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向着南云菡走去,一步一步的踏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南云菡正欲开口,却不想却被白子墨抢了先,白子墨看着黑衣人,眼中带有一丝冷意,沉声说道:
“阁下这是在指责我管教无方吗?”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虽然是我白府的一个丫鬟,可也是我白府的一份子,容不得他人这般欺辱,若阁下再口出狂言,还请尽早离去,我白府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那人说看到白子墨如此神色,也知道自己说话有些欠妥,但是白子墨这番话未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本想转身离去,可忌惮主公的话,只能低了眉眼,好声好气的陪笑道:
“白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万事皆有可能,我也只是提出自己的一个猜测罢了,绝没有污蔑白公子的意思,还请白公子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白子墨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做声,南云菡见此情景,觉得一直僵着也不是一回事,上前一步,似是有些委屈的说道:
“主人。我觉得没有故意栽赃陷害他们吧,还请主人相信。”
白子墨缓缓的走上前去将南云菡扶起来,沉声说道:“你是我选出来的人,品性我自然知道,不会因为外人的三言两语就对你产生怀疑,放心吧。”
然后将南云菡拉到自己的身后。这是给邪族人的一个警告,告诉他们,这白府的一草一木,都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黑衣人见情形如此严肃,又只能继续赔笑:
“白公子与姑娘万万不要误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都怪我说话不经大脑,我的意思是可能你事先把药放在那里,然后忘了,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误会。”
南云菡微微的瞪了他们一眼,俨然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般的姿态,轻声说道:
“在你们之前,那几个房子根本就没有人住,是因为公子留你们暂住,特意吩咐让我们仔细打扫,万万不敢怠慢,又怎么可能把重要药放在那里?”
黑衣人脸色微变,心中暗暗骂娘,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可是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他们所做,他如何愿意承认?
南云菡看到那黑衣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无话可说。又下了一剂猛药:
“那几味药,世间少有,价值连城,可是我们公子历经千辛万苦,托了好多人,费了好多的心理,又花了好多的大价钱才得到的,可宝贝着呢。”
“我们往日里都是细细的呵护。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慢,更何况那几味药放在一起就会相互影响要紧,我可没有那么傻将如此宝贵的药材这般浪费。”
此时证据确凿,便就算是他们没有做,他们也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沉默的站在一边,思量如今的处境。
南云菡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的良机,趁热打铁的说道:
“公子,我虽然只是一个丫鬟,见识什么的都不如你,可即便是如此,我也看出来了,这次合作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诚意,我们最好还是不要相信他们,这次合作还是算了吧。”
白子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云淡风清的说道:
“邪族向来在江湖上势力重大,又有着绝密的武功。江湖中的人都是闻风丧胆,自然是看不上我白府这小庙的,我也不愿意攀这根高枝。既然如此,送客吧。”
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邪族人,俨然一副不愿意再继续谈下去的模样。
黑衣人身后的随从本想冲上前去质问他们,却被黑衣人拦住,这件事情到这个地步,暂时是没有什么回转的余地了,他们只能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若是再谈下去,这脸面只怕要撕的破裂,将来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修补了。更何况,他们人手不足,若是打了起来,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倒不如回去再细细商议再作打算。
黑衣人双手抱拳看白子墨,沉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行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白子墨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跟这些人打交道,还真是心累,看向南云菡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云菡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轻轻的说道:“其实昨日他们来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邪族之人向来自负的很,不达目的是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的。”
“若是我们直白的拒绝他们,只怕会得罪他们,到时候若是他们报复,岂不是平添一丝烦恼。”
“所以我便想出这样一个计策,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昨天让亚莲放的,虽然药材很是名贵,但是思来想去性命才更加重要,毕竟留得青山在啊,不怕没柴烧。”
“更何况他们送来的药我们已经细细查看,不仅是坏的,而且还有剧毒,若是使用我们必死无疑。”
“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白子墨怒声说道。左手握着茶杯微微缩紧。看着南云菡,沉声问道:
“那为什么你刚刚不直接揭穿他们的阴谋,还要费这么大的功夫与他们周旋,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南云菡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看着白子墨细心的解释道:
“自然是不可以当场揭穿的,第一是为了给他们留一丝面子,这件事若当场捅开,他们势必脸上不好看,我们这关系便也就破裂的到了极致。”
“第二我们,若是当场揭穿他们,他们自然知道我们轻易的就可以看出这药材当中有剧毒,到时候势必会对我们提高警惕,说不定还会想要尽快的除掉我们。”
“所以我这般做法才是生存的道理。”白子墨点了点头,觉得南云菡所言十分的有道理。
“不过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说出来,但是邪族之人毕竟没有偷我们的药材,他们势必心里会极度的不爽,可能会大力报复我们,我们还是尽早做打算吧。”
南云菡眉头微皱,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