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既然是拓跋余聂的亲信,想必也不会亏待小不点的。如今应该想的是如何破解掉现在的困境。
“那师父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啊,总不能就呆在这里等着吧。”
南云菡眉心微皱,似乎极为苦恼,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音,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害怕刻画的栩栩如生,看的其他几人瞪目结舌。
末了,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心中满是欢喜,早就知道南云菡是一个人世间难寻的宝贝,可接触的越多,越发现她的好。
拓跋余聂深深的看着南云菡的嘴,眼中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光芒闪过,若不是这里还要平一指和亚莲,他真的好想将南云菡拥入怀中,好好的品尝一下南云菡的美好。
“倒也不必过多的忧心,总不过还有师父在前面给你顶着呢。”平一指高声说道,似乎并不将这当回事,只不过,心中确是有些担忧。
如今,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把脉看病了,到更像是牵扯到了一桩深宫密案之中,一个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
虽然说,自己在决定前往北仑王朝的时候,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如今,却也是有些惴惴不安,若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小不点可该怎么办啊。
平一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如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再想那些也没有一丝帮助。
倒不如,好好思量一下应对之策,好走出这个险境。
“师父,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师姐吧,师姐自幼跟随师父学医,如今便是没有学得十分,也必定有七分,八分的。更何况,师姐日日跟药草打交道,对药草有着充足的认知,想必,师姐必定不会辜负我们的期望。”
南云菡手心紧握,看向亚莲,眼神带着一丝担忧,还有一丝坚定。
如今,这等情况,便已经称得上险境了。若是再不寻帮手,别说救不了北仑帝,只怕是他们的性命也得交代在这里。
这是南云菡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决定,拓跋余聂的身份太过敏感,虽然说已经安全进入了这深宫大院,可一个不小心,还是会暴露。
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对药草只有一知半解,比不得亚莲来的让人信服。
亚莲出宫之后,可以通知拓跋余聂在这里的眼线,二来,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亚莲也算是脱离险境了。
亚莲是为了自己身体内部的嫁金蚕才会被师父派出来照顾自己,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她如何向师父交代,又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所以,便是牺牲了自己,也要保证亚莲的安全。
拓跋余聂微微看了一眼南云菡,有些惊讶,细想之后,却也在情理之中,这本来就是南云菡做事的风格。
只要是她在乎的人,她可以赴汤蹈火,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身边可以聚集如此多的忠心之士的缘故。
拓跋余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南云菡的旁边,轻轻的握住南云菡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她的支持。
感受到了拓跋余聂的动作,南云菡心中一暖,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要将了解自己的人排个序,想必,拓跋余聂排第二,便再也没有人可以排第一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拓跋余聂紧了紧南云菡的手,就放开了,站到一边,南云菡的手中便多了一个类似于兵符的东西。
四方形状,漆黑噌亮,透着丝丝凉意,正中央刻着一个聂字。
南云菡看着手中的物件,心中更是感动非常,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南征北战,自然知道手中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想必这就是拓跋余聂与那些眼线的信物了吧,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就交给了自己,那可是他这十几年精心布置的结果。
更夸张的说,这是他保住性命的筹码,如今就躺在自己的手心,沉甸甸的,南云菡的手有些微抖,似乎有些拿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软软的,很是柔软。她该死的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心中。那种感觉大概是叫做幸福吧。
看了良久,南云菡抬头看向拓跋余聂,本想要对他展开一抹笑颜,却不想,眼泪已经忍不住了。
看着这样的南云菡,拓跋余聂的心中满是心疼,可如今,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能对着南云菡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南云菡的旁边,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他心知南云菡为何会如此,可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大的事情,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信物,便是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自小便被北仑帝抛弃在战场之上,看着那满地的尸体,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靠的人就只有自己。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暗筹划,在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安插了眼线,不是为了争夺那至尊无上的宝座,只是为了自保。
他再也不愿意重新经历一次那时的无助了。更何况,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若是没有一点自己的力量,就凭着北仑帝对自己的不宠爱,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早就把自己给折磨死了。
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地方都有黑暗,大抵死因为权势的诱惑太大,这深宫大院内格外的黑暗。
可如今,他有了南云菡,对于自己来说,南云菡就好像是自己的那漆黑的夜里唯一的一道光,为了这道光,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亚莲看着这样的拓跋余聂和南云菡,也十分的感动,眼中似有泪光闪过,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将眼泪逼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将这味药材的形状画下来,亚莲,你便带着这张画,出宫寻去吧。”
平一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触动,只不过,他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