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云菡的悉心照顾下,拓跋余聂的病很快就好了。
看到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南云菡的心里感到非常欣慰。
这次生病,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增进了不少,南云菡觉得,和拓跋余聂相处起来,也不像以前那样尴尬了。
“这盘棋,你输了。”南云菡说完以后,就毫不留情的拿起了拓跋余聂眼前的一枚棋子。
拓跋余聂不怒反笑,“我是让着你的。”
南云菡心想,输了就是输了,还找这么个理由来搪塞我,我才不需要你让着呢。
“不服气咱们就再来一盘,如何?”
挑衅的看了拓跋余聂一眼,南云菡觉得,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刚要重新摆棋子,管家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拓跋余聂只是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摆弄手里的棋子。
“殿下,五皇子差人来说,明天皇子府里有宴席,请殿下务必参加。”说完以后,就有些忐忑的看了拓跋余聂一眼。
三皇子殿下向来不喜欢热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五皇子差人来了,他就算是冒着挨训的风险,也得把话传到。
“还有呢?”
南云菡不知道拓跋余聂为何要这样问,一时间疑惑起来。
“还有,还有就是,说让殿下带着楚姑娘一并过去。”
管家说完以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跟我这么多年了,连个话也说不完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听到拓跋余聂这样说,管家立刻就走出了房间。
“你怎么知道他还有别的交代?”南云菡实在忍不住了,才抬头问拓跋余聂。
“我自幼和他一块长大,他的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懂吗?”
说完以后,拓跋余聂就站起了身,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你不愿意去,是吗?”
拓跋余聂没有回答,南云菡继续说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你如果不高兴,推掉就是了,何必惹得自己郁郁寡欢呢?”
“没事,明天我们一起去。”拓跋余聂说完以后,对着南云菡笑了笑。
南云菡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男人,表面上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可笑起来,就连女人都自愧不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南云菡急忙收回了目光,说道:“好。”
拓跋余聂却像没有看到一样,笑着走出去了。
南云菡在心里低低的说了一句,这个妖孽。
到了第二天,南云菡和拓跋余聂同坐着一辆马车,去了五皇子的府上。
下了马车,看到五皇子门口的人络绎不绝,南云菡说道,“看样子,这可不像是普通的宴会。”
拓跋余聂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给人一种不喜不悲的感觉。
那些来往的宾客,看到拓跋余聂以后,也只是客气的寒暄几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
南云菡知道,今天前来了这一帮人,肯定都是拓跋临韫这一个派系的。
管家看到拓跋余聂来了以后,就弯下身去,低低的说了一声,“见过三皇子殿下,我们殿下已经在偏厅等候您多时了。”
拓跋余聂“嗯”了一声,管家这才走在前面带路。
看到他们两个人以后,拓跋临韫立刻就喜笑颜开。
“三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拓跋余聂显然不太适应他的这种热情,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好多了。”
拓跋临韫尴尬的一愣,随即便说,“那就好,三哥的身体好了,我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到正厅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完以后,还专门看了南云菡一眼。
今天的南云菡显然没有刻意打扮,可即便是这样,她的出现还是让拓跋临韫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看到五皇子出现,喧闹的人群立刻就静了下来。
“五皇子来了,可怎么三皇子也在他的身边呀?”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的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南云菡感觉有好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们这边射来。
“大家不要那么拘束,请随意。”五皇子说完以后,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拓跋余聂带着南云菡则是走向了另一边。
看到他走过来,一些人就本能的让开了,甚至,有的人拿起了自己的碗碟,想走到对面去。
两人不动声色的坐下,神色淡然。
直到丫鬟将那些菜肴端上来的时候,大厅里的气氛才有了一丝缓和。
就在这时,南云菡听到了不远处的谈话声。
“三皇子就在对面,你的心里不痒痒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另一个人立刻就回答道,“别说我了,自打这三皇子进来以后,你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转悠呢,别当我看不见。”
顺着声音望去,南云菡看到有两个人正看向他们这边,那眼光里,似乎有着别样的东西。
“三皇子长得比女人还要娇媚,我,”说到这里,那个男人居然咂了咂嘴。
这些话当然也传到了拓跋余聂的耳朵里,可他却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在那里独自饮酒。
此刻的南云菡,眼里却出现了一丝凌厉。
就在这时,那个咂嘴的公子居然站了起来,旁边的另一个人一下子就拉住了他,脸上一片焦急之色。
“李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您要注意分寸呀!”
不理会旁人的劝诫,被唤作李公子的那个人直接说道,“怕什么,我可是五皇子亲自邀请来的,如果不是为了一睹三皇子的绝美容颜,我还不来呢!”
说完以后,就径直朝拓跋余聂他们这边走来。
南云菡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只听那人说道,“三皇子,可有兴致陪我喝一杯?”
说完以后,居然还把手伸了过来。
不等拓跋余聂抬起目光,南云菡就猛的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厉声说道,“这位公子,你是喝多了吧?”
看到南云菡那冰冷的目光,李公子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但他还是故作镇静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