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僻静的乡村,街边路灯稀疏,还是泥土路,路上并没有交通工具,自行车更是少之又少,但凡家里有如果有自行车什么的,那妥妥的就是土豪家庭。
在小村庄,房屋大多都是用是用黄土建的,一些黄土再加上整齐的石块堆建而成,在屋顶和房柱上则是用木头制成,加上几片瓦片。
有一家房子不一样,那是一栋水泥房,虽然围墙是用黄土建造,但却在众多房子里面格外的醒目,似乎那就是村中心。
里面住着一大家子人,而他们之中有一位老人,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都对这个老人比较尊敬。可能是因为习俗的原因。
那一栋水泥房,也不全用水泥建造,而是在外表涂抹一层水泥,但这也是普通家庭无法承担的,大门坐北朝南,从大门进去,在大厅的西边与东边,分别有两扇门,那两扇门分别是两个房间。
而从大厅直走,通过前面那扇门便会来到厨房,里面的构造就是小型别墅,而二楼也有房间,厕所则是建在一楼,可以厨房的另外一边那里有一扇门可以来到厕所。
大厅左边,一对夫妻在交谈着什么。
“老公,我好像又怀孕了?”
“打了吧!”
说话的女人仿佛就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男人的语气更是平淡,仿佛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生孩子多累,还要照顾他,我现在是没有闲钱养他。”
男子语气平淡,但似乎是在补充什么,他的面容消瘦,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看上去那么的无神,肤色更是暗黄色为主,身材瘦小,个头差不多在一米六左右。
女的看上去却憨憨的,脸相对圆润,身材较胖,但是身高却跟男的差不多,典型的那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十分听丈夫的话,在那个时代,三从女德,约束着她们,然而又没有读过什么书,所以就真的墨守成规。
“哦。”
……
由于技术不先进,打胎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他们还是和一家之主商量了,毕竟每个月还要从当家的手里拿月钱,他们想让当家的帮他们报销一点,毕竟打胎药可是不少的钱。
“什么你们又要去打胎?”
老人有一点生气,多子多福,是那个年代的传统理念,老人一共只有两个孩子,因为老人的丈夫被山匪所伤,后因为伤势过重,最终无力回天。大孩子是个女孩,小的则是个男孩,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早已成家。
大房相对给力,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开枝散叶,现如今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二房却迟迟没有动静,期间怀过几次孕,结果夫妻两个人却偷偷的打了,这可是把老人家气的,这一次两个人更是明目张胆的来说,想要打掉这个,她怎么舍得?
可是又没有办法,儿媳跟儿子不想生,他只可以苦口婆心的劝说,可却没有任何作用,高血压都快犯了。
几个人争吵着,各有各的理,老大想要独立出户,正在攒钱盖房子,现在无心养一个孩子,而老人现在已经六十多了,在那个年代,已经算长寿了,所以一心想见到新的生命,毕竟他觉得自己可能时日无多。
……
“生下来吧,我来养。”
在一旁的女人突然开口,似乎也是下了决心,那女人看起来相对文雅,衣衫整洁,并没有因为做农事而看上去憔悴,皮肤相对细腻,看上去就犹如富家太太一般。
在场一共有3个人,怀孕的熊氏和她的丈夫林国,还有这个家的掌舵人,林老的太太,林老去世之后,这个家都是他太太说的算,他们都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看到了来的人,他们先是有一点惊愕,林国的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快,看来的人是自己的妹妹,脸上的怒气才收敛一点,但还是一脸爱谁谁的表情。
脸上的傲慢是一点没有变,眼神似乎在询问你来干嘛。
来的女子并不生气,她叫林曦,他哥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从但却也不会做什么大恶之事,平时扣扣搜搜,却又爱面子,其乐融融的家,因为他少了一些色彩。
有一次家里吃年夜饭,她高高兴兴的买了一些年货,还带了一瓶美酒,就本来想一大家子庆祝一下,结果他哥哥却冷嘲热讽的,说浪费那个钱干嘛?
