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肖玥用已经黑乎乎的翅膀尖挠了挠耳朵，“我没听清楚。”
墨辰凑过去，对着她的耳朵尖声嘶鸣：“我是说，凤凰成年后，没有族内上古法阵庇护，在天雷之下，容易滋生心魔。”
“不是这句！”肖玥捏住他的七寸用力晃，“别磨叽，赶紧的~”
她着急的波浪音都出来了。
要知道她平日里不心虚不撒娇耍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调调。
墨辰被她卡住命运的咽喉，嘶声力竭道：“双修可以解决。”
双修？！
不知道为什么，肖玥风情万种的目光偷偷扫过端坐在篝火边的已经重新长出五官的凌霄，她能够透过表象看本质，所以她能够透过凌霄拿让人过目既忘的面孔下看到唐凌鹤风华绝代的脸。
哎！
进桃花源之前，她还是一只漂亮的小黑啾。
肖玥知道，她作为凤凰，有远比修士长很多的寿命。
所以即使唐凌鹤让她师兄师姐们督促她修炼，让她尽快吸收婆娑灵气化身成人，她也并不着急。
因为她用化形符和幻形术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就不需要着急啊！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不需要慢慢成长，而是很快就要变成成年人了！
她要从小黑啾变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啦！
天了噜！
她以为走霉运才总被雷劈，看来是她误会了，天雷明明就是带来好运的哇！
“喂！”墨辰嘶嘶很久都不见肖玥回应，胆儿肥地用尾巴抽她的脸，“你元神出窍了啊！我说完了，你赶紧放开我，我要被你勒死啦！”
“你是龙，有点儿龙的尊严行吗？我随随便便就能把你勒死，你也太没用了。”肖玥说是说，可还是松开手，让他缠到她手腕上。
墨辰忽然坏笑，“嘿嘿嘿。”
肖玥：“……”
“那啥！”墨辰清了清嗓子，偷偷观察凌霄，见这个让他有时候会联想到唐凌鹤的修士认真看着篝火，没有注意他们，才小声道：“我说真的呢，双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稳定暴涨的修为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你若是能找个和你般配的，说不定修为还会上涨。”
“怎么个般配法？”
墨辰没理会她的问题，豆豆眼里有着不怀好意，“凤族都是美人，就没丑的，不过……嘿嘿嘿，我不知道秃毛的凤凰化形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你是会没头发，还是没有眉毛？或者什么都没有？”
肖玥弯起眼睛，“我看你是想被我丢火里做烤全龙才是真的！”
“不不不，住手！”
“没有手！”
“住爪！！！”
“听不到！”
杜敏如已经习惯早上五点起床，和陈鑫一起在天台运动运动，然后他洗澡她背书。
等陈鑫出来，杜敏如敲着脑袋道：“我这已经变成机器了。”
“说明你非比寻常啊！”
杜敏如：“……”
乌木镇高中教学水平有限，就算年级第一，放眼全市全省，也未必算得上什么高手。
她想要拼一个未来，当然要努力。
她是单纯抱怨吗？她是想听甜言蜜语找找心理平衡好吧！
可这男人每每说话，都让她忍不住想要动手抽人。
家里还有老人在，为了家庭和谐，算了。
杜敏如换了话题，说了学校的事情。
对于陈正的动作，陈鑫同她一样，都有些怀疑。
陈鑫拿了个巧克力给她，“你的猜测很符合逻辑，看来我们都低估了陈正。”
“没办法，杜薇薇蠢，看上杜薇薇的能是什么聪明人呢？陈正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故意让我们陷入误区。”
“总觉得关键点在塔身上。”天台的晨风清爽舒服，杜敏如吃着甜得腻人的巧克力，一脸天真的咬了一口巧克力棒，轻声问他，“可是到底怎么才能找出有关塔的秘密呢？”
“从苏家村拿回来的东西已经交到专业人士手中，也许可以从这边入手”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很快。”
杜敏如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也许羊肉馆子能成为突破口。”
“怎么说？”陈鑫拉着她下楼吃饭，“第六感？”
“嗯。”
陈鑫一直知道她脑回路清奇，所以对于她的肯定回答也并不吃惊，“祝你顺利。”
“祝我们！”
“对，我们。”
小陶然不负众望，她回去问了她爸之后，居然真的有收获。
“你是说，那个帮工听到东山小调？”
“嗯。我告诉我爸以后，我爸就提着两瓶酒出门和一兜子零食出门了。回来时候虽然喝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过我说话还是能说清楚的。那个小工其实没有被挖墙脚，只是那些人说话的时候，他刚好去库房取东西。”
“你知道的，做贼心虚的人总是喜欢在偏僻地方说话，他们吃饭的那间包间因为位置不好，平时都没什么人用的，所以挨着库房。我爸说那个小工手艺一般，就是勤快和耳朵好使。一墙之隔，别人听不清楚，他一定是能听到的！”
“东山小调？”杜敏如不确定这条消息有没有用。
小陶然搂着她轻声说：“我起了个大早，又和我爸问了问，我爸说他们店里的员工都是本省的人，没有哪个老家是东山那边的！如果有人喜欢哼小调，我爸不可能今天才知道，对不对？要知道上面没鼓励私营之前，我爸可是准备一辈子为羊肉馆子奉献的！所以哼小调的人只能是你说的那个陈正，不然就是他司机。”
“司机？”杜敏如挑眉，“司机也在？”
“在。”
陈正是在港城出生的，就算他出去逛，也不可能逛到东山那个地方去。
而且现在内地和港城之间行走手续都很复杂，更不要说前些年了。
能哼一个小地方的特色小调，只能说明他们周围有来自东山的人。
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和塔有关？又或者说塔的大本营就在东山？
杜敏如记得东山附近就有个不是很出名的塔。
她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上辈子她找孩子去过很多地方。
“谢谢了。”杜敏如拍了拍小陶然的胳膊，“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出去乱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小陶然目光兴奋，“是不是有间谍？”
杜敏如：“……你脑袋没事吧？”