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很受西楚皇的宠爱,从她能与西楚皇一同乘坐王驾这点就能看出来了。
沈岸柳被赵峦抱在怀中,感受到千千万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为柔美一些。
这样的感觉,她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心中自然是万分得意的。
与沈岸柳心中的反应相照应,赵峦心中也是十分愉悦的。
大道两旁站着多不胜数的百姓,但是他们却连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大道之上,除了前方护驾的御林军骑乘的马蹄踏地的声音,就是身后仪仗发出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在邻国的地盘上,他能受到这种待遇,可以说是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你给朕弄的这个送行的场面,可真是辛苦你了。”赵峦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对拓跋临韫说道。言语中的不敬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摆在台面上,他还似乎什么都没发现一般,对拓跋临韫满意的点着头。
拓跋临韫似乎听不出他话中的不敬一般,还笑着点了点头,“西楚皇能满意便好。”
微笑的嘴角看不出一丝不悦,眼角眉梢似乎都没有半点不悦。只是那似乎是不经意间转头望着大道两旁百姓的目光,却透露出了沉闷的阴寒。
赵峦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将今天的轻视还回来的。
拓跋临韫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己显得与西楚皇关系好一些,对自己以后的行动也会有所帮助。虽然只是表面关系,可是只要赵峦身边还有个沈岸柳,他就不愁没办法制住赵峦。
只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对了,你送来的这个美人,朕很满意。”赵峦对准沈岸柳的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口,脸上淫dang的笑容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皇上!”沈岸柳捂住小嘴,水润的眸子望着赵峦,“这里可是有这么多百姓看着的。”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欲拒还迎的将双臂环上了赵峦的肩膀。
百姓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为何这西楚皇是这副荒淫无耻的模样?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等污秽之事,他都不嫌害臊的吗?
“西楚皇很满意这个玩物,我也是很开心的。”拓跋临韫不咸不淡的看了沈岸柳一眼,对于沈岸柳能得到赵峦的喜爱,他不是很意外。
赵峦见拓跋临韫这么说,更是得意了。他一直认为沈岸柳是拓跋临韫送来,表示北仑服从他的统治的礼物。拓跋临韫这么说,在他眼里根本就在确认他猜测的意思。
如此,不得意才怪了。
拓跋临韫望着旁边的百姓,心中思绪百转。
他清楚的知道,王驾下就是他现在,以及他未来的子民,只有看到这些数以万计的百姓,他才明白了身为君主的视角,是何等的让人欲罢不能。
考虑到要避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姓来惊扰到西楚皇的王驾,从宫门一直到城门,每隔半米就有一个御林军站在大道旁。他们皆是双手执刀,威严笔直的站在大道两侧拦着百姓,尽忠职守的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百姓屏息凝神的看着王驾自远而来,几百人的仪仗绵延不绝,壮观的场面不亚于前些日子拓跋临韫登基时的场面。
拓跋临韫生怕有刺客来刺杀赵峦,一路上戒备万分,神经像根弦一般紧绷着。
离城门越来越近,拓跋临韫也开始放下心来。刺杀的话,刚刚那段路是最好的时机。在城门这里刺杀,地理位置不合适,城门百姓拥挤,也比其他地方难施展本事一些。
此时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起来,早晨洁白的浮云,在此时不知为何却变得有些灰暗了。不仅如此,天空看起来似乎都变得烦躁了许多,以至于它平日里湛蓝的脸色,都变成了隐隐透着暗沉的蓝灰色,令身在其中的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些燥热难耐。
拓跋临韫望了望这天色,有些微微疑惑。难道是要下雨了么?为何之前没有一点预兆。
忽然,附近房屋上不知如何掉落在其上的树叶被微风卷起来,悠悠荡荡的往空中飞去。
拓跋临韫的目光追随着那片落叶越飘越远,心中隐隐的觉得,等会儿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一路平安,就在拓跋临韫终于放下戒备心时,城门口却忽然躁动起来。
拓跋临韫向那方看去,微微皱眉。他离得远,看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隐隐可见那边御林军抓着一个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前方何事?”拓跋临韫问着一旁跟随的太监,一脸疑惑。
随从太监看了看前方,“奴才去看看。”太监往前方跑去,王驾没有半点停顿,依旧往前方走去。
御林军现在很为难,他们来维持这条大道的秩序,但是这个疯子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赶都赶不走。
要是拿刀威胁他退后,他甚至还主动往刀口上撞,一时半会儿,御林军除了死死的拉着疯子不让他向前,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们也想过砍了算了,反正只是一个疯子而已。但是要是在皇上为西楚皇送行的路上见了血,岂不是太不好,拓跋临韫必定会怪罪他们,若是伤了北仑王朝与西楚的刚刚修复好的关系,那他们真是万死都难赎罪。。
来查看的太监见是个疯子,眉头微皱,十分嫌弃,刚忙退后了两步。生怕那疯子碰到自己的衣服。
刚刚想开口询问还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疯子大力挣脱了御林军的束缚,往王驾的地方直奔而去。同时,还伴着他丧心病狂的大笑声。
“赵峦!你这个捡破鞋的废物!沈岸柳那个臭女人都是拓跋临韫玩腻了才送给你的,你也好意思要,还当做宝贝一般护着,也不知道你这种蠢货是怎么当上皇帝的,这西楚看样子是气数要尽啊!”
一串话如炮轰一般,被那人用嘶哑的声音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