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后。
京城。
温和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大墨在一点点的变好。
京城之中的那些树,如今叶子掉得已经差不多了。
天气越发的冷了,但今儿出来的太阳,给京城的百姓们带去了几分暖和。
那些个罪臣官员家中的那些人们,已经被困在自家中已经足足有半年多了。
就算罚还未下来,那些人们,早就想寻死了。
越发在紧要关头,刘家的人就越想让老爷平安出来。
这不,这几月的时间,刘家四房的妻子孙艺瑾凭借自己与当今左相孙志才有关系的份上,就来找过十余次。
然,孙志才每次都未有答应。
虽说表面不在意、绝情,但背地里还是被着女儿孙艺瑾所打动了。
此时,正直酉时。
左相孙志才呢,正坐在家中的书房,还在忙着未忙活完的公务。
孙府门前呢,依旧未有什么改变,牌匾也未有挂,这门呢也未有修。
就在这时,一官员满脸笑容的匆匆往着孙府赶来。
这仔细一看呐,原来是左都御史范何。
看着他的这副笑容,准有什么大好事。
“麻烦通报一声,下官有要事要见孙相。”
“好。稍等。”
应后,这孙家的下人便匆匆的往着孙志才的书房跑去。
“老爷!”
“老爷!”
听见这喊声,孙志才还在淡定的忙活着公务。
直到这把守走进屋时,孙志才方才问来:“何事啊?”
“老爷。外边有官员说有要事要叫您。”把守回。
听后,孙志才抬起了头来,满脸喜悦的看着这下人:
“快!”
“快请他进来!”
把守点点头,应了声:“是。”
随后便匆匆的跑出了书房,往着门边跑去。
过了会儿后,这左都御史范何在这把守的带领下,来到了孙志才的书房。
“老爷。”
“好了,下去吧。”
“是。”
道后,左相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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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两眼目光看向了左都御史范何:
“范御史。”
“看坐。”
听着孙相的招呼声,左都御史范何应了声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来人呐!”
“给范御史上茶!”
左相孙志才的一声喊后,孙家的一家人随后端来的一杯暖茶。
此茶算不上名贵,但口味不差就行。
毕竟,当下的大墨,是位好官都能理解。
等范御史饮了一口茶水后,左相孙志才方才询问来:“范御史这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呐?”
听后,范御史站起了身来,从袖中拿出了本帖子来,递给了左相孙志才。
“孙相。”
“您看看这个。”
接过后,孙志才便将手中的公务暂且搁置一边,看了来。
坐在椅上的范御史呢说了来:“这是都察院最终决定好的罪责,孙相看看可还有何不妥?”
一番仔细看后,左相孙志才有些心软了,心软的不是上面官员的罪责,还是官员家人的罪责。
虽说自古以来,官员犯错,这自己的家人逃不了干系。
“这罪会不会太重了些?”
听见孙相这么一说,范御史有些意外:
“怎么会?”
“孙相认为哪位官员的罪重了?”
左相孙志才叹了口气,看着这帖子上的字,道来:
“不是官员的罪重。”
“老夫的意思是这些官员的家人罪重了些。”
“这苏云起是这计划的领头羊,这斩首示众很合理,但是这家人都得斩首,重了些。”
听到这儿,左都御史范何忍不住的打岔了一句来:“可这自古以来,官员犯错,这家人逃不了干系呐?家人所罚的轻重都是根据官员罪责的轻重来决定的。”
孙相再叹了口气,毕竟,受冤的人只有受了冤才能明白这种滋味。
虽说这些官员的家人算不上冤,毕竟这罪都是明确而定的,但这自己都没犯错,就因为家中的家主而牵连,确实有些冤。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还是不要被斩的好。”
一听,左都御史范何不解的问了句来:“那孙相是想?”
“官员犯错,自己的家人跟着受罚本就没错,可这罚得太重了,就难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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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看,这些官员的家人全都不必处以斩刑。发配边疆、充军,又或者是流放琼州、琉求,亦或者是没入贱籍为好。”
听着孙相的这么一说,左都御史范何似乎觉得也好。
如此一做,正符合当今天子的仁慈。
“好。”
“下官这就回去对齐加以修改,修改好后再呈予孙相一览。”
孙志才微微点头:“好。”
左都御史范何起身来:“那下官便先回去了。”
“好。”孙志才将那帖子递回给了范御史。
“岑笙!”
“送送范御史!”
一声喊,管家岑笙匆匆赶来,送着左都御史范何出去了。
翌日午时。
京城的刑场已经聚集了好多的百姓,这些百姓,有年少的亦有年老的。
人数多得犹如密密麻麻的蚂蚁,若是谁家的小孩没看好,这没入了人群中,可就难找了。
刑场之上,跪着的全是要处以斩首的官。
有苏云起、杨有成、岑文星、丁柳等人。
而一边的那些个官员的府邸,也正面临着查抄。
瞧瞧,苏府突然闯入了一群穿着黑色服装,手拿长刀的暗卫。
他们一进去,便先把苏府的上下人全部抓了起来。
这下人呢,全都被赶了出去,这苏府的人呢就被摁着,等待着发落。
“皇上口谕!苏府的女人全部没入贱籍,满十五岁男子充军,未满的流放琉求!钦此!”
听后,苏府的夫人们个个面带恐惧。
就在这时,胆大的二夫人兰氏大喊了起来:
“冤枉!”
“冤枉!”
“我们老爷曾经可是堂堂正一品的左相!”
“你们不能这样做!”
领头的暗卫听后,冷笑了一声:
“好意思喊冤枉。”
“我管你们老爷曾经是什么。”
“当今的事,全都得听皇上的。”
“带走!”
这下,孙府的夫人们与着男子们被带走了。
苏府之中的家具、银钱,包括苏府门外的“苏府”一牌匾也被撤下了。
曾经风风光光的苏府因此也就彻底的踏了,从今以后,这京城便再无这苏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