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恭喜宝贝布小宝家庭喜获冠军!”
主持人激昂地宣布亲子活动最终冠军得主。
不出意料的,斐然带着布小宝和布呦呦站到了领奖台上。
捧着学校定做的天使奖杯,布小宝开心得不得了。
儿子开心,布呦呦当然也开心。
“来,我们看这边,一起留个影吧。”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斐然和布呦呦抱着布小宝,留下了属于冠军的照片纪念。
活动结束后,不少小朋友过来和布小宝交谈。
因为这次的活动,也成功改变了布小宝在同学们心中的形象。
看着被小朋友包围的儿子,布呦呦松了一口气。
“斐然,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如果今天没有斐然的救场,以布呦呦的实力,当然也可以帮助儿子赢得比赛。
但是父爱这种东西是布呦呦替代不了的。
斐然的及时出现,填补了布小宝对父亲这个角色的渴望。
同时布呦呦也十分清楚,在布小宝的心里,必定难掩对薄绍洋的失望。
“不用那么客气,阿洋一定也不想缺席这么重要的日子。”
薄绍洋到底怎么想的,布呦呦已经拿不准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薄绍洋的态度转变挺大的。
尽管这种变化很细微,可是敏感如布呦呦,她能感受到。
表面上薄绍洋对待她和布小宝,如以往一般亲密。
可是在亲密的背后,又暗藏了几分疏离。
布呦呦想不通为什么,只能暗骂自己多虑了。
终于要回家了,布小宝捧着堆成小山的礼物,慢悠悠地走着。
“小宝,妈咪帮你拿着吧?”
“不用不用,谢谢妈咪,我自己可以。”
这些都是小朋友们送给他的冠军礼物,他别提有多喜欢了,当然想自己抱着。
布小宝走得慢了,布呦呦和斐然也就走不快。
两人谁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心的样子。
这令布呦呦对斐然刮目相看。
富家子弟多少有些娇贵,没什么耐心,大多还脾气差,毕竟生活都是以自我为中心。
但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布呦呦发现斐然与一般的富二代不同。
他没有架子,心地善良,就是一个表里如一的阳光大男孩。
不得不承认,跟这样的男孩子相处,是没有压力的。
你不需要费心去猜他的心思,喜欢和不喜欢都可以直白地表明,多么轻松。
但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是讲不清道不明的。
就像她明明认识斐然在先,可就是对他无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布呦呦忽然望向斐然。
“对了,你跟欧阳小姐……”
听到欧阳明雪的名字,斐然仿佛触电一般,连连摆手。
“别误会,我们就是好朋友的关系。”
这过激的反应令布呦呦一时没接上话。
她好像也没说他俩有什么事情吧?而且这解释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怕她吃醋?
布呦呦哭笑不得。
“你不要紧张,我就只是随便问问。”
看来是欧阳明雪已经表白过了,只是结果不如人意。
斐然暗自懊恼不过脑子的回答,这下两人又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才好了。
这时就连后座的布小宝也不说话了,抱着新玩具沉沉睡了过去。
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得仿佛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斐然用余光瞥了一眼布呦呦,见她望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薄绍洋的别墅里。
布呦呦抱着布小宝走进大门,一眼就看见了车库里停着的迈巴赫。
那是薄绍洋早上开出门的那辆车。
这时,吴姐走了出来,从斐然手里接过布小宝,直接抱去了房间。
布呦呦和斐然一前一后进了家门,薄绍洋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到薄绍洋脸色还有苍白,斐然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
其实以他的身体,最好是在修养两天。
没想到他竟直接跑回家了。
眼下斐然也不可能直接问出口,只能是在一旁多观察一会儿。
这时布呦呦转身面向他,带着一脸微笑。
“斐然,今天太谢谢了,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改天再吃饭的言外之意就是今天他该走了。
斐然也能猜到布呦呦肯定会问薄绍洋,这是人之常情。
可出于对薄绍洋身体的担心,斐然有些犹豫。
他的视线再次投射到薄绍洋身上。
此时薄绍洋已经睁开了眼,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放心下来。
“都说了不用那么客气,让阿洋多请我吃大餐就是了。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直到确定斐然驱车离开,布呦呦才回过身来面对薄绍洋。
她打开手机,翻到今天拍的活动现场照片,一张一张给薄绍洋看。
“怎么样,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很厉害。”
看着照片里活力四射的布小宝在斐然的带领下,奋勇向前的模样,薄绍洋只觉得心脏钝痛。
可虽然很痛心,薄绍洋还是要装作惋惜的模样。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都怪我,事情太多走不开身。”
“薄绍洋,你撒谎。”
布呦呦关掉手机页面,清澈的眼神直勾勾地凝视着薄绍洋。
这眼神好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泉,掉进去便是溺亡。
有那么一瞬间,薄绍洋心生慌乱,以为是布呦呦发现了什么。
但他向来掩饰情绪,又怎么会叫布呦呦猜透他的心思。
“哦?你觉得我骗你什么了?”
薄绍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手指头不住地在她手心画圈圈。
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布呦呦全身,这是薄绍洋惯用的小手段。
然而这次却并不好使,布呦呦面无表情地挣脱了他的手。
“从我妈回去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对劲了,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薄绍洋皱起眉头,表情略显不耐烦。
“我说了没有。”
“我不信。”
布呦呦的眼神里写满了坚定。
而这种笃定让薄绍洋更加难过。
一方面,他为自己能够得到布呦呦如此信任感到开心;
另一方面,又为布呦呦不好哄骗感到焦虑。
他的身体在一天天走向衰落,他怕自己等不到战胜病毒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