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临韫本来以为坐上了皇位,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可如今却好像比他身为皇子的时候,忧愁更加的多。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会轻易的放弃这个位子。
没过多久,三千精锐便已全数进入皇宫之内。
若是一般的不对自然是没有一丝胜算,而拓跋余聂挑选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最擅长的便是单人作战。
再加上他们早有预谋,早早的便在皇宫之中的那些侍卫的饭菜里加上了一些蒙汗药,让他们昏迷过去。
对于拓跋余聂来说,这些人并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的子民,他之所以想要扳倒拓跋临韫,也是因为害怕拓跋临韫将北仑王朝覆灭。
所以他并不想要伤害这些侍卫。只是让他们一时没有办法发挥作用罢了。
部署得当,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他们没过多久便已经攻入到了大殿之上。殿外人声鼎沸。
太监总管才匆匆忙忙的赶到拓跋临韫的寝室,推开门,大声叫道:“皇上,拓跋余聂已经攻入皇宫之中了,现在就在大殿之外。”
拓跋临韫心中一惊,连衣服都顾不上穿,便一个挺身便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发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沉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太监总管有些害怕,却还是大着胆子将刚才的话又向拓跋临韫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皇上,这个皇宫已经被拓跋余聂掌控了,您还是先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拓跋临韫眼中迸出一丝嗜血,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北仑王朝的皇上、九五之尊,还没有开始便让我放弃,若是我做了逃兵,颜面何存,岂不是平白的让天下人耻笑。”
然后狠狠的踹了一脚太监总管。太监总管根本没有武功,身体也不是很好,又受了一些惊吓,再加上拓跋临韫那一脚用的力气可是十成十的,一时没有抗住便被踹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余聂带着人已经攻到了拓跋临韫的寝室。
拓跋临韫心中一紧,大声呼叫他的侍卫,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知道拓跋余聂做事一向是精心部署,十拿九稳才会出手,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只怕是已经堵住了他所有的活路。
他没有任何希望获胜,可是他有他的尊严,他绝不会这般轻易的放弃,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要死在这里。
拓跋余聂一脚踹开了房门,正好与拓跋临韫四目相对,心中感慨万千,上一次他们见面还是别有一番风景,如今就已成了这幅模样,说不上来究竟是喜是悲。
虽然他一直不怎么喜欢拓跋临韫,可对于他来说,拓跋临韫仍然是他的兄弟,如今父皇已经殡天,他们也算是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拥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并不想要赶尽杀绝,微微挑眉,淡淡的说道:“这北仑皇宫已经被我掌控,如今你身边再无人可用,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拓跋临韫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沉声说道,:“投降?我绝不会投降,你若是想要我的命便要吧。”
拓跋余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并不想要你的命,其实我也从未想过要坐上皇位,对于我来说,皇位不过是一道枷锁,让我没有办法拥有自由、拥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拓跋临韫怒极反笑,讽刺的说道:“真是可笑,你若是不想得到皇位,你又为何一直在建立自己的势力?难道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拓跋临韫微微看了林文一眼,继续说道:“我建立自己的势力,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父皇不喜欢我,你又处处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我自然而然是要有自己的势力,如若不然,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现在又怎么能站在这里与你这番对话呢?”
拓跋临韫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照你这么说来,如今你变成这幅模样还怪我跟父皇了。”
拓跋余聂微微摇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我是真的不想要你的命,父皇将皇位传位于你,我本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拓跋临韫,似乎对他极为失望。
“若是你能安心坐稳这个皇位,一心为了北仑百姓,我绝不会有任何异心,可是你一方面对我赶尽杀绝,一方面将北仑百姓的性命视为草芥,丝毫不顾虑他们,若是再怎么下去,北仑王朝在你的手中势必要走向毁灭,我决不能容忍。”
拓跋临韫从龙椅上缓缓的走下来,一步一步的朝着拓跋余聂走去,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狠狠的看着拓跋余聂,沉声说道: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有野心就有野心,还要把罪名怪在我的头上,还要拿父皇与北仑的百姓作为幌子,你未免太过虚伪。”
拓跋临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再余拓跋临韫做无谓的挣扎,他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就像以前他什么都没有做,拓跋临韫还是一直很忌惮他。
“如今你已经没有后路了,举手投降吧,我可以让你继续做北仑王朝的王爷,我可以给你封地,让你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给你足够的权利,不会干涉你过多的自由。”拓跋余聂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你决不能再继续做皇帝,掌握北仑的政事,如若不然,北仑将一定会毁在你的手上。”
拓跋临韫淡淡的看了一眼拓跋余聂,转身又向着台阶走去,坐在龙椅之上,沉声说道:“你不要异想天开了,别以为你这样假惺惺的说这些,我便会接受你的施舍。”
“我拓跋临韫要不做皇帝,掌控北仑王朝,要不就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便是我咎由自取,任打任杀、绝无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