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说道,“玩笑话,玩笑话。”
看向床上的拓跋余聂,拓跋临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三哥,我一大早过来,就是想和你出去玩呢,没想到,你却生病了,不如,”话刚说到这里,南云菡便打断了他。
“五皇子不是想着还让三皇子出去吧?他得的可是风寒呀,需要好好休息的。”
“哪里,哪里,三哥病了,当然是要好好休息,至于游玩嘛,只要有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差这一天两天。”
拓跋临韫看向拓跋余聂,他虽然嘴上说着安慰的话,眼里却是一脸期望,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拓跋余聂同意的话,就算南云菡不愿意,她也不好意思说出什么来。
出人意料的是,拓跋余聂冷冷的说了一句,“五弟说的对,游玩的事,就改天吧。”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丫鬟有些为难的说,“三皇子殿下,该喝药了。”
南云菡和拓跋临韫自然就想到了一边。
感觉自己在这里也不受待见,拓跋临韫有些讪讪的说,“那三哥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探望你。”
看到拓跋余聂点头,他就走了出去。
想着那些安慰的话,南云菡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她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天,南云菡刚用完早膳,就看到了拓跋临韫的身影,她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心中顿时充满疑惑。
这个五皇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连三天,每天都会来这里,拓跋余聂在生病,昨天他也看到了,难道,他今天来,又是要邀请他出去吗?
正要回避,拓跋临韫却叫住了她。
“楚姑娘,请留步。”
说完以后,他便朝南云菡走了过来。
“五皇子一大早就来这里,不会又是为了邀请三皇子去游玩吧?”南云菡直接就问。
因为心中的疑惑,南云菡对这个五皇子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语气自然也就冷淡了一些。
拓跋临韫却彬彬有礼的说,“三哥正在养病,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他,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找楚姑娘的。”
他的话让南云菡更加不解了,于是,脸上露出了一副戒备的神色。
“楚姑娘不要这么紧张,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恶人。”
听到拓跋临韫这样说,南云菡反而笑了起来。
“五皇子说笑了,在楚云的心里,没有对五皇子作任何评价,所以,谈不上是恶人。”
“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楚姑娘下棋,既然楚姑娘没有把我当作恶人,那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想必,姑娘不会拒绝吧?”
南云菡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既然对方说只是下棋,便觉的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当下,她就答应下来。
对于南云菡来说,以前下棋只为了消遣,后来,在军营里感觉无聊,便认真琢磨起这种斗智不斗力的游戏来。
可让她感觉意外的是,和拓跋临韫下棋,她总有一种紧张感。
那种紧张感不是来自于对手的下棋路数,而是因为他的目光。
拓跋临韫的眼光总是在南云菡的身上扫,这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五皇子,我发现你下棋好像不专心啊?”南云菡直接就提醒道。
还以为他会不好意思,没想到,这个五皇子直接就说,“我的对手是一个如此能牵动人心的女人,我就是想专心也难。”
说完以后,居然还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南云菡。
南云菡没有接他的茬,心里却充满了反感。
“珠儿,去给五皇子倒杯茶来,也许,五皇子需要清醒一下,马走日这种最基本的规则,他都记不住了。”
听到南云菡这样吩咐,珠儿立刻就去倒茶。
看到珠儿走后,拓跋临韫笑着对南云菡说,“楚姑娘,你只是在我对面坐这么一小会儿,我便忘了下棋的基本路数,倘若你日日在我身边,我想,我会把这天下万物都抛在脑后的。”
南云菡没有心思听他继续说下去,她假装走错棋,一步就将主帅给暴露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快点分出个输赢而早些离去。
可对面的这个男人偏偏醉翁之意不在酒,放着她的主帅不杀,却一点点的吃掉她周围的棋子。
到最后,南云菡只剩下了一枚主帅。
这个时候,珠儿走了进来,她把茶轻轻地放到五皇子的面前,看了一眼他们两人面前的棋盘,便悄然退到一边。
珠儿不懂棋,可看到南云菡那里只剩一枚棋子,也自然知道是谁输谁赢了。
拓跋临韫没有喝茶,他站起身,意味深长的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南云菡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笑着走开了。
“这个五皇子,茶还没有喝呢?”珠儿说完,便看向南云菡。
下棋本来是一件修身养性的事情,可和这样的人下棋,非得累死不行,如此想着,南云菡便对着珠儿说,“不喝就算了,我们去看三皇子殿下。”
珠儿偷偷的看了南云菡一眼,心想,怪不得小姐提不起兴致来,原来,她心里在担心三皇子殿下呀。
仅仅一个多时辰不见,南云菡发现,拓跋余聂的脸色更红了。
“已经喝下了太医留下的药,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南云菡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小丫鬟的脸上也是一脸焦急,说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三皇子的烧总是退不下来呀。”
南云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去煎药吧。”说完以后,她就要向外走去,床上的拓跋余聂却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用劳烦你了。”
南云菡愣住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些赌气的味道。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煎药的事情就交给下人吧。”
说完以后,南云菡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南云菡一动不动的盯着拓跋余聂。
一旁的丫鬟看着,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