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兵部尚书岑齐这般面孔,萧相不慌不忙站立起身来,慢悠悠走向窗子边,望着此刻的窗外。
只见,窗外的天已经黯淡起来,很快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了。街头上的老百姓们慌忙逃串着,小贩们着急的撑起了雨布。
这时,右相萧鸿言目光望向不知所措的兵部尚书岑齐:“岑尚书,本相念你是位好官。可你细想,这从古至今,人人都渴望做官,这做官为了甚?为的不就是能够吃好穿好,为的不就是自己与家人衣食无忧。你想想,莫非你愿意做个清官,家里人跟你勤俭,就这样过一辈子?”
萧相的一番话让岑尚书想起了自家人,想着这么多年来,他们跟着自己过的实属不易。当年,自己蒙受冤屈,还连累了家里人,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做官,家里的日子方才比以前好了些。
望着岑尚书犹豫不决的样子,萧相微微一笑:“瞧瞧,本相说到你心坎子上了吧。做这官呐,有两条选择的路,这一条呢是做清官,一辈子勤俭持家,等到西去了,老百姓才念着你的好;这另一条呢是做贪官,莫看这贪字难听,但这有钱呐,想做甚就做甚,家人跟着你一块享受这荣华富贵的日子,岂不美哉?”
岑尚书这时抬起脑袋来,一双坚定的目光望着萧相:“念你还是这朝中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曾想你竟有如此邪念,真是我朝之耻辱!此事,老夫定不会干的!”
一脸愤怒的道完后,瞧见他猛的挥起衣袖,一个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看着岑尚书的模样,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老爷,这……”一旁的随从有些替萧老爷担心了来。
萧老爷转动了脑袋,眼神看着随从,吩咐一声:“去!”
“诶。”应后,随从匆忙的离开了这雅间。
萧相微微上前走几步,望着窗外:此刻的雨不再是淅淅沥沥,已经可以用“倾盆大雨”来形容了。街道上已经没有先前的那么拥挤了,仅有几个撑着油纸伞的行人来往,街道两旁的小贩们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场大雨,心中盼望的是——这雨早些停啊。
“驾!”一声车夫的大喊声响彻了周边,雨似乎下得更猛了些。
雨滴不停的滴落在道路旁的池塘之中,使得水面上的水跟着一直舞动着,水面上的荷叶也跟着一起舞动着。
这儿的街不同于明心茶楼的街,或许是雨下得急的缘故,并未瞧见一人。
这时,几条长长的闪电在空中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耀眼,只可惜无人欣赏到这壮观的画面,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传递了过来,这声雷可比以往的雷声大多了。
听到这声雷,可使岑府的岑夫人受惊了。
“今儿的天怎么与平常不一样?我这心不知怎的跳动得有些厉害,不会有何不详的预兆吧?”岑夫人不安的念叨着。
一旁的奴婢听着这话语,微微一笑吗,安慰道:“夫人莫要多想,就一寻常的雷声罢了,幼时,奴婢听到的雷声可比这大多了。”
听着一旁奴婢的安慰话,岑夫人这才少担心了几分。
……
就在马车飞速的在这街道飞驰之时,不知怎的,马儿犹如发了疯似的,长鸣了起来,这声鸣叫声可把马车内坐着的兵部尚书岑齐吓坏了。
“马夫!甚状况?!”岑尚书忐忑不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