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小只夸赞自己，暖暖脸上溢出得意的笑。
“你们三个说像还不行，要让妈咪看看，妈咪说像才行！”
“对，让妈咪看看，看妈咪会不会被吓懵。”
阿丑眸中划过一抹复杂，但还是很配合的站起身。
席凯轩宝拉着他的手，敲响林念儿卧室的门。
此时的林念儿正趴在床上划拉着手机，一张一张的看席慕寒的照片。
听到敲门声，她立刻将手机收起来，去开门。
打开的一瞬间，眼前浮现出一张她日思夜盼的脸，是席慕寒的脸。
“慕寒，你，你回来了？”
她惊愕的看着这张脸，倏忽间如梦似幻，林念儿有种如坠云端飘飘然的喜悦感。
见他沉默不语，她眉头轻蹙，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颊。
突然，四小只嘻嘻笑的声音传入耳际。林念儿伸出的手顿住，垂眸就看见四小只蹲下地上，正瞧着她。
“妈咪，暖暖的化妆术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也把他看成了爹地？”
化妆术。
他？
林念儿瞬间从梦中惊醒，眸色暗淡下来，脸上溢出浓重的失望。
不是席慕寒。
他是阿丑。
林念儿突然就急了，朝着暖暖吼，“谁让你把他化成这个样子的？以后不准把他化成这个样子！你们的爹地只有一个，不是他！”
吼完，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回了卧室，猛地将门关上。
瞬间的喜悦转眼幻灭，如烟火短暂。
之前跟席慕寒相处的点点滴滴如洪水般汹涌袭来，让她无力招架。
“席慕寒，暖暖能画出你的脸，可她画不出你的心，画不出你！他不是你，不是你……”
看着紧闭的卧室的门，阿丑眸中划过一抹悲痛。
下意识的握紧手指。
暖暖从来没见林念儿发过这么大的火，一脸惊诧。
她只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化妆术，没想到会惹怒妈咪。
她静静的摸不着头脑的愣着愣着，眼泪吧嗒吧嗒掉落。
其他三小只也很意外。
萌萌好奇的问，“妈咪不是一直很想爹地吗？怎么看见跟爹地一样的脸，会发火？”
席凯：“……”
轩宝：“……”
他们也搞不懂。
不过刚才妈咪说，他们的爹地只有一个，大概是爹地无可取代，不想让阿丑有跟爹地一样的脸吧。
阿丑看着懵逼的四小只，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拿出手指打出一行字：【你们妈咪不喜欢我化成这个样子，把妆卸了。】
暖暖看完，摸了一把眼泪，牵着阿丑走回卧室，将精心画的妆容洗掉。
阿丑看着一脸颓废的暖暖，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对着她笑乐。
虽然卸了妆的阿丑面目狰狞可怖，可这个笑，却让暖暖感觉到了温暖。
林念儿平静之后，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失控，不该对孩子吼，她立刻走去暖暖的卧室，跟她道歉。
“对不起暖暖，妈咪不是故意的。妈咪不该对你发火。”
暖暖一脸委屈，但还是使劲儿摇头。
“妈咪，是我错了，爹地只有一个，我再也不把别人化成爹地的样子了。”
“暖暖。”
林念儿抱着暖暖，自责又矛盾。
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席慕寒刚去世不久，突然家里出现一个人，顶着他的脸跟他们在一起，她觉得心里刺痛。
可这种痛，她没法让孩子们明白。
她伸出白皙的手，温柔的帮暖暖擦起眼泪来。
还没擦干净，就听轩宝跑了进来，“妈咪，奶奶爷爷来了，奶奶说要见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