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孕妇,她不能多加劳累,一定要按时休息,这样对孩子才是更好的,亚莲其实还是想跟南云菡再多叙叙旧,她也想从南云菡的口中知道现在那个人在哪里?变成什么样子了?过得好不好?
可是自始至终,南云菡的嘴中便没有出现过那个人一句话,所以亚莲虽然想知道,却也没有多问。
拓跋余聂和南云菡在雪海呆了两日,这天他们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便决定返回北仑王朝,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们在雪海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国家的正事没有人处理也不大好,若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只怕会耽误正事。
两个人双双携手去拜别师父,南云菡双膝跪地,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师父,我……要离开了。”
桃仙儿点了点头,前去将南云菡扶起来,沉声说道:“记得好好的,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师父,有空了回来看看师父。”
南云菡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暗恋,而此时此刻的白子墨来到了亚莲的房前,自从他第一日来到雪海见到过亚莲,此后便也再也没有见过了。
现在他就要走了,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来雪海,所以他想要再见一见亚莲,因为他还有些话,有些东西没有交付于亚莲。
他站在门口,手抬起来,想要敲一敲亚莲的门,心中却有些害怕,纠结了好久,却还是没有鼓足勇气。
此时此刻的亚莲在房中看着那门外的影子,再加上呆立了这许久却还没有敲门,她便已经预料到此人就是白子墨.
亚莲一直觉得有愧于白子墨,此时此刻看着这般纠结的白子墨,心中的愧疚越发沉重,昨夜南云菡已经告诉亚莲,他们今日便会离开。
亚莲想了又想,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白子墨没有想到亚莲会推开房门,举起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动作看起来有一丝滑稽。
“进来吧。”亚莲将白子墨引到房中,然后为他续上一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子墨手微微握紧,僵硬的扯出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三个字,更何况我早已说过,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我们有缘无分。”
亚莲点了点头,然后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尴尬,好像说什么都有些不大对。
白子墨也明白这种情况,他只是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亚莲,轻声说道:“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
亚莲自然是不会收下,她本来就对白子墨有愧疚,此时此刻在收他的礼物那岂不是太过分了,第一反应便是想推辞。
可是白子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沉声说道:“就算是我……拜托你一定要收下。”
亚莲的动作就那么停止了,看着这样的白子墨,她突然有些想哭,点了点头,将这药丸收下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随意的扯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其实这颗药丸,还有一段故事,这是由白子墨心血与十年寿命所制成的,可以救亚莲一命。
当初白子墨被邪族之人制服,最开始邪族人一直对他进行威逼利诱,想要让他顺从邪族与邪族合作。
可奈何白子墨虽是一介商人,可是那骨子却硬得很,身上受了许多的伤,就快要奄奄一息,却还是依旧坚持,不会背叛拓跋余聂。
邪族之人别无他法,便放弃了他,转而去筹划了一个阴谋,那便是用假的白子墨去代替他的身份,替他们完成任务。
而现,南云菡和拓跋余聂已经相信了那个假的白子墨,那么这个白子墨便也就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
没有利用的东西,对于邪族之人来说,那便是垃圾,没有将他弄死便已经是好的,只是任由他自生自灭。
过了几日,白子墨有些坚持不住,他太痛苦了,他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可是他又担心亚莲会因为没有见到自己会有些愧疚。
毕竟自己是与亚莲一同出发,到最后自己就这么丢了性命,亚莲那么善良,一定会愧疚非常,终身悔恨。
而他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亚莲,所以他一定要坚持去见亚莲最后一面,告诉她,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希望她以后可以过的幸福快乐。
其实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亚莲已经进入他的心里,成了他心头上的一颗痣。
他不希望自己没有见到亚莲最后一面便已撒手人寰,所以一直撑一直撑,总算是等到了四方山人算卦来救自己。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就快要死了。
四方山人见到白子墨的第一眼,脸上满是震惊,这哪里还算是一个人啊,满身血痕,身上都有些腐烂。
不用细想都一定是受了很多的折磨,微微有些心疼,但毕竟,他身为一个医者,第一反应便是想着要去救他。
而白子墨见到四方山人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了一个决定,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看着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沉声说道:
“你知道江湖上一直传着有一种秘书,说是用心头血和十年的阳寿,可以汇合成一种药,将自己身上生死簿上的剩余阳寿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吗?”
四方山人神色一震,这药方的真正主人就是自己,但是当年自己创造出来,觉得有些不大妥当,所以便也也没有后续,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也十分之少。
可是眼前的人,竟然似乎对这个药方十分的清楚,而且他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他知道的怕是比他说出来的更多。
心中微微一惊,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会继续吐出一些秘密,而他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知道多少,再决定自己应该怎么做。
白子墨脸上呈现出一丝悲伤,声音有些嘶哑,看着四方山人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