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扫了眼围住他的一众修士,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帮人并非阴阳魔宗池素衣拉拢的人,看服饰打扮,应当是下界修士。
“小子,把令牌出交来,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为首的一名男子色厉内荏地吼道。
“想要?”陈观双指夹着令牌晃了晃。
一众修士紧盯着令牌的目光立也随之左右移动了两下,为首的男子朝陈观招了招手,吼道:“丢过来……”
“令牌就一枚,你们这么多,恐怕不够分吧?”陈观戏谑问道。
“哼,我们怎么分轮不着你管,快点丢过来。”男子急吼吼地说道。
“给你!”陈观说着,甩手将令牌掷向为首男子。
为首男子心里紧张的要死,和上界来客抢令牌,无异于火中取栗,但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的怂,稍稍一两句威胁居然就把令牌给他了。
就在他抬手想要去接令牌时,令牌上浩瀚磅礴的真神之力骤然爆发威势,男子的瞳孔瞬间一缩,这才意识到惹了不该惹的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
真神之力的威压瞬间将他笼罩镇压得难以动弹,随后,旋转的令牌一闪而至,啪的一声,直接击碎了他的额头,扎入面门。
紧接着,陈观食指一勾,令牌又飞回到了手上。
通关令牌的角上,鲜血滴垂,染红了纹路,浸红了脚下岩石。
“给你了,你没接住,这不怪我。”陈观淡淡地说完,扭头朝其他修士问道:“还有谁想要这枚令牌?”
哗啦一声夹杂着兵器掉落石面上的叮叮当当声响起,围在陈观身侧的六七名修士齐唰唰丢掉了手中兵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倘若眼神的陈观是神魔境的话,那还有得一搏,毕竟狭路相逢勇者胜,可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一尊真神强者,就算他们人手再多几倍,跟真神动手,谁勇谁死得快!
所以,在感受到强横到窒息的真神威压时,他们立即就跪了。
“大人……大人饶命,都是他的主意,与我等无关啊……”一名修士痛哭流涕地指着地上直接被陈观飞令斩杀的男子说道。
陈观把玩着手中的令牌,饶有意味地看着说话的修士,说道:“你知道这枚令牌的作用吧?”
“可,可以进入第二关……”那名修士说着,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继续说……”
“呃……还,还能感受到其他被找到的令牌大致方位所在……”那名修士说完,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大汗淋淋。
“既然知道,那也应该清楚现在该怎么做了吧?”陈观居高临下,淡淡地说道,在被这帮修士围住时,他就察觉到了相同的令牌气息。
“大……大小可否饶过我等?”
“你在跟我谈条件?”陈观笑了。
“不,不敢,小人这就献给大人……”那名修士说着,百般忐忑地从怀中掏出令牌拱手献给陈观,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陈观手一抬将令牌收了过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滚。
众修士见陈观没有杀他们,心下一喜,立即起身就跑。
然而,就在他们腾空而起时,一道五彩斑斓的云霞凌空乍现。
那道彩霞如同离弦之箭,若长虹贯空,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耀目的烟云,瞬间洞穿腾空的七人身躯。
“你……你不守信用……”以为侥幸逃得性命的修士,临死前低头看了眼陈观,悲愤万分地怒吼道。
“……”陈观一脸无语,跟他有个毛的关系,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这货是特么真没有啊,死都不知道是谁杀的,死了也是个糊涂鬼……
“没看出来,陈公子居然如此的宽宏大量,就不怕他们活着把公子得到令牌的事传出去?”池素衣从空中缓缓飘落,笑盈盈地说着,素手一招,五彩斑斓的云霞直接没入她的掌心。
方才正是她从空中出手,斩杀了那帮修士,但她的俏脸上笑靥如花,仿佛碾死了几只蚂蚁般毫不在意。
“陈某也没想到,圣女如此的杀伐果断,心狠手辣。”陈观呵呵一笑。
“公子不介意把令牌给素衣看上一看吧?”池素衣说道。
陈观也不在意,顺手将通送令牌丢给了池素衣。
令牌一入手中,池素衣就察觉到了四面八方其他令牌的气息,她稍加思索就明白了令牌背后的用意。
“是不是很有意思?”陈观问道。
池素衣抬起头,清莹妙眸深看了眼陈观,脸上露出一抹魅笑,“确实有意思,难怪公子不怕他们活着离开。不过,公子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这枚令牌据为已有么?”
“不是有人替你取了么?”
“人家若就想要公子的令牌呢?”池素衣靠近陈观,美眸直勾勾地看着他,吐气若兰,眉宇间涌动着一抹别样风情,似在撩拨,又似在撒娇。
陈观食指抵住池素衣的下巴,微微向上扬了下,笑道:“令牌给你,你又能为我做什么?”
这番举动倘若被熟悉池素衣的人看到,恐怕会惊掉下巴,居然有人胆敢如此轻薄,不对,应该说是亵渎她,活腻了吗?
要知道,池素衣阴阳魔宗圣女的身份,是她一步步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身份,别看她平时像个柔弱女子,谁信谁是傻子,见过她狠辣一面的人,要么从此畏之如蛇蝎,唯恐避之莫及,要么冥星高照,坟头草都不知道割了几茬了……
就以陈观现在的举动,但凡池素衣有一丝恼怒,可以准备开席了。
然而,池素衣没有恼怒,因为她完全没有预料到陈观突然托住了她下巴,如此胆大妄为的男人,她这还是第一次遇到。
虽然被陈观轻薄了,但池素衣却是有点欣赏他的勇气,这样的男人,有资格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素衣不知道能为公子做什么,不如公子说一个让素衣听听?”池素衣看着陈观那深邃的眸子,美眸中神光微转,婉转悦耳的声音撩动人心。
“嗯……那就做个侍女吧。”陈观笑道。
“侍女?”池素衣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差点愣住。
池素衣见过狂的,见过横的,也见霸道的,也见不要命的,但像陈观这般句句都往死路上作的确是第一次见。
“在公子眼里,素衣只配做个侍女么?”池素衣的声音满腔幽怨,模样更是谁见谁怜。
野心不小啊,让你做个侍女,已经够给阴阳魔宗面子了,难不成你还想做我老婆?不对,是道侣不成?
陈观松开池素衣的下巴,笑道:“让你自己说,你不说,我说了吧,你又做不到……”
池素衣突然笑了起来,“我记得公子身边就挺漂亮的侍女吧?怎么,她不够养眼,还是不能益身呀?哦。不对,那姑娘还是完璧之身,是她不让公子吃,还是公子想吃,却吃不到呀?”
这车是怎么特么突然就开起来的?陈观感觉自己好像没有跟上提速。
“你觉得呢?”陈观反问道。
“该不会是公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池素衣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尼玛,如果不是令牌会时不时引人来作死,陈观倒不介意现在就让池素衣感受一下他的马力,敢污蔑他,怕不是想自寻死路。
“是与不是,你不妨亲自来试试?”
池素衣食指拨动了下红唇,道:“说到底,公子是馋人家身子了呀。不过,一枚通关令牌,怕是吃不着哟……”
陈观隐隐感觉不对劲,不是她想黑自己的一枚令牌的么,怎么变成馋她身子了?
看着陈观有些无语的神色,池素衣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就在这时,不远处山谷内突然传出一声兵刃相交的锵锵巨响。
“令牌公子收好……”池素衣将令牌还给陈观,转身化作流光冲向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