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莲顿了顿,有些失望,继续说道:“师父每一次闭关的时候,都是找不到踪影的。”
拓跋余聂没有说话了,他已经想不到办法了,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拓跋余聂轻轻的躺在南云菡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南云菡没有受伤的脸,微微一笑,然后凑上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南云菡的嘴唇。
“拓跋余聂,你没事吧。”南云菡睁开眼睛就看到拓跋余聂放大的眼睛,有些不安的问道,她记得在自己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看到拓跋余聂为自己挡住了铁烙,不知道伤势如何。
“放心吧,我没事。”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丝弧度,只是那笑中带有一丝苦涩。看的南云菡心惊肉跳。
南云菡用力的撑起来,然后将想要看看拓跋余聂身上的伤口。却被拓跋余聂阻止。
“已经没事了,别看了。”拓跋余聂握着南云菡的手,对着她微微摇头,不想要南云菡有更多的负担。
“我很担心,让我看看,好吗?”南云菡不再动作了,只是紧紧的看着拓跋余聂,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和不安。若是一般伤口,拓跋余聂肯定不会阻止自己的。
拓跋余聂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拒绝南云菡了,只能松开了她的手。
南云菡用手将拓跋余聂的衣服轻轻的掀开,然后将纱布打开。
“肯定很疼吧,都是我不好。”在看到伤口的那一瞬间,南云菡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南云菡的心紧紧的揪着,无法呼吸。
“你不要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大夫说了我的伤口无碍了,再过几天就可以不用再包扎了。”拓跋余聂抱着南云菡,轻轻的拍着南云菡,让她的心更加痛。
泪如雨下,流到南云菡受伤的半边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南云菡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那铁烙是先落到自己的脸上的。“我的脸?”
“镜子,镜子呢?”南云菡的手一直在颤抖,停在空中不敢触碰到自己的脸,只是在这里四处寻找镜子的下落。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惨不忍睹,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
拓跋余聂从背后一把抱住四处寻找的南云菡,南云菡用力的想要挣脱拓跋余聂的怀抱,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去找镜子。
“云菡,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正在找大夫,肯定可以治好你的脸的。”拓跋余聂声音有些哽咽,轻声说道。
“我没事,我只是想看看我的脸,你去帮我找一个镜子,好吗?”南云菡渐渐的冷静下来,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了,伤心懊恼已经用了。
“好。”拓跋余聂看着逐渐冷静下来的南云菡,更加的不安。
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为南云菡拿来了一面镜子。
南云菡接过镜子,并没有立即去看,只是紧紧的握着镜子,一言不发的走到窗边。
大约过了半刻钟,南云菡慢慢的回到了凳子上,然后举起镜子照向自己的脸。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南云菡就那样的举着镜子,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知道很严重,可是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我会为你寻遍世界名医,一定会治好你的。”拓跋余聂蹲下来,看着南云菡,内心十分的不安,他倒是希望南云菡可以大哭一场,发泄出来,而不是像这样的安静,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离自己而去。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你不用管我了。”南云菡没有看拓跋余聂,只是轻轻的说道,似乎真的是累了,只是声音轻的让人想哭。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睡,好吗?”这个时候,拓跋余聂不敢让南云菡一个人独处,他想要陪陪南云菡。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南云菡突然站起来,对着拓跋余聂大吼一声,然后退到墙角与拓跋余聂保持距离。
“好,我出去,我就在门外守着,需要的时候叫一声就好。”拓跋余聂的声音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生怕吓到了南云菡,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南云菡,才慢慢的退到门外。
拓跋余聂看着着急的亚莲,微微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南云菡躺在床上,全身缩成一团,身体不停的战栗,将手指伸进嘴里狠狠的咬着,轻轻的啜泣,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哭累了,再加上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师妹,吃点东西吧。”竖日一早,亚莲手里拿着一晚小米粥进了房间,对着南云菡轻声呼喊道。
“谢谢师姐。”南云菡轻轻的睁开眼睛,看见亚莲,轻声喊道。
经过了一夜的冷静,已经不再像昨日那样疯狂了,只是现在还不愿意见到拓跋余聂。
南云菡接过亚莲手中的粥,轻轻的喝下去,神色悲伤而空洞。
“拓跋余聂他很担心你,昨夜他在房间外守了一夜。”亚莲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现在他还在门外,我把他叫进来,你见见他好不好?”
“师姐,我想一个人冷静冷静,暂时还不想要见他,拜托你告诉他,我已经恢复了,让他不要担心。”
南云菡拿着碗的手一顿,然后语气低沉的说道。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拓跋余聂。她不想让拓跋余聂看到这张连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脸。
“你不想见就不见吧,不要太担心,一切都会好的。”看着这么无精打采,神色悲伤的南云菡,亚莲忍不住的想要安慰她,却也只能憋出来这么几句话。
“嗯,我知道了,谢谢师姐。”南云菡低垂眼帘,有些绝望,不是她太消极,只不过这个伤口太过严重,连师姐都说没把握,她不想要给自己太多的希望,怕失望来的太快。
“不管怎样,你还有拓跋余聂和我,所以拜托你一定要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