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不屑的看着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见拓跋余聂和南云菡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动了怒火。
拔刀便带着兄弟们想要帮将他们给灭了,那人拿着刀,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南云菡的面前,然后便想要劈下去。
南云菡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眼中一冷,微微抬手便将那人的刀给截了下来,然后被那人扔到地上。
毕竟只是一个土匪头子,虽然说身上还是有那么一些武艺,可对于南云菡来说,就只能算是花拳绣腿。
那人心中一紧,不知这两人是什么来头?但心中对他们的不屑已经荡然无存,他知道自己的身手是什么样子的,竟然在这个人眼前走不过几招。
就这一下,便足以证明这人功力十分之强,更何况身后还站着一个比他还要高,看起来还要厉害的男人。
那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就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来气。
心中开始慢慢的思量,他们所说的做生意,可是他毕竟不是当家的,根本就拿不定主意,想了想便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他们,轻声问道:
“你们刚才所说的做生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也做不了主,把你们当家的叫来吧,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对于你们来说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南云菡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在这片山林已经名声狼藉,基本上已经不敢有人从这里路过,即便是有人,那也是胆子大的或者说是那些武艺高强的人,对于你们来说,也是也算不上猎物。”
“因为你们根本就拿不下他们,也抢不了他们的财物,跟他们斗着干,你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们这些时日想必已经没有什么存粮了吧,如果再不接上几单,怕你们这寨子就要倒了,这土匪的名头也就没了,你说呢?”
那人心中一紧,这两个人看来这两个人是有备而来,竟然在来之前将他们的底细都打听得这般清楚。
,虽说如此,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安,他们总归不过是一群土匪,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要与他们做生意的地方。
更何况他也不敢将这些人轻易的带到寨子上,他们这么多年之所以没有被皇室中人给扫荡,不过是因为这丛林深处实在是太过隐蔽。
处处都有他们的暗哨,一旦有人来,便会一个接一个将消息传到寨子中心,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转移阵地。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们还能够安好无恙的存活在世,虽然说北仑王朝已经派过很多次的军队来剿灭他们。
拓跋余聂这个时候微微向前,沉声说道:“我劝你最好是将你的大当家的叫来。”
“我想,你们也不愿意一辈子做土匪,被人唾弃,抬不起头,就连想要回家看看爹娘,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看法吧。”
“我知道,你们落到这般地步,也是为生活所迫,可是如果我能为你们指一条明路,那你们又为何不愿意弃暗投明,光明正大的光宗耀祖呢?”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那人必定是要仰天长啸指着他的鼻子告诉他,别再自欺欺人,也不要给他画大。
可说这话的人是与拓跋余聂,他脸上的神情以及周身的气质,都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仿若一个天生的神将、王者一般,令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尽管这些话是多么的令人匪夷所思。
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将自己的大当家叫来,其实山寨已经濒临绝境,就像南云菡所说,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他们饿都会饿死。
如今大当家是费尽心思也找不到办法,整个寨子都是愁云密布的,就连他们也看不到希望,如今这个人这番话让他们的心中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源,至于这能不能让遍地草丛烧,那就要看拓跋余聂的能力了。
微微示意了一个小跟班,那小跟班儿瞬间领悟到她的意思,赶忙向着山中跑去,不过一会儿便来了几个,看起来十分强壮的男人。
与拓跋余聂一看便知道,这人是这山寨中的大当家。脸上也收起了轻蔑之意,既然要与他们做生意,这态度自然是要摆正,总得先给他们一些诚意,如若不然,这生意又如何能够做得起呢?
大当家的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周身有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一看就知道是从过军的人。
拓跋余聂微微点头,虽然是土匪头子,可这看起来却跟正人君子一般无二相,必定也是被逼上梁山吧。
心中暗暗思量,若是将他们能够收为己用,也算是一举两得吧,一来为这片山解决了打家劫舍的事情。
二来,因为这些人谋一个出路,三来也算是为自己增加了一丝力量,让自己手中的筹码多了那么几分。
“就是你大肆叫嚣,说要与我谈生意。”大当家的静静站立,挑眉看向面前的拓跋余聂,淡淡的说道。
“是我。”拓跋余聂轻声回应。
大当家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眼中冷意闪过,冷哼一声:“我们是这山林的土匪、山大王,与你这种正人君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生意可以商量。”
“而今日我心情好便就放过你们,若是无事了,便赶紧去吧,不要在这里寻找不愉快。”
大当家说完便转身想走,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觉得眼前的人气场太过强大,让他有一丝不大相信。
拓跋余聂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也不着急,似乎毫不在意一般,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淡淡的说道:
“你就不想听听这生意究竟是什么吗?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你这些弟兄们考虑考虑。难道你想看着他们饿死,或者是走出这片森林被人打死吗?”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大当家猛的回身,狠狠的看着拓跋余聂,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