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副统领看着冬妃娘娘的失神,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弧度,只不过不太明显,没人注意。
“这不是本宫的东西,本宫是被陷害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冬妃娘娘歇斯底里道,他们这是要她的命啊,谋害皇上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即便是北仑帝再宠爱自己,也不会允许一个时时刻刻想要谋害自己的人,睡在自己的枕边。
若这件事情真的被坐实,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这可由不得娘娘您了,我这要拿着东西回去复命,就不奉陪了!”侍卫副统领嘴角扯出一丝弧度,慢慢的靠近冬妃娘娘的面前,轻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如今,物证俱在,看这冬妃娘娘如何在狡辩。刚才如此的嚣张,现在苦果就要到了。
说实话,自己刚刚强制下令让侍卫们搜寻寝殿时,心里还是有一些慌的,若是自己没有搜寻到什么证据,那么自己以后这当差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
可如今,他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了。
“你混蛋,你竟然敢陷害本宫,皇上向来最是宠爱本宫,本宫如何会谋害皇上?”冬妃娘娘坐着最后的挣扎,想要扑上前去将这所谓的物证给抢回来。
可她眼前的并不是一般人,而是侍卫副统领,缓缓的一个转身,便将物证放在了背后。
冬妃娘娘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了地上,发钗掉落一地,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可是这四周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怪就怪她自己平日里太过嚣张,得罪了不少人。
“你们还不将冬妃娘娘收押在这天禧宫,本官前去太子殿下跟前复命。”侍卫副统领此时此刻已经不再用我自称,而是用本官,看样子是彻底的没了心理负担。
侍卫们将冬妃娘娘带回宫中,然后将天禧宫团团围住。
侍卫副统领深深的看了一眼天禧宫,嘴角左侧扯出一丝弧度,然后转身去寻太子殿下了。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在冬妃娘娘的天禧宫里搜寻到这个。”侍卫副统领进了北仑帝的寝宫,径直走到太子殿下的面前,单膝跪地,将那个牛皮小纸包双手奉上,高声回到。
拓跋金玉,伸手接过了牛皮小纸包,轻轻的打开,然后递到御医的面前,轻声说道:“你们,来看看,这与父皇中的毒是不是一致。”
“微臣遵命。”北仑帝如今昏迷不信,御医们连中的什么毒都查不出来,本就害怕的不行,此时听说有些许线索,自然而然就赶忙上前,毕竟这可是牵扯到掉脑袋的大事。
御医们将牛皮小纸包接过来,围成一团,仔细观看,末了,对着拓跋金玉十分肯定的说:“启禀太子殿下,这与皇上身体里面的毒素一致。”
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毒十分狠毒,最开始的时候,中毒者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迹象,就连微臣们也把不出来,直到最后,毒素积累过多,才会被人发觉,可是那个时候,已经药石无医,回天乏术。”
“那父皇身体里面的毒……”拓跋金玉心里一紧,如此说来,岂不是北仑帝已经没有救了。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是有一丝的惊喜吧,毕竟自己现在是入主东宫的太子殿下,是这北仑王朝的继承人,北仑帝这次病的突然若是真就这么去了,想必也没有留下遗诏之类的东西,按照惯例,自然而然是自己继承大统了。
心中虽是惊喜,但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的话,只会给自己的康庄大道添一些垫脚石。
想到这里,拓跋金玉忍不住的看向拓跋临韫,这可是自己争权夺势中的最大竞争者,若是北仑帝没了,想必他不会日此轻易的让自己登上大统吧。
拓跋临韫似乎与拓跋金玉心有灵犀,在拓跋金玉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眼看了一眼拓跋金玉,两两相视,竟然不需要言语,便知晓对方心中所想,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人,说不定就是你的敌人。
拓跋临韫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理会拓跋金玉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将这谋害君王的罪名安到冬妃娘娘身上,至于其他的,可以后续再议。
“太子殿下,皇上应该是才被人下毒的,只不过是因为剂量下的多,所以才会如此之快的导致皇上晕倒。”御医们赶忙低头,温声回到。
“那还不快为父皇医治。”拓跋金玉高声喝到,似乎十分焦急。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们只能用药物克制住皇上身体内部的毒素,至于让皇上苏醒微臣们也是束手无策啊。”其中的一个御医大着胆子,轻声说道。
如今的情况,若是他们治不好北仑帝,怕是难逃一死,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说不定,拓跋金玉会放他们一条活路。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本宫就看着父皇一直这个样子吗?”
拓跋金玉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愤怒,目光凌厉的射向跪在地上的御医们,恨不得将他们五马分尸。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今日,若是想不出来法子救治父皇,那么这北仑王朝留着你们也是无用,平白的浪费国家的粮食。”
“太子殿下饶命,实在是这毒太过狠烈啊。”那御医哭喊道,生怕就掉了脑袋。
此时此刻,这些御医们倒是有些恨那后宫之中最受宠爱的冬妃娘娘了,平白的连累了他们的性命。真是红颜祸水。
“不如,召集天下名医前来北仑,皇兄以为如何?”拓跋临韫适时出声,打断了御医们求饶。在世人眼中,他可是北仑帝最最宠爱的儿子,若是此时此刻还不说些什么,只怕会落什么口舌了。
“五皇弟,所言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这么决定吧,至于你们,要是这中间父皇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拓跋金玉看向拓跋临韫,心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