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白昊态度上的不信任,也或许是不干活的都跑了,也或许是原先的无线电三厂已经落到了谷底。
总之,白昊来这边转了一圈之后,当天晚上竟然在没有任何人召集的情况下,厂里的人都来了,大伙聚集在一起,没有口号,没有喧闹,有的只是默默的握紧拳头。
人,一定要自己给自己争一口气。
白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桌上摆着一小盒从原先无线电三厂,现改名京兆第一科技电子厂的仓库里拿到的样品以及说明书。还有无线电三厂的厂志,足足二十年的大事记。
白昊认为自己小看了无线电三厂,这家厂子在五年前,并不是无线电厂,而是设备厂。
这家厂子最后生产出来的设备竟然是光刻机,但遗憾的是,其成本比国外进口的贵十倍,更不说是市场售价了。
然后自废武功,改行作集成电路,那套进口的二手集成电路生产线,并不是荒废,而是工人们感觉自己原产的机器比进口的好用。
卧槽。
白昊感觉天雷滚滚。
我了去个,放着独孤九剑不用,去学避邪剑谱。高人,不知道那位高人想出来的。
那么,生产点什么好呢?
正巧这个时候伍千野来找白昊了。
一进来往那里一坐,脸上就写明了来意,就一个字,钱!
白昊盯着:“多少钱?”
“三十万。”伍千野已经把自己的预算砍了又砍,他知道眼下各方面都需要钱。那怕是郭奉贤愿意帮自己,递报告,交申请,等审核,加上重点研究项目多如牛毛,等排到他们,铁定会给钱,但也要等到下半年了。
白昊默默的点了点头。
伍千野说道:“伺服电机看似是小东西,技术含量非常巨大。高性能的电伺服未来应该是永磁同步交流伺服电机,而且应该是电脑控制的,我相信地堡国的东门子、漂亮的哈斯、科尔、倭岛的树下等公司都在往这个方面研究。”
白昊问了一句:“有没有成品。”
“有,但东西不行,最多给你当个小马达用。”
“恩,扭矩不够是吧。”
“差的远呢,先给三十万吧。”
白昊能说什么,给钱就是了。
眼下账上还有钱,多士炉扣的百分之五,各厂都按夏国币给支付了,这钱他们不敢欠,欠谁的也不敢欠白昊的,欠了,明年的订单就没了。
但账上的钱未必够花。
白昊还在考虑着怎么样狠狠的刮一大笔呢。
拿着烟,白昊在九分厂的院子里打转,原本的基建全部停了,许多砖都堆了起来,反正半年后就搬家,绝对不在基建上多花一分钱。
但建了一半的怎么办。
保卫科的人拿着工具自己干,反正别碍事就行。
远远的,白昊看到赵旌拿着一只电锤正在墙上打眼,显然是打牌自己来固定那装了一半的窗户,看到电锤,白昊脑袋里闪过一个非常有趣的念头。
白昊扯着嗓子大喊:“人呢,来个人,把谢沐宁还有封教授给我找到,赶紧着,顺便揪封教授几个博士生,要快。”
出大事了?
等被找的人几个人来到白昊办公室的时候,白昊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份草图。
“我发明的,赶紧着立即给我完善了,然后就是这个发明再搞几十个变种,外形与功率,然后去香江进行全球专利注册,一定要在倭岛再单独注册一份,要快,要快,要快。”
什么东西。
一只棒子,加上一个圆球。
白昊解释道:“这东西是两用,可以连接电线用交流电,可以装上电池,原理就是震动,怎么样震动的频率好,你们怎么整。我管这东西叫深度疏解筋膜枪,简称按摩器,马上找倭语专业人才,给我写说明书。”
这东西,有人买。
你要制作电器卖给蓝星电器出口前三牛的倭岛?
白昊伸出两根手指:“一年卖不出去二十万只,你们往我脸上扇。我要挣钱,所以先办一个小型的电机厂,专门给伍教授研究电机挣钱。就放在机床厂下属,反正机床厂也是要大量用到各种电机的。”
“行,干。”封遇春开始点将。
一众博士、研究生、本科生开始分配任务。
申请专利要画的图,可是用叠来算的。
申请全蓝星专利,谢沐宁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次的文件却用筐来装的。
白昊新一轮的抢钱挖银子大计开始了。
连多士炉这种比砸铁锅都低级的技术都能让白昊挖到大钱,眼下这东西还是有极高技术的,比如电机,绝对是需要伍教授再带人几天几夜不睡觉,将原有设计的几种电机修改一些方案,才能保证稳定。
大伙都开始忙了,谢沐宁问白昊:“这个真有会有人买,用途很大?”
白昊嘿嘿一笑,比如写字时间长了,肩膀酸,还是有用的。这是我设计的,相信我。
真的吗?
谢沐宁感觉到白昊似乎隐瞒了什么。
白昊可不能详细解释,这东西放在夏国或许真的用来按摩肩膀,但放在倭岛,购买量巨大,鬼知道他们怎么用,咱们纯洁的人不去猜。
历史上,这东西是三年后才被发明出来,一夜之间火遍倭岛东西。
但,真正的用途确实是一个迷。
为了挖银子,白昊是疯狂的。
五天五夜,白昊又穿上土棉袄了,开始一起画图、分析、实验、定型……
然后,谢沐宁带着图纸,样品直飞羊城,然后到香江去找申请WIPO。她就是律师,所以不愿意再去委托律师事务所让对方争一笔差价。
但她却突然发现,这里有一家空壳公司,竟然一直在收多士炉的海外贸易专利费。
这家空壳公司有几个香江雇员,全是律师,都是讨债高手那种。
公司的老板是杰夫哈斯与白昊,两人股份五五开。
“真黑。”谢沐宁看着文件,对欧阳芊芊说道:“咱们这位厂长,坏的很呢,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厂子骂他了。”
“为什么?”欧阳芊芊只是一个翻译,专门替谢沐宁以及另外两位助手翻译比较难的外语部分,她不是律师,只是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