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拓跋金玉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便会更差,失了民心,他便再也没有任何资格与自己争夺那至尊之位,到时候,这皇位舍他其谁,果真是一举数得,妙哉妙哉。
话说两头,拓跋余聂这边把南云菡、亚莲及医者一行人救出来之后,回到了之前下榻的客栈。
他们几人都做了乔装打扮,与往日里的形象相差甚远。所以都是神色淡然,并不害怕被别人认出来。
拓跋余聂安顿好他们以后,下楼准备去附近茶馆或是酒楼里面打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北仑王朝皇室的消息。
虽然说,宫闱之内,戒备森严,很多消息传不出来,可那深宫之中,人口纷杂众多,少不了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丫鬟婢子,说不定还真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他们有些太过被动,必须得多多想想其他的办法。
拓跋余聂出门行了不远,就发现一张告示,上前看过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刺客被通缉,心里疑惑更甚。
明明那日自己已经把刺客都杀死了,怎么自己反而成了刺客被通缉。他加快了前去打探消息的脚步。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拓跋余聂走进一家酒馆,叫来小二,点了一壶碧螺春,和两样糕点,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角落里,实际上,时刻保持注意力,听着旁边人的动静。
正好有人在谈论京城的局势。那神色,那动静倒像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哎,你听说了没有。昨晚有刺客进宫,刺杀皇上!皇上本就病重,哪里经得起这等刺激?这下怕是京城的天要变了!”
路人甲悄悄地对同桌的伙伴说。他话里的潜台词是,北仑帝怕是不行了。他对以后的局势也很担心,想跟伙伴讨论一下。
也好顺势而为,免得没有跟上风向,失了先机。
“这个可说不准,咱们皇上病重,夜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有传出什么大消息,就算有刺客,宫里那么多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如何就能如此轻易的伤了皇上呢”
同桌伙伴说道。他向来不关心这些,谁当皇帝,他的日子一样是过。所以对待京城局势,他不如伙伴那么热心。
“说起皇上病重这么久,也没见下过旨意,也没有接见过哪位大臣。还真不好说,是个什么情况。加上宫里现在有人做主,还不定皇上是个什么情况呢!”
几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北仑帝怕是不行了。可到底是他们几人自己的猜测。拓跋余聂还是能坐下静静地听他们讲的。
“皇上可不是病重昏迷这么简单。我听说啊,皇上是被人下了毒,要不然怎么说病就病,没有一丝征兆。”
那人声音压低,生怕被别人听见自己说的话。想必他心中也十分清楚这话说出来可是大不敬,要掉脑袋的。
“而且宫里的一应事物,现在基本上都被五皇子把持住了。皇上那个……,那个是早晚的事。如若不然,这五皇子要怎么上位?”
同桌的另一人神色十分骄傲自豪,毕竟他掌握的可是一手消息。
“真的假的?你这消息是哪里来的?你怎么确定皇上昏迷了?”
同桌的几人像是拓跋余聂肚子里面的蛔虫,十分清楚明白拓跋余聂的心思,把他想问的都帮他问出来了。
“我有个远房亲戚,给丞相府里送菜的。他有个表妹,是丞相夫人身边的丫鬟。听他说最近丞相府里愁云惨雾,丞相最是忠于皇上。”
那人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看了看众人脸上那八卦的表情,轻声说道:
“据说连他都没有见过皇上。皇上平日里也比较看重丞相,不可能有什么旨意,丞相都蒙在鼓里。所以说皇上十有八九怕是不行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北仑王朝的天是要变了,近来晚上无事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得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另外一人似乎有些感慨:
“其实啊,这换不换皇上的我们其实都没有所谓,就希望新皇帝能体恤民心,对我们老百姓好啊!”
几人摇了摇头,微微感叹道。谁做皇帝对老百姓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只希望能遇到仁义明君,这样他们才能安居乐业。
拓跋余聂眉心紧皱,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扩大,本应该坐在这里细细聆听接下来的八卦,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之类的,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坐不下去了。
明明前段时间父皇的病在平一指的调理之下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怎么如今这北仑王朝的大街小巷里都在传父皇快不行了。
也不知道这宫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定要想办法进宫看个究竟。如此才可以安心。
拓跋余聂赶回客栈见南云菡跟亚莲他们,向他们述说了酒馆听到的流言蜚语。并且表示他担心父皇被控制起来了。
“云菡,亚莲,今日我去了那酒馆,听到里面的人都在传父皇病重,百姓纷纷猜测父皇是不是不行了。”
拓跋余聂看着南云菡,神色中的担忧丝毫没有掩饰,在南云菡的面前,他从来不需要掩饰。
“空穴不来风,明明父皇之前的病情你们不是控制住了吗,为什么一直没有醒来?我想进宫看看父皇是不是被控制了,不然怎么一直不能露面,也没有旨意传出,连亲近大臣也没召见?”
拓跋余聂把自己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儿的问出来了。他的脑子有些乱,需要理清楚思绪。
因为那晚匆匆一别,他并未看清北仑帝的情况,现在身处京城,却不能知晓北仑帝情况。听到这些人的话,他的心中更为急切,想要尽快的进宫了解情况。
“余聂,你万万不要冲动。之前皇上的病确实有了起色,只是要完全恢复过来,还差几味药材。平一指老前辈已经在筹备了,只要解药制好,让你父皇服下,就会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