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然连一个小小的药童都要冒充。便是进了这皇宫又能如何,早晚都是要死的。”那人满脸不信,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宫中谁不知道,皇上派了十几个侍卫护送那药童出宫采药,为何如今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莫不是当我是个傻子。”
“你是什么身份,我跟你说得着吗?快让开,若是耽误皇上的病,只怕是你的脑袋就会搬家了。”亚莲恨声说道,这人怎么如此难缠,真是无语。
亚莲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最近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道触犯了哪路的天神。
“宫廷之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拓跋临韫准备回府,自然要经过这宫门,老远就听到争吵的声音,心中微怒。大声喝道。
近日来,他为了平一指他们心力交瘁,都快积郁成疾了,如今碰到这事,更是满心的火。恨不得将这些人都就地斩杀,也好好出出自己的这憋在心口的怒气。
“启禀五皇子,这人冒充神医的药童想要混入宫中去,不知道是何居心?”那人一见拓跋临韫,便十分恭敬的跪下,然后指着亚莲轻声说道。
末了,看着亚莲,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拓跋临韫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眼前的这个胆大妄为的骗子。
“冒充神医的药童?”拓跋临韫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亚莲,心中有些惊讶,这个人他在北仑帝的床前见到过,确实是平一指的药童。
因为当时她见到北仑帝却丝毫不胆怯,自己觉得有些惊奇,便多看了几眼,自然就有了印象。
他本来也以为这是他们的金蝉脱壳之计,那出宫寻药的童子必定不会再回来。更何况,自己派出去了那么多的高手去追杀他。
他是如何逃脱生天,如今竟然还完好无伤的出现在了这皇宫之中。看样子,这神医身边的小小药童竟然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练家子。
思绪一转,今日他竟然敢回来,想必是寻到了那药草,不行,他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北仑帝的眼前。
若是北仑帝真的被医治好,必定会将这件事情大查特查,凭着北仑帝的头脑,再加上这些时日对自己的怀疑,只怕是用不了几天就会查到自己的身上来。
到时候,他必定会身首异处。自己从小在北仑帝的身边长大,深知北仑帝的脾气秉性。单单是伤了他那至高无上的脸面,就会死的很惨,更何况,自己如今是想要了他的命。
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皇室之内,哪里有那么多的骨肉亲情,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就是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人听到拓跋临韫的话,赶忙又指了一下亚莲。
亚莲十分惊讶,每一个见过自己的人就算不说自己貌若天仙,也从未有人说过自己不像是好人。亚莲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可怜这人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这日后可怎么得了。
“本宫也觉得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是面目可憎,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就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发落吧。”
拓跋临韫轻轻的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若是以后有人追究起来,也只会查到这个人的身上,不会牵扯到自己。
那人听到拓跋临韫的肯定,心中大喜,却不想他已经成了拓跋临韫备用的替罪羔羊:“属下遵命。”
说完之后便上前去拿下亚莲。亚莲看此情景,便知道此时此刻再不动手是不行了,拓跋临韫明明在北仑帝的床前见过自己,还派人来暗杀过自己,此时却说自己是一个冒牌货,明显就是想要借这个人的手来除掉自己。
她双手紧握,做好万全的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就不相信在这深宫大院之中拓跋临韫还可以只手遮天。
正在那人想要上前抓亚莲的时候,拓跋金玉赶到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大的阵仗。”
拓跋金玉嘴角含笑,似乎极其不在意的说道,其实他并不时刚到,他早就有些怀疑拓跋临韫,所以时时刻刻关注着拓跋临韫。
却不想看见了这等好戏。末了,看着亚莲,轻声说道:“这不是神医身边的药童吗?前些日子,父皇不是派人保护你前去采药,怎么样,药拿到了吗?”
“启禀太子殿下,药已经拿到手了。只不过,那人竟然说我是假冒的,不愿让我进宫。”
亚莲此时此刻也看出来,这拓跋金玉与拓跋临韫是针尖对麦芒,谁都想要弄死谁,所以,她便转移阵线,去往拓跋金玉那边。
“瞎了眼的狗奴才,来人,将他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拓跋金玉高声扬道,只是那目光却停留在拓跋临韫的身上。
拓跋临韫心中一紧,料想到拓跋金玉的想法微微定下心神,那又如何,他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如今,万万不可自乱阵脚。
“来,随本宫来。”拓跋金玉不再看拓跋临韫,只是对着亚莲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自己。
拓跋临韫看着这两人的身影,目光微沉,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末了。只是转身离去。
至此,亚莲总算是安然无恙的进了宫。
拓跋临韫回到府中,便开始思索现如今这宫中的形势。现在在紧要关头,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他没有回头路,只能站在北仑的最高处,历史将由他改下。
他一个小小的药侍而已,尽然身怀绝技。就连自己精心挑选的黑衣人都可以杀个干净,这让他如何相信他们不是别有目的。
看样子,这些人是万万不能再留了,要尽快除掉他们一行人,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亚莲的身手引起了拓跋临韫的注意。拓跋临韫刚准备计划除掉平一指一行人,下面的人拿进来一封密信。
拓跋临韫一看是邪族之人的来信,立马在书桌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