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魏晨瑞不得不承认。
不过,这也不是不可操作的,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对于说服大部分人同意,魏晨瑞还是有这个把握的。
“父皇,如果,儿臣能说服大部分大臣同意呢?”
“你有何良策?说来听听?”昭和帝很是好奇。
魏晨瑞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思路,想法并不太成熟,便有些犹豫:“嗯~,这个,父皇你就说行不行吧!”
见魏晨瑞那一副要耍赖的样子,昭和帝俨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他们都同意了,朕又能说什么?”
魏晨瑞满意的点点头:“那这事儿,父皇就不要插手了,等儿臣的好消息吧!”
总归这个天下是要交到她手里的,现在放手让她去做也没什么,自己还在,要是真出了岔子,自己这个当父皇的,总能给她兜住底。
“行,就交给你办!”
得到首肯的魏晨瑞可高兴了,腰也不酸了,干起活儿来,分外有劲头。
没过多久,就将名单核实清楚,没有什么出入,两方都对的上。
也是,在太女和皇帝眼皮子地下弄虚作假,也得考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欺君之罪,那可是株连九族的。
不仅如此,还以极快的速度将桌案上的奏折批阅完毕。
那速度,将昭和帝直接看愣了。
魏晨瑞可没管昭和帝愣不愣,干完活便起身告辞:“父皇,儿臣已将奏折批阅完毕,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昭和帝反应,径直带着慧心离开了乾清宫。
等魏晨瑞走了之后,昭和帝才缓过神来,冲着刘喜嚷嚷道:“去去去,将太女批阅的奏折拿过来,朕看看!”
“那么快的速度,别不是在乱来!”
原本没想到这些,昭和帝这么一说,刘喜也觉得是这样,但是已他对魏晨瑞的了解,又觉得不太可能,也想知道到底如何。
一刻没敢耽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魏晨瑞桌案上的奏折抱了一些过来,让昭和帝核验。
随意抽了几本之后,昭和帝不再抽了:“放回去吧,没有问题!”
在刘喜放奏折的时候,昭和帝拖着下巴,摸着胡子,像是自言自语的道:“看样子,晨瑞这是有意在藏拙啊!”
“要不是今天这一遭,朕还不知道,她竟能如此快速的将奏折批阅完成。”
“早知如此,朕何必这么辛劳,全交给她不就好了,朕只需要稍微核验一下,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稍微提点一下就好。”
“不过,她的问题有时候又实属刁钻,朕也不一定答的上来,看样子,是时候给她找个学识渊博的少傅,专门负责解答她的各种疑惑。”
当然,昭和帝的打算,魏晨瑞是不知道的,此时的她,正高兴的挨个去要宫女们的生辰八字,准备在惠民书斋掌柜过来递交学子们,哦不对,该叫进士们了,递交他们的各自擅长的折子的时候,将八字带出去。
忙碌的时间,过的就很快,转眼又到了三日一次的早朝。
太傅乃是昭和帝的老师,此次给魏晨瑞找少傅,昭和帝便请了他在早朝的时候提出
这不,在刘喜说出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时候,太傅便站了出来。
“臣有本要奏!”
“太女殿下已经继任三月有余,且殿下尚年幼,还需要老师教导,是时候选拔一名太傅了。”
昭和帝装模作样的点点头:“太傅所言有理,各位爱卿可有推荐之人?”
朝堂上的大臣,没想到昭和帝今天会议这个事情,也没有准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作为魏晨瑞外公的勇安侯可没什么顾忌,直接站出来道:“陛下,一名少傅只怕不够啊!”
“您是不知道,殿下在宫外的这十年,可没闲着,那可是跟着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医仙谷的医仙习了十年医术的。”
“这医仙可是将殿下收入门中的,悉心教导十年,一身本身倾囊相授,怎么也担得起一个少傅之名吧!”
经勇安侯这一提醒,昭和帝这才想起这茬来:“自是担得起,只不过,江湖中人,不喜与朝廷打交道,能接受这个官职?”
身为弟子的魏晨瑞,自然是不想自家师傅吃亏的:“少傅而已,算不得什么正规的官职,也不参与朝政,与师傅并没什么相碍的,想必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推辞。”
魏晨瑞都这么说了,昭和帝也不会扶了他的面子:“既然如此,那你师傅那里,就由你去宣旨吧!”
那医仙谷只有魏晨瑞和慧心知道具体位置,自然也只有她能去宣旨,魏晨瑞自是不会推辞:“儿臣领旨!”
有了勇安侯和魏晨瑞这两人的缓冲,其他大臣的心中也有了人选。
“臣有一人选,学识渊博,不比臣差多少,想必能教太女不少东西!”太傅抢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人选,“此人乃是昭国七十八年的状元,如今的如水居士,龚文宗。”
龚文宗此人,昭和帝还是有印象的:“此人朕有些印象,他不是辞官回乡教书去了吗?肯回来教导太女?”
太傅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那人乃是臣的至交好友,当年辞官也是因为为人太过正直,看不惯官场的一些旁门左道、虚与委蛇。”
“那学识,臣敢担保,绝对不差,今年的新科状元刘少丰,正是他名下的学生!”
“教导太女殿下,与他教导学生并无二异,也不用参与官场的各种事宜,想必他会愿意的!”
“再说了,陛下金口玉言,他岂敢抗旨不尊!”
太傅说的还是比较含蓄的,官场什么风气,昭和帝哪里不知道:“原来如此!那就由太傅去宣旨,召他进宫吧!”
“等等,儿臣有意见!”不等太傅开口,魏晨瑞抢先道。
听太傅那么一说,魏晨瑞便觉得有些头大。
听太傅讲,魏晨瑞便大概知道那如水居士是个什么性子了,有非常大的可能是个老学究,各种看不惯,习惯管东管西的那种。
自己什么性子,自己清楚,那是受不了什么约束的,天天被这样的人管着,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