看着面前堆积的这些礼物,郭御史继续往下看了来。
瞧着郭御史对着这些东西有几分喜爱的模样,这些官员心里呐是多么的想让这郭御史通融通融,不要做得太绝。
看完了这些礼物,郭御史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管家印兴,道了声:“这些礼物就送你了。”
一听,管家印兴像是做梦一样,笑容满面不太敢相信:“真的啊?老爷。”
郭御史点点头:“这些礼是人家送给你的,怎么不收?这玩意多值钱呐,够你去这醉翁客栈许久了。”
听着这话,听着前面的时候,管家印兴还以为老爷是哪里出问题了,听到后面好像也理解了老爷的用意。
既然这些礼是自己个儿的了,那就不客气了,想后,印兴应了来:“多谢老爷。”
瞧着郭御史将这些礼全部送给了他的一旁管家,这些官员也不敢多言几句,生怕不给自个儿通融了。
“走,去看看。”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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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道了声便往前走去了。
管家印兴紧紧跟随在后,这些官员们也都跟着去看看了。
一路走,郭御史就往着牢房中走去了。
知晓这位是位大官,在这牢房之中的牢头与着狱卒们个个未有保持了那份严肃,一脸温和的看着这位左都御史,还有几个呢打着招呼。
“沈继之被关在何处呢?”郭御史问。
“关在那边的牢房呢,郭御史随小的来。”牢头给着郭御史带路来。
这岑知府与着几位官员提心吊胆的跟在郭御史后,往着那牢房而去。
一走近,便瞧见沈继之的一家老小被关在这牢房之中,年纪最大的也就花甲,年纪最小的也就垂髫。
见着是左都御史,同知沈继之也不管郭御史问什么了,就磕头认错了来:“郭御史,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求求您发发慈悲,放了我们吧。我们也只是为了谋口饭吃呐。放了我,这官我也不做了,求求您,放了我,放了我。”
看着沈同知如此模样,站立在岑知府后的官员个个内心之中紧张一片,有几个的面色都有些苍白了。
求情的不仅只有同知沈继之一人,几乎他的家人都求情了,就连年幼无知的孩子也被迫给郭御史求情。
“官爷,他知错了,放了他吧。民妇向您保证,以后定不会让他犯错了。求求您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沈继之的妻子求情道。
“官爷,放过我们吧。”沈继之的一孩子张口道。
见着如此,郭康也不想如此呐,但这是个案子,郭康并未有手软。
“沈继之,本官代都察院问你,这禁海令谋利一事,是真是假?”郭康问。
沈继之点点头:“真,真。下官知错了。”
“这事是谁谋划出来的?”郭康又问。
沈继之身子已经开始发抖了:“是...是...是下官。”
瞧着同知沈继之如实的说来了,这些站立在郭康身后的官员包括岑知府的心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
“你确定都是你一人谋划的?”郭御史问。
听着这话,沈继之害怕的抬起头来,往着前边看去,看的不是郭御史,也不是郭御史的管家,而是岑知府。
见着这眼神,郭御史微微转动脑袋,朝着沈继之看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是岑知府。
见着二人的眼神都朝着自己投来,岑知府害怕了,一脸紧张的面孔,额头上冒出了几颗汗珠:“郭御史,这...这...这这不是下官策划的呐。下官并未有策划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