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南云菡自从怀了孩子,就被拓跋余聂当做一个易碎的宝物一样呵护,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
让南云菡十分无语,虽然她知道拓跋余聂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她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无聊了。
南云菡忍了一个月,再也忍不住了,这天晚上,南云菡下定决心,要跟拓跋余聂开诚布公的谈一下。
在这么下去,孩子没事,她会被憋疯的。
夜幕逐渐降临,拓跋余聂将所有的政事处理完,便赶忙回来陪南云菡,他知道这些日子,南云菡过得十分无聊。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她现在怀有身孕,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小心一点,其实他是想要时时刻刻陪在南云菡身边,但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已经加快处理的速度了,还将沉浸在初为人父的白子墨拉过来做助手,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
在这一方面,他也很是内疚,也有些心疼。微微叹了一口气,在思考是不是要给她一些自由。
回来之后,南云菡已经将所有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而且看起来比以往还要丰盛一些。
拓跋余聂见此情景,微微皱眉,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这景象太过反常,嘴角微微扯出一丝微笑,心里依旧大概猜到了。
他定定的坐在桌边,看着这一桌饭菜,不说话也不懂筷子。
南云菡有些懵了,但是扯出一丝微笑,坐到拓跋余聂身边,扯着他的衣袖,轻声问道:“怎么不吃?”
“云菡,我知道最近你很无聊,也知道我可能管的太紧了。”拓跋余聂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放心而已。”
南云菡握紧了拓跋余聂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总是一个人呆着,总是有些无聊,做什么也提不起劲头。”
“不如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去白府看看白子墨那个宝贝儿子,行吗?”拓跋余聂轻声说道。
“你陪我?你明天有空吗?”南云菡有些担心,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拓跋余聂处理正事。
“放心,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更何况,这天下的黎明苍生是我的责任,你和孩子可是我的精神支柱。”拓跋余聂细细安抚着。
“好,那我们去看看雨蝶。”南云菡眼睛弯起来了,看着拓跋余聂,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拓跋余聂看着南云菡的微笑,心软软的,被填的满满的,让他觉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可以看到南云菡这么开心的笑着,就什么都值得了。
第二天一早,拓跋余聂便命人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好在这不过是出去看一下,算不上远,也不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大约半刻钟之后,他们便出发前往白府。
雨蝶的孩子还很小,也不会说话,只是喜欢笑,当他见到南云菡的第一眼,便对着南云菡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让南云菡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
两个人一直在这里待到夜幕降临才返回皇宫。
转眼间,四个月过去了,现在南云菡已经怀胎九个多月了,再过差不过二十天左右,就该生了。
这天早上,南云菡一起来,便感觉肚子很痛,她本来想要忍一忍,但是努力之后,却发现根本就忍不住。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她要生了。想到这里,南云菡呼吸急促,赶忙叫人。
好在拓跋余聂本来就不放心,已经早早的将接生人员都安排在南云菡寝殿附近,此时叫人倒是也快的很。
拓跋余聂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南云菡已经在生产了,发出跟雨蝶生产时一样的嘶吼,也许,还要惨烈一点。
拓跋余聂这个时候才深刻感受到白子墨那个时候的心情,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一直在咬。
冷汗从脸上一直在往出冒,不一会儿便浸透了拓跋余聂全身上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的人,没有办法呼吸。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婴儿啼哭的声音响彻上空时,拓跋余聂感觉到自己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他伸出手去抹了抹,才发现,那是泪。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而白子墨和雨蝶也赶了过来,听到这个消息时,两个人也松了一口气,生产这件事情着实有些可怕。
怪不得他们这么紧张。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龙凤胎。”接生婆打开房门,双膝跪地,高兴的说道。
拓跋余聂没有空理会接生婆,大步走入房中,自古以来,男人是不被允许进入产房的,因为有血,会不吉利。
可是拓跋余聂才懒得搭理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南云菡大汗淋漓,头发都乱糟糟的,但看在拓跋余聂眼里,却是那么美。白子墨和雨蝶问候完,便赶忙离开了。
他们可不敢打扰这小两口的美好时光了呢。
过了好几天,南云菡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雨蝶再一次前来探望,看着两个孩子喜不胜收,做了父母的人,总是会格外喜欢孩子。
她一直逗弄着孩子,看的南云菡都有些吃味,不知道她是来看孩子,还是来看自己的。
不过,自己的孩子被人喜欢,她还是很开心的,看着雨蝶,轻声说道:“你这么喜欢,不如让她跟你儿子结个娃娃亲。”
雨蝶眼中冒光,她求之不得,但还是好笑的说道:“早早的就给你找了个媳妇,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把人害惨了。”
南云菡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和白兄不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你这话的意思,可是后悔了?”
“我没有,怎么可以这样,曲解我的意思?”雨蝶有些急了,万一这话要是被白子墨听到,这几天晚上,她就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