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这是本公子的马,你一个弱女子,若是。若是没有这匹马,也不知你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回到你的住所。你和本公子不一样,本公子武艺高强,用轻功即可。”
李志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怜惜之情。好像是真的是看着南云菡一个弱女子,有些不放心。
南云菡仔细的看了看李志的眼睛,她知道这个人是有目的,若是自己不同意,起码只怕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便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温声说道:
“如此,就有劳公子了。”南云菡说完,便轻跨上马。李志看到南云菡的动作,嘴角的弧度加深,心中暗道:
不是不想让本公子看到你的脸吗?哼,骑上这马,又加上这么大的风,本公子就不信你这面纱吹不开,到时候本公子依旧可以看得到你的脸,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本公子想要做却做不到的事情。
然后便踮起脚尖,飞身上空,用轻功向前去。那就是千里马,通人性,看着自己的主人离自己有如此大的距离,便也加快速度。
果不其然,一阵大风吹过来,南云菡的面纱便这么吹开了,南云菡猛地捂上脸,却发现毫无作用。
拓跋临韫诏告天下的告示上面的画像是她戴着面具的画像,所以她在随着蒙面人离开官兵的围攻之后,便在中途丢弃了自己的面具,以防被人察觉出来。
于是现在南云菡的脸还是原来的脸,只不过仍然有那触目惊心的伤疤。暗道不好,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她便放下双手,淡然处之。
已经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脸,若是在多加掩饰,只怕会引起那人的疑心。李志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南云菡的脸。
他终于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但面上神色不改,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他知道南云菡在西楚也是是征战沙场的常胜将军,那性子宁折不弯。
若是自己强逼着南云菡,让他说出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那么只怕南云菡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随了自己的愿,倒不如慢慢图之。
南云菡自从自己的面纱吹掉之后,便一直注意着李志的表情,所以李志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便看在自己的眼中。
但如今他都已经选择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南云菡也只好假装。两个人便在这路上相安无事,一路上高谈阔论。
相谈了一会儿之后,南云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预谋,她轻声说道:
“阁下武艺如此高强,是否可以指点小女子几分,也好过小女子终日逃窜,若是日后再碰上这样的情况,只怕就没有如此好运,可以得阁下相救了。”南云菡说完神色之中还有一丝落寞。
“姑娘既然已经开口了,那自然是可以的。”李志点了点头,温声说道。然后便飞奔向前,在一片空地上,为南云菡示范了一遍。
他就不相信南云菡可以看一遍便学会做这些,之所以愿意演示也只不过是为了得到南云菡的信任,好让南云菡讲出自己所要值得得到的东西。
可谁曾想南云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李志看着南云菡如此便学会了自己的武艺,心中暗暗骂娘,但面上却要夸赞她有学武的天分。
为了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看向南云菡问道:“你如此有学武的天赋,还未请教你师承谁家呢?”
“公子,小女子十分抱歉,当年师从家师的时候,师傅曾经说不可向外人说出他老人家的名字,更何况门派也不出名,即便是说了,想必公子您也不知道,还请公子见谅。”
南云菡低了头,淡声说道,李志一看南云菡并不想说出师从谁家,便也罢了,这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没过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了一家小房子,南云菡吁了一声,拉住自己胯下的马,然后下了地,对着李志了福了福身子,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十分感激的说道:
“前方便是小女子的住所,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家室简陋,便也不请公子进去多坐了,还请公子一路小心。”
李志看了一眼南云菡,说道:“既然姑娘已经到了,那本公子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就此告别,若有缘,他日自会相见。”
说完便骑着自己的马飞奔而去,南云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一场惊险的经历。看着那人不见了踪影。
南云菡才向着自己真正的住所走去。却不想依旧没有逃脱李志的手掌心。他知道南云菡本就是聪明伶俐的女子。
自己虽然说是救了南云菡一命,但确实是相交不久,南云菡必定不会十分信任自己,她本就不想让自己送她回家,最后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那地址必定有问题,绝不是南云菡真正的地址,他骑着马飞奔而去,在拐角处停下来,然后将马绑在一个地方,自己又在丛林之中跟踪南云菡。
南云菡到达住所的时候,拓跋余聂正在门口等候南云菡,快步向前,拉着拓跋余聂的手,递给了拓跋余聂一个眼神。
此时李志正在不远处的拐角处,监视着南云菡的一举一动。拓跋余聂发现在拐角处有个人偷偷摸摸的,他告诉南云菡。南云菡却说:
“你想多了,我们这个地方十分的隐秘,怎么会有人发现呢?”
说完便拉着拓跋余聂的手回了房间,关上门。然后坐在凳子上,伸手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大大的喝了几口,把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详细的告诉了拓跋余聂。
拓跋余聂听完,眉心紧锁,心中有些后怕。将南云菡拉起来,然后转了一个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认南云涵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才作罢。
然后他坐下来,沉声说道:“这个地方必定被那李志发觉了,我们还是立刻换一个地方吧。”南云菡点了点头,她也是这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