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大典上,文武百官全部匍匐在地,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赵峦与南云菡相携而来,南云菡身边有个丫鬟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拓跋余聂被点了穴道,所以就只派了两个狱卒守着他,他们几个人坐在稍微有些远的地方,可这所有的情景都在他们的眼前,看的格外的清晰。
拓跋余聂眉心紧邹,心中有些不舒服,南云菡是他的女人,却身披嫁衣与他人成亲。但是他知道这怪不得南云菡,所以这所有的愤恨便都堆积到了赵峦的身上。
看向赵峦的眼神就如沁了毒一般,若是他此刻没有行动自由,只怕是拼死也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赵峦微微斜眼,看了远处的拓跋余聂一眼,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变态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就是看不惯拓跋余聂,凭什么可以得到南云菡的心,虽然他对南云菡不过是简简单单得占有欲,却也让他格外的憎恨拓跋余聂。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南云菡便是死了,也是西楚的鬼魂,怎么轮得到他北仑插一脚。更何况,在他的眼里,南云菡与他的所有物一般无二。
身为帝王几十年,他早已习惯了所有人屈服称臣,只要他脸色微变,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现在竟然有人敢在他手里抢人,简直是找死。
既然他敢做,那么就要承受他应得的惩罚。
南云菡此刻也看到了拓跋余聂,眼中满是担忧,定定的看着拓跋余聂,虽然不过几日未见,却像是隔了好几个世纪一般。
南云菡停下了步伐,就那么愣住了,就好像是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一直七上八下,漂浮在海洋之中,寻找不到依靠的心终于有了归属。
看着拓跋余聂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她此刻才意识到拓跋余聂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重要。心微微的定了下来,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以眼神在传递自己很好的消息。
拓跋余聂此刻也看到南云菡,心中也满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总感觉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
他早就知道南云菡很美,可从未想过穿上嫁衣的南云菡会美成这副模样,他突然想飞奔上台,将南云菡的脸给捂住,再不让别人欣赏她的美。
微微的咽了口唾沫,轻轻的点了点头,示意南云菡一定要冷静,他想告诉南云菡,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他们才有希望在一起,就算这中间在痛苦发生了,再不好的事情,只要她活着,便永远是自己心目中最美的女人。
赵峦看着这含情脉脉的两个人,心中有一丝愤恨,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凑近南云菡的耳边轻声说道:
“朕劝你还是尽早把眼光收回来,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别人看到传了出去,岂不是给朕的名声染上污点。”
“到那个时候朕一个不开心,他的脑袋便再也不会长在他的脖子上,朕想你决不会希望看到这幅情景的,所以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朕再重复了吧。”
南云菡心中一紧,赵峦简直是太卑鄙了,竟然用拓跋余聂来威胁自己,如今这副场面,她竟然不能说出一句反抗的话。
她知道只要自己开了个口,拓跋余聂的脑袋便会分家,她也知道这次册封大典,赵峦之所以会将拓跋余聂带到这台上的原因。
一则是想要折磨拓跋余聂,二则便是想要威胁自己,果不其然,这做了帝王的人就是不一样,心思城府,深不可测,如若不然,当年南家也不会遭受灭门之灾了。
眼中迸发出一丝嗜血,她与赵峦相隔如此之近,一出手便可以将赵峦的项上人头给取来,只可惜赵峦早早的便给她服了软骨散。
现在别说是要了赵峦的命,就算是说话,走路都很困难,如若不然这一番景象又怎会让几个丫鬟托着自己?
“众卿平身,朕知道你们一直很好奇,这南云菡菡究竟是何人物?她为什么会成为朕的妃子?又与被灭了九族的南家又有何关系?”
赵峦顿了顿,继续说道:“的确如此,她就是南家长女南云菡,南家虽然谋逆叛反,可如今已被灭了九门,这倒也算是一个惩罚。”
“上梁不正下梁歪歪,而南家长女南云菡,向来征战沙场,立功无数,为保护我西楚将土,付出了偌大的贡献。”
“如今南家已被灭门,南家的过错也可以烟消云散,今日朕册封南家女儿为贵妃,正是想要告诉这个世界。朕绝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南云菡瞳孔微张,心中满是震撼,万万没有想到赵峦竟会说出这番话,竟然将自己的身份公布,还说出这样一番话,凸显自己的大度,简直是虚伪得让她恶心。
南云菡想到这里,胃里微微泛酸,猛得想要呕吐。忍了很久,却没有忍住,果然在这台上干呕起。
赵峦怎么能容忍这般损他形象的事情发生沉声说道:“你再吐一次,朕便要了你心上人的命。”
果不其然,这一句话便止住了南云菡的胃酸,南云菡抬起头来,恨恨的看着赵峦。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只能顺从赵峦,如今她为鱼肉,赵峦为刀俎,她别无它法。
“这皇上也真是的,杀了人家全家,还要娶人家,现在还说不计较。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押拓跋余聂的一个狱卒有点看不下去了,气愤的说道。
“就是啊,那可是灭门之仇啊,怪不得那南云菡的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了。”另一个狱卒附和道。
“就是啊,杀了他为家人报仇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呢。”
“不过啊,杀了人家全家,现在还来说自己大度,也真的是无耻到了极点了。”
“你小心点,这话可是不能乱说的,小心被人听去,平白无故的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