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撤兵,让朝廷之中的部分官员很是不满,但人家身为左相,那也不敢多言几句。
大墨的精锐是全部保住了,可那些官员们个个都很担心着起义军会不断壮大。
但左相苏云起对于起义军及祁国,最担心的还是祁国,在他的心里怕的就是这祁国突然南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广南省城的这帮起义军们也在一天天的壮大着。
很快,这个寒冬就已经过完了。
如今,已经是大墨朝德昌十三年二月九日。
现在的省衙门还是以前的那个省衙门,一点也没有变,春旭也还是如今的那个春旭,这些人除了外表没有多大的变化外,就是这力量有些变大了。
现在的翰沐心也不再是十岁了,已经十一岁了,不过,长得还算高的她与着前几个月相比,这身高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此时的春旭正坐在这省衙门院中的一角,坐在这木椅上,手里捧着舆图,做着接下来的打算来。
而其他人呢都在准备着明日启程所需的东西。
熬过这个寒冬,对于春旭他们来说难熬的不是这寒冷的天气,本身这广南的冬天并不算有多寒冷,难熬的是食物并不充足。
若是要说来,对于在中原上的祁国百姓来说,这墨江之下的冬天不算冬天。
“春旭兄。”郑锤喊了声便往着春旭所在的地方走了去。
郑锤还是那个郑锤,不过,看着这郑锤现在的身型,与着之前几个月相比,好像是瘦了许多。
果然,对于郑锤来说,这样子的减肥才是有效的。
听见声后,春旭抬起头来,一脸面孔看着郑锤:“有事?”
郑锤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明日启程去南越,这到南越需要多久啊?”
“大概差不多两月吧,快的话一月有余就到了。”春旭回着。
听后,郑锤未有再问了。
想了想后,春旭方才想起来,郑锤正是南越的人,微微一笑,问来:“怎么,想家了?”
听着春旭的这一语,郑锤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自己都想不到春旭还记住自己是哪里的人。
“那也不是。再说,我也没家了。就想着,等什么时候打到了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去看一看,顺便看看我爷。”
听着郑锤的一语,春旭瞬间觉得郑锤也没有多差,除了爱睡、爱吃、有点懒外还是有优点的。
“好。你先去准备准备东西吧,免得明日启程的时候忘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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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锤离去后,春旭的眼神又朝着舆图上看了过去。
如今的京城还是那个京城,瞧不见有多少变化。然,整个大墨算得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自从去年的那场蝗灾,南越、墨漳、广南几个省份相继皆因为蝗灾受影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好在最终未有延伸至湖广、南中等省份。
虽然朝廷下令将所有田地更变为水田,这些受到灾害的百姓们也按着要求去做了,但如今才是这二月份,这离粮食收成,怎么着也还得需要六七个月左右。
如今的他们还在为着水稻育着苗,说起这些苗,并不多,能够从口中留出稻谷来播种对于百姓们来说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这些稻种是饿了多少顿,熬过多少个想吃的念头,费劲多大心思才保住下的。
至于那些未能控制住自己,一点积存的稻种都没有的百姓们,如今的生活过得是越发的苦不堪言。
如今,在这南越的大小城中,随处可见的是端着破碗乞讨着的乞丐,这乞丐的数量只会多不会少。
然,如今的朝廷可不关心着这些,至少对于左相苏云起而言是这样的。
他呐,只关心着这祁国什么时候会南下,这大墨的兵力是否能把他们击退,这国库的银子何时才多得用不完。
突然间,左相苏云起放下了碗筷来。
“老爷,你怎么不吃了?”二夫人兰氏问了句。
瞧见,左相苏云起一脸忧愁的样子,两眼目光看着在坐的几位儿女及夫人,直到看到正夫人范氏的时候,苏云起的脸色之上似乎瞧出了点儿怒气。
坐在的两位夫人及儿女们见着老爷如此面孔,不敢多言,一边吃着碗中的饭菜,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
没过多久,左相苏云起便起身了来,头也不回的往着书房走去了。
“爹这是怎么了?”三少爷苏锦帆嘴里道了声。
听着这声,什么都还不明白的正夫人的范氏看向了苏锦帆,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作为大娘,自己道了来:“锦帆,这还有几日就到这会试了,你可得努力啊,上次会试不中,这次争取中了这会试,让你爹在这朝中长长脸。”
“知道了,大娘。”三少爷苏锦帆抬起头来应了句。
接着,正夫人范氏的目光朝向了正在用膳的四少爷苏清疏,尽管不是自己所生,但作为大娘,也要说几句:“清疏啊,你也一样,虽然这还没到这日子,不过也快了,等明天乡试的时候争取中了举人啊。”
“知道了,大娘。”四少爷苏清疏抬起稚嫩的脸来,应了句,接着又吃起了饭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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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老爷并不是因此对正夫人范氏一脸恨意,而是因为这居住在后宫之中的皇后苏婉月。
瞧着老爷许久也未有回来,正夫人范氏起了身。
“你们继续用膳,我去看看老爷。”道完,正夫人范氏一步一步的往着老爷的书房而去。
此时的苏云起呐,呆在这书房之中并不是忙着什么公务,而是坐在这老木椅上,对着架子上摆放着的蜡烛发着呆。
“老爷。”
这时,一声喊声传了过来。
苏云起将目光从蜡烛上收回,往着声源处看去,一看,正是正夫人范氏,这脸上呐多了几分怒气了。
见着老爷还是这般面孔看着自己,正夫人范氏不明白的问了句来:“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这脸色这般难看。”
苏云起并未有立即回答正夫人范氏的话,看着敞开的书房门,苏云起道了句:“把门带上。”
听着这话语,正夫人按着去做了,把门带上后,仍然一脸不知的看着老爷。
谁知,老爷这会儿脸上的怒气比着方才还要大了来:“瞧瞧你!是怎么管教你的那个儿女们的!”
此话一听,正夫人范氏脸上呐慌张了几分,小声翼翼问:“可是润宸又做错了什么事?”
“不是润宸。”老爷站了起来。
“那是谁?你告诉我,我这就去管教。”
老爷:“是你那住在这后宫中的女儿苏婉月。”
一听,正夫人范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脑子里想着早知道就不说刚才那话了。
“她...怎么了?”范氏问着。
老爷在这书房中徘徊来,讲述了来:“如今我朝国库中的银子很是着急,你那女儿可倒好,在这后宫之中凭着自己是皇后的身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完全就不顾这国库的银子有多少。”
“老爷,那...你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
老爷呵的一笑:“说的轻巧。早些时候,我何尝没有劝她过,狠起来连我这当父亲的都不认,完全将皇上作为她的保护罩,我能有什么法子。”
这一听,正夫人范氏跟着为难了,这老爷都没有法子,自己能有个什么法子。
见着正夫人范氏不发话了,老爷问了来:“怎么不说话了?”
正夫人范氏这才急忙道了句:“那确实是缺乏管教了。”
老爷:“你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说说她。她在这么肆意下去,这早晚整个大墨跟着完,就算不完,我苏家早晚也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