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次进宫,只是想问一下我父亲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新皇摘掉了他的乌纱帽。”
“我自问我父亲一心为民,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以百姓为重,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雨蝶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奈。
“如今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此番事情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为我父亲讨一个公道。”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了你,如果你能够带我去见拓跋余聂,那便是最好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还未开始便已被你抓住。”
“但是我请求你,如果真的要杀了我,还请不要牵连我的父亲,牵连我的家人,这件事情他们都不知情,是我自己看不过自作主张。”
雨蝶定定的看着白子墨的神色,内心有些忐忑,不知道白子墨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给自己按下一个刺杀新皇的名号,那么必定会牵连到家人。
想到这里,雨蝶内心深处有些慌张,有些后悔自己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白子墨眉心微皱,细细想来便知道这小女孩而所说究竟是何事了,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
果不其然,他的直觉还是准的,这眼前的姑娘一看就单纯的紧,绝不是像那种心机、城府十分之重的女人。
就凭着他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的经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着眼前的女人。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细细询问她的家事。
那雨蝶大概是没有想过自己已经将事情说的这般清楚,这眼前的男人还追着不放,一直问东问西的,忍不住顶了一句:“你问了那么清楚,是准备到我家来提亲吗?”
白子墨神色一顿,万万没有想到雨蝶竟然会冒出这样一番话,而他看着雨蝶那清澈无比的眼神,居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雨蝶神色一顿,万万没有想到,白子墨居然会这么直白的点了点头,而且还是那么一副认真的模样,就好像是真的。
白子墨这幅表情让她觉得白子墨所说的,确实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他是真的会到自己的家中来提亲。
若是以往,遇到这样的人,在见过自己这么几面,就说要与自己提亲,还这般轻薄,她一定会就像早先说的那样,认为那个人是个流氓,是个色胚,心中必定会厌恶无比。
可如今,这么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遭老头子,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让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是她内心深处,却十分清楚,那种感觉绝不是讨厌,甚至她隐隐约约还有一丝期待。
白子墨既然弄清楚了雨蝶的真实目的,便就趁着夜色将她送出宫去送到她的府上,毕竟这么一个如花似雨的小姑娘,在路上若是碰到一丝危险,必定没有还手之力。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他应尽的责任,而且他决不会承认自己内心深处是有一些不放心了。
雨蝶站在门口,看着白子墨的身影,有些神情恍惚,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之行竟会有如此收获?
微微摇了摇头,想要将脑中的思绪给打开,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她需要一些东西,或者是感觉来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发出嘶的一声,确实很痛,看来不是做梦。
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走回房中,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微红,眼含秋波,俨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她用手捂着自己心口处,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但是却让她很期待,很新奇。
也让自己内心深处就觉得很软,好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自己好像漂浮在云端以上一样。
第二日,白子墨换上一身白衣,然后将自己的容颜稍稍打扮一下,虽然看起来像三十五岁却依旧很帅,光彩照人。
眼神中似乎有着很多的故事,犹如风暴的漩涡,只一眼便能叫人吸进去,雨蝶就是被他的眼神给吸引住。
前往御史家中,当站在门口被府中的侍卫拦住,白子墨双手背后,神情淡然,并未生气,只是微微的道:
“我是白子墨,此次前来找你家大人来,是有事相商,还请通告。”
侍卫神情一震,赶忙前去通告大人,白子墨可是北仑王朝的大红人,是北仑皇朝新帝拓跋余聂手下最为看重的大臣。
在这北仑王朝,也算得上是声名大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此刻真正的出现在这两个侍卫面前,早已将他们雷得里嫩外焦。
虽然他们确实没有见过白子墨的面容,但就凭了他这个名号,也足以叫他们震上三震,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拥有如此气度,又有如此神情的人,那又能有几个人。
虽然他们不认识,可他们府中的大人认识这个人,无论如何怠慢不得,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只怕将来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御史大人面前,将这消息告诉他。
而这个时候的御史大人依旧神色泱泱的坐在花园中,看着这后花园中盛开的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神思空洞,不知道心思飞到哪里去了,看起来俨然一个没有一丝精神的人。
“启禀老爷,前面有一个自称是白子墨的人前来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侍卫福了福身子,双手抱拳,神色恭敬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现在哪还有事情找我商量?”御史大人自嘲般的说了说,突然神色一震,十分正经的说道:“你刚才说谁?白子墨?”
御史脸上的震惊显露的十分明显,都快将面前的侍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话,惹得御史大人不开心,会受到什么责罚呢?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