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和他的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世界上真有五尺多长的金色野生鲤鱼?!
“先生你见过?”秋云欣喜地问。
“老夫常四处采访,远涉深山旷野,去年秋季曾在一处垂钓。”李时珍慢斯条理地说,“但老夫钓到的只有三尺多,那湖中盛产鲤鱼,你们前去必能寻到更大的。”
秋云笑道:“鲤鱼一般几十年算高寿,顶多上百年。你钓鱼当天距离现在有400多年,鲤鱼活不了这么久。”
李时珍摇头晃脑道:“繁衍生息,传宗接代,若是湖在,便有希望!”
“到底是什么湖,在哪里?”秋阳已经不耐烦了。
“天龙湖!河南开封!”李时珍说完打了个酒嗝,继续吃他的五香花生米。
“哥哥,真有天龙湖呀,就在开封的黄河镇。”秋雪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上网迅速查到了资料。
“咱们就去开封府,找包公要鲤鱼去,唉!”
秋阳深叹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仰面望着吊灯,没有心情吃饭,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午,秋阳拨通江大海的手机,要求预付定金。
江大海说:“我马上给你打二十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怕你拿钱走人。记住只有七天时间,超出一分钟就算违约!”
秋阳挂掉电话,在心里问候了好几遍江大海的母亲,随即赶往银行把到账的钱取出十万,并租了一辆七座越野车。
由于事务所的客户络绎不绝,秋阳交待秋云去找江伯帮忙办理行医执照,然后带上秋风和鹦鹉小黄帽驱车奔向河南开封。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高速狂飙,抵达开封已是下午四点。两人先在市区购置了两套潜水装备和捕鱼工具,再赶到黄河镇时天色快黑了。
顾不上休息,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了农贸市场外,看到几个乡下人正在路边收拾摊位。
秋阳特意买了包香烟,抽出两根递给一名皮肤黝黑的矮壮汉子:“大哥你好,这些鱼都是你自己逮的?”
“是俺逮的,嫩想要?全要给嫩便宜些!”矮壮汉子年约四十,乐呵呵地接过烟,露出黄色的大板牙。
“在哪里逮的啊,天龙湖么?”秋阳问。
矮壮汉子的表情立即变了,拎起蛇皮口袋就要走。
秋风忙拦住他:“你跑什么?我们又不是城管!”
“对啊,我们像城管么?很威武吓人么?大哥你别怕!”秋阳笑着安慰道。
可矮壮汉子还是极力想逃走,旁边几个人早一溜烟跑没影了。
秋阳感到奇怪,更不愿放过他,故意吓唬道:“别动,跟我们上车!”
矮壮汉子大嘴裂开快要哭了:“警察同志哇,俺再也不敢了,别抓俺啊!”
秋阳忍住笑,板着脸说:“老实点,问你几个问题就放你走!”
秋风立即手下用力,疼得矮壮汉子身体发软,乖乖地随两人钻进越野车内。
“放了俺吧,俺家有十八岁老婆,不不,家有八十岁老娘,等俺卖鱼抓药呢!”矮壮汉子哭丧着黑脸。
秋阳终于笑出了声:“哈哈,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
“俺叫刘大宝,天龙村滴,俺第一次来卖鱼啊,下次再也不敢了!”矮壮汉子抱拳哀求。
秋阳把香烟和饮料塞到他怀里,拍拍他的肩:“你不用怕,俺们不是警察,是来天龙湖逮鱼滴!”
刘大宝将信将疑,不敢要香烟和饮料,胆怯地还了回去,秋风便抓起鱼叉和渔网给他看。
鹦鹉小黄帽站在后排座上叫道:“俺们不是警察,俺们不是警察!”
“哎呀,可吓死俺了,嫩咋不早说!”刘大宝松了口气,一把拧开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半瓶,好奇地扭头看小黄帽。
秋阳笑眯眯地问:“这里的警察还管地摊么,看你刚才吓的!”
