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霜知道,长孙无忧是个直性子,她这么说了,事后必定会给凤清清难堪。
然而,她还是高看了长孙无忧,只听她腾腾下了马车,一脚把凤清清踹倒在地,“你居然敢比我尊贵??”
“清清不敢,公主,您不要中了凤惜霜的算计啊!”
凤清清顾不得肚子疼痛,抱着长孙无忧的大腿就开始辩解。
而凤惜霜,冷眼看着凤清清表演。
或许凤清清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一直想要摆脱的是庶女的身份,可越是在意,就越是卑微。
就好像现在,明明她是四皇子府的侧妃,可是看起来,还不如街上的市井妇人来的尊贵。
动不动就跪地磕头,动不动就抱着她人恳求,京中哪个贵女,会如此行事?
冷哼一声,凤惜霜朝长孙无忧道,“惜霜告辞,公主既然下了马车,就请为惜霜让路。”
长孙无忧听到这话,顿时知道自己中了凤惜霜算计。
若是她还在马车中,凤惜霜自然不能让当朝公主为她让路。可她现在下了马车,让马车为凤惜霜让路,的确是尅。
可,可,若是就这么让路了,方才拦下凤惜霜的举动,不就成了丢人现眼,白忙活了一场。
凤惜霜见她脸色变了几变,笑着道,“公主,听闻陛下极为讨厌王孙子弟欺辱百姓,您拦着我这会儿功夫,消息估计已经传到皇宫了。”
长孙无忧顿时面露惊恐,连忙让马夫为凤惜霜让路,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凤清清跪地,正好看见凤惜霜守宫砂处一片莹白,心底一喜。
等凤惜霜乘车走了,长孙无忧咬牙切齿,挥手一巴掌甩在凤清清脸上,“都怪你!”
凤清清捂脸,忍住屈辱,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东西,朝凤惜霜道,“公主,臣妾方才看到,凤惜霜撕下来的那块布,半露的胳膊恰好是守宫砂所在之处。”
“果真??”
长孙无忧皱眉看向凤清清,“她那处守宫砂,还在不在?”
“自然是空的,我本意在大街上揭穿凤惜霜,但”
长孙无忧不解,扶着凤清清的起身:“清清这是何意?”
凤清清眼底带笑:“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公主稍安勿躁,她凤惜霜得意不了多久。”
有了凤清清这句话,长孙无忧才算是放心下来,她巴不得凤惜霜好看。
她心仪的西云国太子倾心于凤惜霜。
上官鸿对她总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对凤惜霜反而有说不完的话。
如果能除掉那凤惜霜,上官鸿,是不是也会喜欢自己?
凤惜霜风风火火回了凤府,心中疑惑,难道那二人拦住自己,就是为了给个难堪?
好像还有更大的目的,可她没有发现。
她重生以来,头一次心慌了起来。临走时,凤清清方才那束目光,分明是盯着自己胳膊,胳膊,有什么意外吗?
凤惜霜疑惑撩起衣袖,却发现,撕掉的衣袖正是守宫砂的位置,而原是守宫砂的位置,干净的不带有半点痕迹。
心里懊恼着,她竟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嘴上可以搪塞过去,可这如山的铁证压着,她又当如何?
手指不自觉地摸着那处,神情紧闭,再一次去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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