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不搭理她,她现在也不想要再搭理白子墨了,而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拓跋余聂和南云菡派人亲自来请白子墨。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出了门和雨蝶一起去,拜见南云菡和拓跋余聂两个人。
白子墨见到雨蝶的那一刻,眼睛躲了一下便转到别处,他不敢看雨蝶那样伤心欲绝,对他失望的眼神,那会让他更加难受,所以他只能躲避,现在这好像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雨蝶本想借此机会缓和两个人的关系,一看白子墨竟这般不搭理自己,她便也没有说话,只是两个人只是默默的朝着,南云菡和拓跋余聂的方向走去。
白子墨腿长一些,步子迈得大一些,再加上他又有心躲避雨蝶,所以他便走得快了一些,在雨蝶的前面。
雨蝶跟在他的身后,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白子墨的白头发似乎比以往更多了一些,看起来也老了一些。
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到了书房之后,他们两个人向拓跋余聂和南云菡行过礼之后,便静立一旁。
而此时此刻的雨蝶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白子墨,她想要确认自己内心深处的猜测,想要知道,这就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而拓跋余聂看着雨蝶的眼睛也疑惑,在看到白子墨那一刻起,也发现了重大的变化,有些担心白子墨心中会有些尴尬,便对着雨蝶轻声说道:“云菡,我与白兄有事相谈,把这里就留给你们了。”
南云菡看了拓跋余聂的眼睛便知道他,此举意欲何为,点了点头,心中也十分赞同,于是这里便只剩下了南云菡和雨蝶。
南云菡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走到雨蝶的身旁,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桌边,然后为她续上一杯茶,温柔的看着她,轻轻说道:
“这些时日,刚刚成亲,没有父亲母亲在身边有些不习惯吧。”
雨蝶在南云菡牵着自己那一刻,心中就已经暖暖的,白子墨不理她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一丝依靠,就好像她是一个外人一般。
此时此刻南云菡的行为,无异于在无形当中温暖了她的内心,她对着南云菡也就越发的亲近了起来,听到南云菡这般问话,便点了点头,实话实说的说道:“确实有一些不太习惯。”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我会尽力以最快的速度习惯的。”
南云菡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情,她帮不了忙,只能让时间去了。看着雨蝶继续说道:
“在这宫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或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帮你。”
雨蝶眼眶微红,心中十分的感动,她知道南云菡这般作为,不是因为自己,一定是因为白子墨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她也是像一个在大海中漂泊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一丝依靠一般,忍不住将内心深处的烦恼都吐露给在这眼前的人听。
南云菡看着这样的雨蝶,心中也有些心疼,在这宫中事无巨细,她都会有所耳闻,
所以白子墨这些时日没有理会雨蝶,他自然也知道一些皮毛,心中也有些心疼这个十四岁的女孩,换做是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就如果换做是她,想必也心中郁结的很,
再加上她刚刚进宫,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信任,谈谈知心话的人,则心中所有的委屈就只能憋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长此以往,这丫头恐怕是要被逼疯了。
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雨蝶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的看着雨蝶的眼睛,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是值得信赖的。
雨蝶定定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带着哭腔对着南云菡说道:“从第一天起班子,我夫君就一直躲着不见我,我做了很多想要讨好他的事情,他都视而不见,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雨蝶越说越可怜,声音也越发的哽咽,南云菡看着这样的雨蝶,心更加的疼痛,这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再过一两年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相公,幸福快乐的过完这一生。
想到这里,心中对白子墨也多了几丝责怪之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抱着雨蝶轻声说道:“这不怪你,是白子墨做的不对。”
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任何原因,雨蝶也只当南云菡是安慰自己。所以才站在自己这一方,一同指责白子墨。
可是她内心深处,却并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指责,到最后,也就再没说什么,更何况,她何尝不知道,论关系,南云菡和白子墨的关系一定比自己近。
南云菡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其实,我们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有些人不理会我们,或者是不爱我们。我们都要爱自己。”
雨蝶一直静静的听着。到了最后,哭声渐渐的减少,心情似乎已经有些平复下来,她直起身来,揉揉自己哭肿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南云菡说道:
“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南云菡嘴角微微扯出了一丝微笑,轻轻的揉了揉雨蝶的头发,轻声说道:“无碍,倒是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雨蝶点了点头。看了南云菡,轻声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清楚,我可以问问你吗?”
南云菡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是你上次送我的情草,很奇怪,它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生根发芽了,而且,只长出一片叶子。”雨蝶有些疑惑的问道。
南云菡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雨蝶的眼睛,轻声说道:
“情草从生根发芽到最后枯萎,都只是只有一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