刘大宝用手背抹了抹嘴:“去年有人买湖里的鱼,吃了中毒送医院了,现在谁还敢说自个的鱼是那的?”
“中毒?怎么回事?”秋阳问。
刘大宝叹了口气,说:“天龙湖附近盖了好多工厂啊,日他奶奶滴,湖水都被污染了!俺要不是缺钱给俺娘治病,也不想逮鱼卖啊!”
秋阳和秋风对视了一下,心想污染不怕,只要能找到大鲤鱼,反正又不是真的用它来入药。
“你放心,我们逮了鱼不吃!看大哥身手不错,水性肯定好吧!”秋阳恭维道。
刘大宝昂起大大的脑袋,得意地炫耀:“俺是村里水性最好滴,从小在湖里耍!”
“看你这么孝顺,我给你3000块钱,带我们去天龙湖逮鱼,怎么样?”秋阳说。
刘大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听错了。
秋阳立马掏出钱包,数了1000元塞到他手里:“你先去买药,我们在这等你!”
刘大宝呆呆地盯着手里的钞票,半响才反应过来,欣喜万分:“中!中!嫩等着俺,很快就回来!”
他跳下车,兴奋得连布鞋都甩掉了,忙捡起来穿上,迈着粗壮的罗圈腿朝药店跑去。
“大哥,湖水都污染了,还能有鲤鱼么?”秋风担心地问。
秋阳说:“试试吧,如果有五尺长的的鲤鱼,那都他妈成精了,抵抗力一定很强!”
十分钟后,刘大宝提着一塑料袋西药兴冲冲地跑回来了,上车后感激地冲秋阳咧嘴直笑。
“你们村有旅店吗,我们想找个地方住。”秋阳问。
“住啥旅馆?俺家空着好几间房哩,让俺老婆给你们收拾干净,走喽!”刘大宝热情地说。
月上柳梢,微风轻拂。乡下的夜晚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周遭一片蛐蛐声和蛙鸣。
秋阳和秋风坐在农家院内的桌前,刘大宝忙着给他俩倒上啤酒,一位朴实腼腆的妇女不断从厨房端出盘子和大碗。
不一会,桌上摆放了干笋炖小鸡、青椒鸡蛋、咸肉蒜苗、酸辣土豆等家常菜,香气扑鼻。
“让嫂子和大娘一起过来吧,你家孩子呢?”秋阳问。
“让她们在屋里头吃,孩子上高中住校呢。来,别客气,干了!”刘大宝端起酒杯。
几杯啤酒下肚后,刘大宝问:“两位小哥准备逮多少鱼?俺好给嫩们准备大船。”
秋阳吃得十分舒坦,吐掉鸡骨头:“不多,就一条鱼!”
“一条鱼?”刘大宝十分惊讶,“那是啥鱼?”
“五尺以上的野生大鲤鱼,必须金色的!”秋风说。
刘大宝放下筷子,展开双臂比划了一番后,愕然叫道:“俺滴个娘来!嫩是想逮龙太子哇!”
秋阳故意斜视他:“怎么,你怕了,封建迷信?”
“不能得罪龙王爷啊,会发大水!”刘大宝面露恐慌之色。
“嘿嘿!要是有龙王爷,早把工厂冲走了,看谁还敢排放污水!”秋风笑道。
刘大宝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挺有道理,但还是担心:“就算俺不怕,让村里人看到也不行啊!”
秋阳伸出手掌,坚定地看着刘大宝:“5000,就逮一条鱼!如果找不到它,给你2000辛苦费,不让你白忙活。”
刘大宝眼睛发亮,猛地打了个嗝,吞下口水:“中!俺干了!不过,还有件事得跟嫩们说说。”
秋阳喝了口啤酒,潇洒地摆摆手:“有什么困难只管开口,只要是钱能解决的!”
刘大宝伸长脖子望望四周,神秘地压低嗓音:“湖里面有水鬼,光这个月就拉走了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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