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绝不相信白子墨这样的话语,自从自己从发现他俩接吻从房间上摔落之后,他们两个人像是有默契,一般都不再谈论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白子墨肯定也不会这般询问,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她定定的看着白子墨,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最后却失败了。
白子墨看着雨蝶的神色,有些慌张,顿了顿继续说道:“雨蝶,我真的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们当时聊了一些什么罢了。”
雨蝶起初什么也不肯说,但是,白子墨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让她十分的难受,当时他跟亚莲亲吻的画面,又十分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她心脏猛的一缩,伸出手去捂住自己的胸口,看着白子墨,沉声问道:
“你凭什么问我?你到底是凭什么质问我,应该质问的应该是我,你跟她那个吻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喜欢她,对她还怀有旧情?是不是想休了我娶了她?”
其实雨蝶心目中也知道这些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可能的,可是她心里就是难受,这难受是白子墨给她的,痛苦万分。
她也想要让白子墨怎么知道她心中的痛?而且愤怒已经侵蚀了她的理智,她才会这般愤怒出口。
白子墨心中一紧,想到当时雨蝶摔落在地,昏迷不醒的样子,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心中对雨蝶的愧疚更深,赶忙抱着雨蝶想要解释些什么?
雨蝶却突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白子墨紧紧抱着雨蝶,连忙说道:“雨蝶,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掐着白子墨的人中却没有一丝作用,赶忙吩咐人去将郎中请来,
郎中给雨蝶把脉,半刻钟之后,看着白子墨,轻声说道:“大人,夫人这情况实在是蹊跷的很,因为脉象先是夫人身体还是挺好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只是夫人这突然晕过去,确实蹊跷得很,请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是诊断不出来,还望夫人还望大人勿怪。”
白子墨心中一紧,直觉便是与那转移寿命的事情有关,这御医这一诊断不出来,倒也情有可原。
颓然的坐在凳子上,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突然灵光一闪,南南云菡也是学医的,这件事情她也可以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便赶忙前去皇宫,好在南云菡今日并没有什么事情,白子墨到达的时候,她正在药房研究寿命转移的药方,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解之法,救得雨蝶一命。
“娘娘,娘娘,大学士在门外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请您相助。”南云菡心中一紧,一定是雨蝶出事了,赶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看到白子墨脸上的惊慌神色,吓到她赶忙上前看着白子墨,轻声说道:“可是雨蝶出了什么问题?”
白子墨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请娘娘随我走一趟。至于细节,我会在路上与你详细解说。”
南云菡点了点头,便随着白子墨一同前去,在路上,白子墨将自己跟雨蝶确认药引细节的过程,都详详细细的跟南云菡说了。
南云菡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静谧瞬间在空气中传来,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
好在过了半刻钟便到了白府,南云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雨蝶的卧室,为她诊脉。白子墨在一旁十分紧张,他很害怕南云菡也诊断不出来。
要是这样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找谁帮忙了,定定的看着南云菡的一举一动。南云菡诊完脉之后,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白子墨,轻声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白子墨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随着南云菡去往他们的书房。南云菡看着白子墨轻声说道:“你先坐下。”
白子墨点了点头,依照吩咐坐下了。南云菡皱着眉头,似乎在思量应该要怎么,告诉白子墨这些事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要直接说。
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样的话,若是到了最后,真的变成这般情况,他也不至于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准备,看着白子墨,轻声说道:
“这个药是亚莲配的,而且她配的时候下的剂量十分的大,雨蝶……”顿了顿,继续说道:“雨蝶,她可能活不太久了。”
南云菡眉眼低垂,其实她还有一个很重大的事情,没有告诉白子墨,在她诊脉的时候,她发现雨蝶已经怀有身孕了。
可是她却不敢告诉白子墨,虽然自己有那么一丝可能可以救治雨蝶,可是这可能性未免太小,几乎等于没有。
雨蝶变成这副模样,已经让白子墨心里愧疚,寝食难安,沧桑成这幅模样,若是再告诉他,雨蝶怀有身孕,会一尸两命,只怕他心里绝对接受不了,思来想去便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剂量太大,活不久了,救不下来了吗?”白子墨深色一顿,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抓了一样,揪的生疼,他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道。
说完便握着南云菡的手,双膝跪地,沉声说道:“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她才十四岁,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连二十岁都不到呀,她就要死了吗?”
“这不可能,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云菡,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她,只要可以救她,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南云菡回握着白子墨的手,轻声说道:“非但有一点可能,我一定都会救的,你现在先冷静下来,万万不可这个模样。”
“要不然,雨蝶也会知道,到时候她心里难受,那她最后的日子,也会过得不开心,你希望如此吗?”
白子墨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不希望。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雨蝶可以活下来,可以幸福快乐的过完下一生。
可是他究竟做了什么事情?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