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是在医馆打下手的,实际上是守护医馆安危,平时便随着亚莲出去见那些必须要见的人。
而宫中却在大张旗鼓的筹备新皇帝登基大典。这北仑帝入土为安不过半个月有余。这拓跋临韫就有些等不住了,便命自己的亲信在早朝的时候提出来让自己登基之事。
“各位大臣可有事要请奏,若没有,便退朝吧。”拓跋临韫坐在那至尊之位上,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眼里满是得意,淡声说道。
“启禀五皇子,微臣有事请奏。”礼部侍郎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地,沉声说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五皇子早日登基,以安民心。”
“微臣以为不可,这先皇才入土,五皇子还在守丧期,若是这便开始准备登基事宜,将来让这北仑王朝的万万千千百姓如何看待五皇子,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礼部侍郎的话还没有说完,丞相大人便开口了,满脸都是不满意。
这丞相大人可是拓跋金玉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就让拓跋临韫登上帝位,若真是如此,那么拓跋金玉应该怎么办,他自己要怎么办。
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是向着拓跋金玉的,明里暗里也给拓跋临韫下了不少的绊子,若拓跋临韫真的登上帝位,那么在这大殿之上,拓跋临韫必定会成为第一个被开刀的人。
所以,自己必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这件事情。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拓跋临韫的舅父站出来,走到丞相的面前,看着丞相,似乎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骆驼一般,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今,正逢乱世,前有狼,后有虎,若是我们还一味的只知道守旧礼,有朝一日,这北仑王朝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到时候,我们国家亡也亡了,难道就不会被人耻笑吗,只怕是会被耻笑的更狠吧。”
“丞相大人,觉得我说得对吗?”拓跋临韫的舅父站到丞相的正前方,定定的看着丞相,沉声说道。
“微臣觉得如今的局势并没有到这等地步。”丞相也回看着拓跋临韫的舅父,两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众位大臣,以为礼部侍郎的提议如何?”拓跋临韫目光深沉的看着大殿中央的丞相,眼中的嗜血一闪而过,心中却已经下了决定。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只能沉沉的低着头,当做没有听到。
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心中却在冷笑,这群贪生怕死的混账东西,在这等时候,竟然还想要置身事外,真真是可笑至极。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是不会轻易的就范的。
“众位大臣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还没有想好,那不如,本皇子帮众位大臣决定可好?”
拓跋临韫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慢慢的走到丞相的面前,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嘴角弧度加深,然后猛地刺进丞相的身体中。
丞相双目圆瞪,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早就知道拓跋临韫想要除掉自己,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大殿之上,众臣面前,他竟然敢如此嚣张,就动手要了自己的命。
“你……”丞相紧紧的抓着拓跋临韫的衣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身体中的血越流越多,最后浸透了这大殿之上的红毯,最终,丞相还是支持不住,慢慢的倒了下去。
丞相就这么死了,眼睛还是狠狠的瞪着拓跋临韫的方向,手还是紧紧的抓住拓跋临韫的衣袖。
看着这样的丞相,拓跋临韫的眼中嗜血更甚,转而便成了一种嫌弃,一挥匕首,那被丞相抓住的衣袖便与他的衣服分开。
“好好上路吧,下一辈子,希望你可以识相一点。”拓跋临韫缓缓的蹲下身来,伸手将丞相的眼睛闭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然后站起身来,走回到自己的龙椅上,看着众位大臣,淡声说道:“现在还有谁对礼部尚书的提议有异义。”
众位大臣瑟瑟发抖,全部都双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臣等毫无疑义,请五皇子择日登基,带领北仑王朝走向繁荣昌盛。”
这丞相的尸体就在他们的不远处,血还在一直流,他们如何敢。
他们不过是臣子,来到这朝堂上也是为了功成名就,若是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那岂不是悲催的很。
更何况,拓跋临韫之所以在这大殿之上杀了丞相,不过是杀鸡儆猴,为了震慑他们,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罢了。
拓跋临韫对这皇位已经是势在必得了,便是自己提出异议,除了将自己变成拓跋临韫的刀下亡魂,便再也没有其他作用。
在这朝堂之上数十载,别的他们也许不是很懂,但是这见风使舵可是一流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拓跋临韫登基大典的那一日,而一直被囚禁在皇宫之中的拓跋余聂便也被放了出来。
锣鼓声天,两边站满了士兵,看起来十分肃穆,壮大的紧,哪里还有一丝北仑帝逝去的悲凉。
大殿之上,站满群臣,而拓跋余聂的位置极其显眼,这便是拓跋临韫的嫉妒心作祟。
他站在最上方,看着拓跋余聂的淡然的神色,嘴角微微的扯出一丝微笑,他才不会相信拓跋余聂的心中就没有一丝波澜。
不过是忍着,他到要看看这拓跋余聂能够忍到什么地步。
拓跋余聂坐在左上,冷冷的看着底下的群臣满脸带笑,朝着拓跋临韫高声祝贺,心中微微一凉,心中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才不过半月之余,北仑帝的丧期都还没有过,这拓跋临韫便如此的迫不及待,想要登上这至尊之位。
如今自己早已被贬为庶民,没有了皇子的身份,而拓跋金玉虽然身为太子,却也只是被囚禁在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