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你是一个习武之人,在我们家看家护院,如果我能有大牛哥你一半儿的身体素质,就不像现在这么遭罪了”。
聂大牛听的是满头雾水,自打公子爷那一天一觉醒来,发生的转变,不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诶,大牛哥”少年咂了咂嘴,向聂大牛问道:“在你和阿蛮嘴中,我先前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持强凌弱的花花公子是吧?那么我以前,是不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是的”聂大牛点了点头:“但是公子爷,您先前可不是这样的,自打和那沈家小姐定了亲之后不久,情绪大变…公子爷,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被老爷关在这里的”?
“唉”少年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几天前吧,睡觉不慎从床下摔下来了,正好磕到了后脑勺,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顿时,聂大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这位公子爷,竟是在睡觉的时候,摔坏了脑袋,导致他现在的性格大变,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老爷夫人得知他现在这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公子爷”聂大牛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您再委屈一段时间,等老爷知道你现在有所改观,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但愿吧”少年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唉!这个家伙和那个阿蛮,可真好骗,我随便想了个理由,他们竟然全信了”。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了解到,阿蛮和聂大牛,都是自小被卖到聂家来的。
自打卖到聂家来之后,他们就把姓名给改成了聂,早已经淡忘了自己先前姓什么。
阿蛮的家人赶上瘟疫,一个不剩,而聂大牛的爷爷、父亲是聂家的“三朝元老”。
聂大牛自小就在聂家做工,后期跟聂家的护院,也就是保镖学武,学得一身武艺,因为身体强壮,最后也做了护院。
在这段时间里,聂天枢向阿蛮和聂大牛问了自己“先前”的事情。
但是阿蛮告诉他,“自己”先前,是一个痴傻之人,一开始并不是那种残暴、持强凌弱之人,只不过在两年前,与沈家的庶女沈怜儿定亲之后,没过多久,性情大变...
是夜,“聂天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思来想去就是阿蛮和聂大牛说出来的话:
“原来这个聂天枢一开始是个傻子,定了亲之后才性情大变,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自打前世发生的点点滴滴,让他的性格不禁多疑了起来,他企图再一次向阿蛮和聂大牛打听,但又不敢打听多了,生怕穿帮。
但这段日子,“聂天枢”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日,聂天枢一大早起床,再打了一套“八极拳”,来到乾朝近二十来天,他不断地磨练自己,肚子上的赘肉也逐渐减了下去。
但是,他并不满足现状,而是想要变成前世那八块肌肤的型男。
同时,他也在规划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打完一套八极拳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厢房里,在这个厢房里,他找到了一些书籍、笔墨纸砚等物品,甚至还找到了“聂天枢”的印章。
他心知,先前的“聂天枢”这个废物公子爷,是不会用这些文房四宝的。
然后便把那笔墨纸砚带回屋里,在现代,他可是一级书法家。
回到屋子里之后,便开始磨墨,然后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然后提上原作的名讳,之后在右侧写上:“岁次建鬣三年三月二十日聂锦棠书”。
这首诗出自唐宋八大家之一·韩愈·《古今贤文·劝学篇》。
在前世,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高中、大学、他总是用这首诗来激励自己。
自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诗了。
写完之后,他拿起来细细的端详,同时也在感慨,好在来到这里,自己在书法方面上,没有忘记。
阿蛮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见自家公子爷在书桌盯着书法看的出神,好奇的走上前,好奇地问:“公子爷,你在干什么”?
“哦,是阿蛮啊”“聂天枢”抬起头,微微一笑,说:“刚才,我在厢房里,找到了文房四宝,所以来了兴致,提笔写了几个大字,你来瞧瞧”。
阿蛮走上前,看了那副字,吃了一惊:“公子爷,你怎么会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怎么”聂天枢一愣:“我先前不会写字吗”?
“那倒不是”阿蛮摸着辫子,咂了咂嘴说:“公子爷先前写的字,都是扭捏捏捏不像样,这套文房四宝,一直放在厢房里,有年头没动了”。
“哦,是这样啊”聂天枢将纸放在桌子上,笑着说:“不过,从今以后,我可要经常练字咯”!
“对了,公子爷”阿蛮指着另一个桌子上旁的水果:“这是云芳小姐让我给你带来新鲜的瓜果,你尝尝”!
“好的”少年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一会儿再吃”!
云芳小姐,是聂家同族的一位小姐,比“聂天枢”略大,自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除了一个丫鬟一个家丁,其次便是来送饭的家丁,只见到这么一个聂家的人,所谓的父母等人,他是没有见过的
言毕,便走了出去,又来到了厢房里,翻来翻去,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随便一个厢房,都能找出来点“宝物”出来。
阿蛮走到书桌前,拿起自家少爷方才题的字,细细的端详,她只不过是一个侍女,并没有多少文化,勉强懂得几个字。
但自家的这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持强凌弱的”少爷竟然一下子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阿蛮拿着字,在屋里徐徐走了几个来回,喃喃自语的说:
“公子爷的书法,似乎比臻老爷的还要好,不止如此,安寮城的才子们,也不过如此嘛”!
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将阿蛮手里的字从另一个窗户给刮飞,阿蛮顿时大惊失色,冲了出去,但那幅字,早已经随风而去,不见了踪影。
阿蛮哇的一声大哭,他认为,自己闯了祸,按照“公子爷”的性格,自己会被打死的。
阿蛮,怎么了”阿蛮的哭声惊动了在厢房里找来找去的“聂天枢”,听到阿蛮的哭声,赶忙跑出去:“怎么了?谁惹你了”?
“公...公子爷”阿蛮哽咽道:“对...对不起...刚刚...我拿着你的...墨宝观看...然后就...被风给刮走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公子爷...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哈哈哈哈”聂天枢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了,不就是一幅字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待会儿我再写一个就是了,别哭了”。
“公子爷”阿蛮愣了愣,道:“你不生气吗”?
聂天枢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轻轻地刮了阿蛮的鼻子“傻丫头,我生什么气呀?我不都说了吗?不就是一幅字嘛,丢了就丢了,你若是喜欢,我这就重写一个给你”。
阿蛮登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先前从未见过自家公子爷这般语气和态度,如果换做先前,那个下人若是弄丢了他什么东西,都会被他暴打一顿的。
她在想,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公子爷吗?这个问题,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性格大变,其余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说一些奇怪的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