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在找些什么?”雷万鹤晃了晃手中的储藏袋,只是神识一扫,就露出略感失望的面色。
“没,没什么。”苏易性姗姗的直起身,走到雷万鹤身旁。
“相比,苏师侄是取了我布下那任务来的吧?”雷万鹤不断摩挲手中的白柳储藏袋,自言自语道。
苏易闻言稍作呆愣,旋即肯定道:“师叔说的没错,我是从理事堂内取出的卷宗任务,这才赶来。”
雷万鹤微微点头,目光打量四周,惋惜道:“原本这座城池,至少有三家修仙世家屈服于黄枫谷的座下,唉。”
“也不知道,他们是惹了什么妖人,给自己带来了灭族之灾。”
言罢,他看向白柳死去的位置,暗暗叹息。
上一秒,那还有个人站在那里,下一秒就已经被雷劈成飞灰布尘。
白柳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苏易大感困惑,可眼下实力无几,还是少去探究。
雷万鹤一抬手,那把原本殷红的,现如今已然黯淡无光的血剑,就朝着他飞来,稳稳落在掌心中央。
叮叮两声。
指尖在剑口处弹了两下,发出干净利落的脆响。
这是材料昂贵的好剑。
“此剑做工精良,坚韧无比,挨了我天雷的余波,也依旧整以无瑕。”
“你拿去吧,就算补偿你的了,这次任务是师叔草率了,若不是离师弟的法宝,镇山灯,恐怕,师侄就危险了。”
离师弟?黄枫谷难道还有隐藏的结丹期修士?
虽有疑问,但也不能多嘴,苏易只好恭恭敬敬,走上前接下血刃,不敢多看几眼,就赶忙收到储藏袋内。
雷万鹤扶了把鬓,手中摩挲之物,旋即塞给苏易,淡淡道:“里边的东西对我无用,到时你这种幼苗极其需要,也跟着拿去吧。”
“谢师叔!”苏易有点喜出望外,踌躇了一下后,还是走上前,轻悄悄的拿下储藏袋。
做完这一切,雷万鹤才算踏实满意的摸摸肚子。
“禀师叔,方才与我同队之人,皆…”苏易忙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还任务吧。”雷万鹤瞟了眼岸边几堆不成样子的血肉,不禁有意无意的看了苏易一眼,旋即开口道。
苏易旋即点头,正要离去。
雷万鹤拦住他,细细问道:“为了这次事件的完美处理,你还是留下来一会,给师叔阐述一下从你进金城以来的经过。”
苏易不敢多言,只好一字一句的讲自己从黄枫谷出来,再进入金城凑巧与到言盘云等人,再到白府异象,都稍作了修改,然后讲给他听。
果不其然,雷万鹤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后,又问道:“那这么说,这小子跟有关系?”
“没有没有,师叔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升仙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连范范之交都算不得!”苏易赶忙道。
“嗯,我知道了,那你就先回谷吧,剩下的事交给师叔,还有就是,记得在令狐师叔面前,多美颜几句雷万鹤师叔啊!”雷万鹤摇摇头,眼角挤成一条,笑着道。
苏易闻言不禁脚步一沉,原来这雷万鹤是知道自己乃令狐的徒子,那这样的话也算是省的苏易再费一番心事了。
待听到可以离开后,苏易这才缓出一口气,召出小绿叶,在天空中消失了身影。
苏易还没有走时,雷万鹤还面露严谨,一丝不苟,可等苏易离去并且召唤出当年的入门飞行法器后,不禁眉头一蹙,呋喃道:“令狐师叔应该没有这么抠门才对,为何这小侄依旧使用此物飞行?”
可眼下工作外身,雷万鹤没多去想,就重新把心思投入到白府的遗物处理当中。
他处,苏易还在嘀咕着飞在半空。
经此一战,他又认识到自身的许多不许之处。
譬如在与白柳斗法时,除了肉体,真是没有一块能够比过人家,若不是白柳目中无人,自己恐怕早就被那血剑给吞没可去!
所以,他又转头再次前往道法阁,选修了好几门筑基期常用或是不常用的法术,打算都修炼大成,以此提高斗法的弊处。
想到这里,苏易在脑海中呼唤起了魂彦:“魂彦,那些冤魂对你有什么影响?”
毫不迟疑,立马就听到了回音,“影响,嗝!我,隔!怎么可能会有!”
听到这话,苏易才突然把悬上去的心又放了下去。
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些魑魅魍魉的对付并不是很在,所以,他也对魂彦有了一点依赖性。
想想以来,刚才还是好险,要是雷万鹤少来两秒,自己可能命消道碎。
不过也还是天人眷顾,终是没能收了命。
想着想着,理事堂的阁楼已然在目,旋即下船,走进理事堂内,准备交接任务。
“就你一个回来?”易海不解的握住悬赏,质疑的目光投向一身挂彩,一脸可怜之相的苏易。
“师兄不知啊!此番到底有多凶险,若不是雷师叔出手相助,恐怕我都要命丧在那里啊!”苏易一把泪一把汗的埋怨着,好像此次行动他什么都没有赚到,就一身挂了彩!
“真有这么凶险,可真?”易海还是不信,一个凡人夹杂修仙家族的城池能有多凶险?
砰!
然而,就在这时,叶顷踢门而入,焦急的看向苏易,当见到他一身脏兮兮,挂了彩时,又是一阵颤抖,连连问道:“苏…张铁,你在金城遇到了什么!?怎么搞的这一身?”
面对突如其来的慰问,苏易只是一惊,就已明白其缘由,接着有恃无恐的道:“没什么,只是有一些实力不弱妖人作恶罢了!”
听到这个回答,叶顷更是着急,正要再问,一旁的易海突然插嘴道“张师弟,这是你的奖励,因为前面一队人没回来,他们的就一起给你了,一共一百五十颗下品灵石,收好!”
迅速取出灵石,记好账后,就塞进苏易袖中,打哈道:“师兄有些疲惫了,你们聊你们的,我出去一下!”
旋即笑着给叶顷拜礼,就走出了门。
他走后,气氛冷清了不少,一时之间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