结局自然是不欢而散,整个吃饭原本是高高兴兴的事情,现场却十分的压抑,说话非常少,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阖家团圆,互相唠嗑,叙旧。
……
“你说生就生,我告诉你,到时候,我可不认这个孩子。”
林曦犹豫了一下,毕竟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孩子,而且这种大事,还要问一下她老公,但是现在看对方这剑拔弩张的样子,似乎马上就要去打胎了,前面几次打胎,她并不知情,而是后知后觉才知道的。
她是一个比较与人为善的人,对于她来说,眼睁睁看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子被遏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的内心告诉她不希望这样子。
“你看吧,就是在假装,到时候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受苦,我是为他考虑,所以干脆就不要让他出生了。”
说完就拉着自己的妻子往门口走,这可把老太太气的,但是她也没有办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说话越来越没有威信,她的大儿子对她越来越莽撞,要不是因为她掌管主宅的地契,可能现在都说不上话。
“我确定,生下来,我来养。”
林曦点了点头,右手更是捏紧,像是为自己打气,她照顾过孩子,知道多一个孩子,就是多一个负担,但是她真的不忍心,不过她的生活条件比大哥好,所以她还是相对有信心照顾好这个孩子的。
林国并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眼神空溜溜的转,一脸老奸巨猾的样子,他心里想着自己现在已经四十几了,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可是他又舍不得花那冤枉钱,毕竟养孩子是一个非常烧才烧力的,他才不愿意干这种吃力,不好讨好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愿意给他养的话,他倒可以考虑一下。
但是他爱面子,这种事情,他肯定不能开口,而且他会假装比较不想接受自己是被强迫的,这可能就是特别爱面子的,而且还没有那么多钱。
“这怎么能行?”
“这怎么不行了,你让熊嫂生下来,我来养。”
“行吧,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么就从了你。”
……
从头到尾他的妻子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那个生孩子的根本就不是她,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不过当听到他们讨论,知道自己可以生一下自己第一个孩子了,她的表情还是有一些变化,看上去也有一些开心,毕竟这是她的骨肉。
在那个时代,女生没有什么话语权,虽然一直说男女平等,女生也应该上学,但真正如此,却少之又少,这是一个言语跟不上思维的年代,新时代与旧时代的交接,年轻人有新想法,但是却不敢去实现。被生活的条条框框所压制。
包办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们不想,他们想要的是自由恋爱,是遇到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是与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林国和他的妻子就是因为包办婚姻在一起,他妻子遵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性格,所以虽然她的丈夫十分的吝啬,扣扣搜搜的,平时脾气也不太好,但是她比较安于现状,毕竟吃饱穿暖的,不会被饿到。
八个月很快就过去,由于熊氏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开始呕吐,并且想吃酸的没有胃口,她才知道自己怀孕的,毕竟那时候又没有什么比较先进的设备,只能通过最简单的方法来观察。
……
“加油!用力马上就要生了。深呼吸,记得深呼吸!要使劲!”
产婆站在床边上,用力的鼓励着孕妇,并告诉她该怎么做,毕竟她是第一次生孩子,所以生孩子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林曦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而林国却待在房间里面呼呼大睡!仿佛生孩子的不是他的妻子生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一样。相反,作为姑姑的林曦一直焦急的等待在门口,仿佛是自己的孩子出世。
她之前跟自己的丈夫商量过了,她的丈夫还呵斥她,毕竟多了一个孩子,还不是自己的骨肉,他肯定心里不好受,但是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两个是自由恋爱的,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会包容她的一切。
林曦因为小时候家里条件比较好,家里有挺多书籍的,而她又喜欢读书,几乎把家里的书都读了个遍,从五岁开始就识字,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就把家里的书看了好几遍,还经常去外面借书看。
有一次借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并不是很帅,但是却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可能就是读书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