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倒没有什么所谓,反正拓跋余聂也就喜欢她这样。
可是这封后大典十分隆重,所有的北仑王朝百姓都会在一旁观礼,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北仑王朝的颜面,也代表着拓跋余聂的眼光。
再加上早先西楚与北仑王朝,有着诸多纠葛,就算是后来,她带领北仑王朝打赢了西楚,可是那并不足够,所以北仑王朝的百姓们现在还不能够十分的接纳于她。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表现,若是这其中的礼仪什么再出了一些差池,只怕会让北仑王朝的百姓对她更加失望。
进而便会对拓跋余聂不满,到那个时候,拓跋余聂在帝位之上处理政事便也就会越发的困难,到那个时候,她便成了北仑王朝的大罪人。
所以这些事她也就越发的努力,可是她毕竟从小到大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此时此刻突然要学这么多的规矩,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而宫中的嬷嬷也十分的愁眉苦脸,她们自然知道身上的使命,这是一个巨大的任务,完成得好,那便是天大的喜事。
若是完成的不好,那便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便也就十分的尽心尽力,想方设法的让南云菡记住所有的步骤,以及每个度步骤之下应该做什么。
也时刻监督南云菡的言行举止,让她有着大家闺秀、皇后的礼仪。
这天中午拓跋余聂上完早朝,将自己手中的正事处理完毕之后,便来看一看南云菡,他们这几日都很忙,他已经有好几日都没有见到南云菡。
心中实在是想念的发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怕也就指的是她们了。
可未曾想到去的时候,南云菡正站立在众人的中央,头上顶着一本书,脚下踩着高跷,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没过几步,那书便已经掉落在地,南云菡眉心微皱,看着地下那本书似乎有些无可奈何,那模样实在是可爱得发紧。
拓跋余聂在一旁没有打扰他们,他知道南云菡十分看重这次的封后大礼,也一直十分用心的去学习,心中十分的感动。
这样的南云菡做这样的事情,没有一丝疑问,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以前他一直有些担心,南云菡会不会没有那么爱自己,会被别人抢走。
如今看着这样的南云菡,他又凭什么说南云菡不爱自己,只怕她对自己的爱,怕是要多过他对南云菡,心中有些愧疚,暗暗发誓:
‘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南云菡好,事事都顺着她,只要能让她开心,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南云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不过是学个礼仪,都能让拓跋余聂这般感动,但若是她知道,只怕日后,每次与拓跋余聂吵架的时候都会去学学礼仪。
好让拓跋余聂心中有所愧疚,对自己的宠爱多上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南云菡的书已经掉了不下十几次,才微微有一丝成效,南云菡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虽然书摆的摇摇晃晃,但是,好在并没有掉下来。
倒也是让这宫中的嬷嬷松了一口气,这可是最基本的礼仪,若是南云菡花上几日时间还没有学会,那接下来的步骤岂不是难上加难。
那么他们实在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能够帮助南云菡在这么短的时间突击成功了,让她变成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这天礼官准备封后时,也遇上了一些麻烦,思来想去,实在是难以做决定。便就去拓跋余聂跟前想要问一问。
毕竟从这所有的事情来看,拓跋余聂都是亲力亲为,可见他对这件事情有多么的看重,这次他所遇上的问题可大可小,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他小命难保。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礼官双膝跪地,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
拓跋余聂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礼官,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封后之事,前来便将他扶起,轻声说道:“起来吧,可是封后之事遇到什么阻碍?”
礼官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微臣只是想请问一下,皇后究竟是以南家女儿身份,还是以西楚的女皇帝的身份嫁于北仑王朝。”
拓跋余聂微微皱眉,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思虑良久,轻声说道:“南家的女儿吧。”
毕竟南云菡虽然是西楚的女皇帝,可她那个时候一直只是代理国君,再加上西楚,现在也有人接管,她已不再是西楚的女皇帝,若是再用这名头,怕是有所不妥。
再加上,北仑王朝与西楚的诸多纠葛,这个名头只怕会让百姓有所不满,所以用南家的女儿便够了。
更何况南家,虽然早先被污蔑通敌叛国,可如今已经洗刷冤屈,恢复了他们原本应该有的身份和地位。
而这身份地位嫁给自己也算是门当户对,也不会有什么不妥当。拓跋余聂微微挑眉,看了看南云菡,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南云菡点了点头,同意了,早先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其实她也更希望自己是以南家的女儿出嫁。
她对于女皇帝这个身份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她内心深处只是想着自己的父亲母亲。
而这些时日以来,他们其中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白子墨了,这天一早,南云菡前去寻找白子墨,因为有一些事情想要与他商议一番,却不想刚刚见到白子墨的时候,便已经满眼的震惊。
短短几日未见,白子墨似乎苍老了许久,都有了一些白发,南云菡眉心微皱,内心微微有些酸涩,好半晌都没有缓过来,脸上依旧挂着十分震惊的表情。
反应过来之后,南云菡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白子墨此时一定够痛苦了,自己居然还用这样的神情去看待他。
南云菡忍不住的想起,当初自己毁容的时候,别人用这样的眼神来看自己,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感受。
心痛到无法呼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再也不想要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